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多方投訴

楊三典是被戰鬥的哀嚎聲喊出來的,彼時關墨穀已經騎到了戰鬥的背上,嘴裏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什麽。

楊三典急了,說:“放開戰鬥!”

關墨穀回頭看了他一眼,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說:“我不吃它。”

楊三典還是不肯罷休:“你不吃,也不能騎它呀!”

關墨穀無奈了:“愚蠢的凡人,我們是要去拯救世界的。”

楊三典救狗心切,直接衝了上來,把高大健壯的戰鬥一把抄進懷裏抱起來:“拯救世界?你先饒了它和我吧。”

他覺得自個兒真是應付不來眼下的局麵,不知道自個兒家哥哥為什麽要讓他最寵愛的戰鬥和三典來被這個瘋女人折磨。

他撇著嘴想了想,說:“為了我們的安全,我得走了。”

關墨穀沒攔他,隻是伸出手想去摸戰鬥的頭,手伸到一半,被楊三典躲了。

關墨穀不肯罷休,和戰鬥打著商量:“你真要走啊,你要跟他,不跟我了呀?”

戰鬥哀嚎了一聲。這聲哀嚎對楊三典而言,意味著它的恐懼和拒絕,但對關墨穀來說,卻是戰鬥要和她一起去拯救世界的決心。

她聽到了這決心,被感動的熱淚盈眶,立時就就撲騰著手腳要把戰鬥搶過來。

楊三典一閃,躲了這一搶,緊接著一溜小跑就往門口跑,隻說惹不起他還能躲不起?

一路,落荒而逃,跑到劇組去找傅明朗打小報告了。

蓮姨做好了飯,大大方方的對關墨穀告辭。關墨穀想攔,卻沒有理由。

蓮姨說:“我們當鍾點工的,就是靠著時間掙錢呢,苦呀,比不上你們,下班了就是下班了,自己想怎麽玩兒就怎麽玩兒。”

蓮姨也走了。

關墨穀隻說寂寞,想去臥室睡覺,一走到臥室,卻看到了一屋子五彩斑斕的小精靈,立時就又歡喜了,開始你追我逃的和小精靈玩兒開了遊戲。

傅明朗是第二天早上回的家。

他在劇組熬了一夜,剛結束想回家,就看到楊三典抱著戰鬥跟他告狀,說晚走一步,戰鬥就得變成一鍋狗肉。

傅明朗樂了,心說沒想到關墨穀看起來慫,卻連戰鬥都敢招惹,是個好樣的。,

他開著車往家走,又接到了老醫生的電話。

老醫生獨居,晚上回家看了半宿的書,太累了,也沒洗漱,直接就躺在書房睡著了,第二天一起床,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五顏六色的鸚鵡,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

又瞬間回憶起了關墨穀給自己梳頭的情節,還回憶起了蓮姨誇讚他的頭發顯年輕的話語。

他悲憤著,還說還當是蓮姨欣賞他,還想著今個兒要是蓮姨不打過來,他就得問問傅明朗蓮姨的電話,怎麽也得約人家吃個飯。

主動這種事兒,是紳士該做的嘛。

現在可倒好,真相大白了,他氣的胸脯子疼,在電話裏和傅明朗好一陣訴苦,傅明朗聽著,又樂了,隻說那姑娘平時看著蔫,沒想到竟然還蔫壞。

他覺得自己有一種老父親終於看到自己兒女長大了,都能辦壞事了的自豪感。

他的笑讓老醫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口不擇言的說著:“士可殺、不可辱。”之類的話。

傅明朗耐著性子安撫了幾句,又承諾一定會讓他的發型師上門,幫老大爺把頭發給染回去。

處理完了各種投訴,終於上了樓。

開門前,側著耳朵聽了一陣子,沒聽到什麽動靜。

拿著鑰匙開了門,也沒看客廳看見關墨穀,走到臥室一看,立時又樂了:關墨穀躺在臥室的**,頭上拿五顏六色的領帶紮了滿頭的辮子,身上穿著他的白襯衣,露出兩條修長的腿。

他也躺到**,一伸手,把關墨穀摟進了懷裏。

關墨穀迷蒙的睜了眼,立時就感覺到餓。

晚上,蓮姨做完飯就走了,飯菜放在餐廳,她懶得去吃,直接睡了,這會子一睜開眼,立時想起了那些飯菜。遺憾的說:“可惜,肯定都被那些小家夥吃了。”小家夥,指的是昨天晚上陪她玩兒了半宿遊戲的小精靈。

她又看到摟著自己腰肢的胳膊,那是怎樣的一條胳膊啊,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吃著無數好吃的,又勤於鍛煉、包養的,鮮嫩美味且結實緊致的胳膊。

她抱起那條胳膊,湊到嘴邊上,毫不猶豫的,深刻的咬了一口。

傅明朗被咬的皺緊了眉頭,出於硬漢的自尊,硬是忍著,連吭都沒吭一聲。

等她咬完,抬著胳膊看著那枚半圓形的牙印,忍不住樂。樂完還一臉嚴肅的對關墨穀解釋:“你知道什麽情話最動人嗎?”

關墨穀茫然的看他,隻說吃飯怎麽還吃出情話了?

他聲音娓娓:“真恨不能一口把你吃進肚子裏。”

關墨穀的臉紅了,這要命的調戲。充滿了肉和欲的味道,實在不適宜她這種情感小白聽。

傅明朗繼續對她解釋:“所以,你是在用行動證明,想把我吃進肚子裏?”

關墨穀紮了腦袋,心說這隻猩猩還十分可愛,沒毛還白白嫩嫩就已經很可愛,說句話還能拐著彎兒給人下套,就更可愛了。

她把腦袋往大猩猩胸口蹭了蹭,這是一個接納的意思,以表示自己對他的友善。

大猩猩也歡喜的回應了她的友善,將手放在她的頭上,溫溫柔柔的梳理著她的頭發。

她閉著眼,甚是享受。甚至想借著這份安寧安穩,繼續她的睡眠和美夢。

希望夢裏或許有許許多多好吃的,以撫慰她現在的饑餓。

正是沉溺於溫柔中,卻不想大猩猩的手一路向下,在她臉龐輕緩的滑了幾下。

臉龐和手指皆是細嫩光滑的,觸感溫柔又浪漫。

她依舊閉著眼,由著大猩猩興風作浪。

大猩猩手指慢慢向下,漸漸滑落到她的耳朵。

指尖輕輕揉捏著她薄軟的耳垂。

她依舊沒意識到什麽,隻感受到溫柔,及臉頰的溫度有一點點兒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