第18章 比鬥
又說了幾句，李老爺子忽然笑問道：“小友，老朽經營多年，多少有些見識，我見你之前動作，頗有幾分神韻，不知是否已達武道宗師的境界？”
此言一出，李淳海還好，倒是一旁的李秀玉忽然俏臉一揚，詫異地看向陳風。
“武道宗師？嗬……”陳風抿了口茶，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反問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李老爺子眼睛一亮道：“我這孫女李秀玉，是我李家唯一的武道天才，七歲感應武氣，九歲掌握暗勁，十二歲登堂入室，如今已經是三品武師境。然而也正因此，中海市已經無人能給她教導，致使她這半年毫無存進。如果陳小友不嫌棄，希望秀玉能拜在小友門下，請小友授業傳道，我李家必有重謝！”
陳風皺了皺眉頭，還沒說話，一旁聽呆的李秀玉已經跳了起來，滿麵脹紅：“什麽？要我拜他為師？不可能！”
她激動地指著陳風，激動的話語飛快：“我承認他治病確實有一手，連柳大師無能為力的疾病都能救回來。但這和武道根本不是一回事！他年紀才多大？就算他跟我一樣天才，從小修煉至今，能比我強多少？何況他既然醫術如此高明，哪來的時間和精力再修煉武道！更何況，我從他身上根本感受不到一點武道的氣勢！爺爺，你是不是……”
她說到後麵緊急刹車，已經看到了爺爺的苦笑和父親漆黑如墨的臉色，但仍舊倔強地補了一句：“不可能！我才不要向這個武道廢物拜師！”
陳風眉毛一挑，不屑道：“天才？十八歲才三品武師，算什麽天才！我還不願收這樣的廢物為徒！”
“你！”李秀玉被陳風的嘲諷刺激得受不了了，大聲道：“就算你是爺爺的救命恩人，我也要和你比鬥！”
說著，她轉身看向另外兩人：“爺爺，父親，我一定要和他比鬥一場，武道是我的驕傲，我不允許任何人玷汙，就算是李家的恩人也不行！大不了，大不了如果我輸了，我便拜他為師，日日端茶倒水，養老送終！”
李淳海忍不住大喝一聲道：“秀玉！你瘋了嗎！快給陳大師道歉！”
李老爺子卻攔住了兒子，目光盯住李秀玉道：“秀玉，你可想好了，武道比鬥勝敗，關係到武道之心，也是一生修煉根本，不可兒戲！”
李秀玉表情嚴肅起來，認真回答道：“我早就想好了，如果說陳……大師，醫術上我可以尊敬他為大師，但武道上，我絕不會向他低頭！”
李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轉向陳風笑道：“陳小友，你看……”
陳風沒有在意，伸手李老爺子和自己續了杯茶，淡淡道：“一件小事罷了，哪裏需要這麽認真。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一盞茶之內，你能抬腿走出一步，便算我輸！”
李秀玉瞪大眼睛，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連嘴巴都張不開了。
不僅如此，她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麵而來，從四麵八方向她擠壓。
更恐怖的是，如果這壓力是一瞬間壓上來的便也罷了，她分明能夠感受到，這壓力猶如海水急速倒灌，竟是可以讓她感受清晰一般，一層一層逐漸增加的。開始她還能硬撐著站住，但隨著壓力慢慢增加，她必須用盡全身力量硬撐，汗水瞬間從周身湧出，腰背逐漸彎曲下去。
她的頭臉憋得通紅，雖然明知自己不能放棄，但腰身還是一寸一寸地彎了下來，眼看就要異常狼狽地趴在地上，那股壓力卻又輕輕收回了一些，讓她稍微直起了身體；但也到此為止了，再想移動分毫已是不可能，並且還隨著她力量的不斷流失，而持續減弱，始終維持在恰好壓製她的狀態。
李淳海和李老爺子兩人雖然不通武道，但依舊看得分明，李秀玉那艱難硬撐的狀態和陳風閑適飲茶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終於，陳風最後一口茶喝完，將茶杯放回茶盤，隨著輕微的碰撞聲，那一股無形壓力瞬間消失，李秀玉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一雙美目一眨不眨盯著陳風，臉上沒有了絲毫不遜，卻有一些驚喜和崇拜。
“陳……陳大師！”她急速喘了幾口恢複了一些氣力，一邊說話一邊打算下拜：“是秀玉有眼不識泰山，之前的冒犯請您原諒，大師在上，秀玉願拜……”
然而她的身形剛彎了一點就感覺到再次僵住了，隻聽陳風慢條斯理道：“慢著，我可沒說贏了你就要收你為徒！我說過了，你這種廢物我不需要。”
李秀玉僵在原地，聽了陳風毫不留情的話語，一時委屈萬分，輕聲道：“陳……大師！我為自己之前的唐突和冒犯，給你道歉！如果你覺得不滿意，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懲罰我，我李秀玉絕無二話，但請您務必收下我……”
陳風擺了擺手，收回了力道，隨意道：“這與之前的事無關，我確實不願收你為徒，並非因為之前種種，純粹是因為你太笨。”
李秀玉哪裏肯信？感覺沒了阻礙，連忙幾步衝到陳風麵前，還未開口，已經再次渾身一僵，接著身不由己地騰騰後退了幾步，再次定住了。
陳風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道：“我說了與之前無關，況且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時間也沒精力浪費在你身上……”
李老爺子之前安排人去取東西，之後就一直注意著陳風，見他麵露不悅，深知此事不能再糾纏，否則反而容易留下不好的印象。
恰好東西也取來了，他連忙借此機會笑嗬嗬打圓場道：“好了，秀玉，不要說了，既然陳大師不肯，你也別強人所難。陳大師，無論如何，大恩不言謝，這是我陳家收藏的一株千年人參，在我手中隻能算明珠暗投，隻有交到你這樣的大師手中，才是它最好的歸宿！”
陳風接過盒子，定睛一瞧，果然是足有上千年的老參，且因為保管得當，其中蘊含的精氣藥力絲毫未泄，堪稱無價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