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勇鬥妖魔
她咬牙切齒的衝到妖怪麵前,對著他舉起了自己的大鋤頭。
想象中的你死我活畫麵沒有出現,妖怪竟然不堪一擊,立時就被她捶得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她把鋤頭高舉過頭頂,驕傲的像個英雄。
四周瞬間湧現出許多可愛的小精靈,把她抬起來不斷的往天上扔。
扔上去又接住,接住了又扔上去。
她在失重裏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如雲似風一般的樂趣。
她歡快的叫出了聲音,甚至放著嗓子唱開了歌兒。
她還記得,小時候有好多人誇她有一副好嗓子,像隻百靈鳥兒。
那時候啊那時候,她還沒經常被拿來和墨澄玉比較。
那時候,每當大人們聚在一起,還總是逗她,讓她唱一首歌兒。
她自然也是不怯的,大大方方的立在眾人跟前,聲音清脆響亮的唱著各種歌謠。
甚至,在小小的年紀,就生出了自己的夢想——決意長大以後當個著名的歌唱家,被整個世界看見、聽見。
像一顆星星,恒昌永久的在天上閃爍,到老到死到湮滅幾百年以後,依舊有人記得她的名字,傳唱著她的故事和歌曲。
多麽美妙的童年,多麽美好的夢想啊!
然後......她慢慢長大,卻依舊初心不改。
那時候,學校每次組織什麽演出活動,她總是第一個報名,又認認真真的準備排練。
她多想唱給眾人聽,唱給這個世界聽。
可......她的噩夢來了。她的同班同學、她最好的朋友,是長得跟仙女兒一樣的墨澄玉。
主角自然隻有一個人,自然不會是她。
老師權衡利弊,決定一個台上一個幕後。墨澄玉在台上亮相張嘴假唱,她在幕後發出聲音卻不敢見人。
三番幾次下來,她從痛苦變得麻木,終於接受了自己隻能當枝綠葉的事實,歌唱家的夢,也越來越遠,終隻成了一個夢。
天長日久,她和她的嗓子一起日漸平庸,世界越來越大,新鮮越來越多,甚少有人在注意她的嗓音了。
到了兩人都逐漸長大,上了大學,她的夢想早已經灰飛煙滅,可墨澄玉卻生出了登天的心思。
登天自然要有梯子。她便是那個梯子。
在墨澄玉的軟磨硬泡下,她一次次的為她替身假唱,讓她花枝招展的在鏡頭前搔首弄姿,然後把視頻上傳到各種app上。
奈何,關墨穀替人作嫁衣,總是不甘不願,沒有太多靈氣展現。
墨澄玉的好看在各種美顏軟件下亦不出眾。
兩人“合作”的視頻並沒在一眾網紅河中激**起多大的水花兒。
沒過多久,墨澄玉就放棄了這條路子,轉而進了劇組,當了《小姐的保鏢》女主角,和兩人共同愛慕著的明朗哥哥演對手戲。
她一直以為,墨澄玉是走了運,是一塊金子終於被世人發現。卻沒想到,所有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老色鬼。
她憂傷又充滿感情的唱著歌兒,唱的是薛之謙的“醜八怪”。她唱的深情而又絕望,覺得自己像歌兒中的醜八怪,所有人都像書中的醜八怪。
即便光芒萬丈的墨澄玉也是。表麵看著像個仙女,被許多宅男深刻的愛慕,可誰知道,她在麵對時有善的時候有多麽痛苦呢?
她自作多情、以己度人的人以為墨澄玉在應付時有善時,心中必然是充滿了痛苦。
她的歌唱吸引來了更多的小精靈。
小精靈們長成了各種卡通動物的模樣。
有些小巧玲瓏,像是兔子、鼴鼠,有些高大威猛,像是大象、豹子。
她與小精靈們在一起快樂的翩翩起舞。
正是舞得高興,畫麵忽然就變了。
她看到了肥碩的豹子從脖子的褶兒裏拿出了一塊甜甜圈啃著,對她說:“朱迪,你可別把所有前途都壓在這個案子上。”
又看到牛局長威嚴的立在一邊,對她說:“你吃錯藥啦?你胡鬧些什麽!”
她心說這是穿越到了《瘋狂動物城》裏,並立時就進入了劇情。
她對著肥碩的豹警官笑,笑容親切中充滿愛慕,愛慕中充滿親切。
想當初,她還養過一隻和豹警官一樣肥碩的貓咪。
她說:“豹豹,相信我,我兔朱迪想做的事兒,一定都會做到!剛剛,我還扛著鋤頭打敗了一個大魔頭!”
她眼巴巴的看著豹警官,眼神從他肥碩的臉龐滑落到他肥碩的腰肢又滑落到他肥碩的尾巴,終於,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罪惡之手,在他的屁股上摸了一大把,又真誠的讚美他:“我看見了你和夏奇羊跳舞的視頻,真好看呢!我覺著你跳舞的時候屁股扭的好好看,好妖嬈好性感!”
說著,心裏一陣陣兒發虛,隻說這話是不是有點兒太曖昧?會不會算是性騷擾了?
God!天知道她一片赤誠,是真心的喜歡豹警官的肥屁股。
為了轉移自己的罪惡感,她立時又轉頭去看牛局長,對他敬了一個十分尊敬且標準的禮,鄭重的仿佛盟誓的說:“局長放心!我知道罪魁禍首是羊副市長,我一定會把她抓捕歸案的!”
正說著,一頭大象和一隻老虎上來抓她。
她知道這是牛局長的授意。
討厭的牛局長,總是以貌取人,總是不相信她一隻小兔崽子身上也有著浩瀚無匹的勇氣和取之不竭的智慧。
她惱著臉在這些龐然大物的手裏頭撲騰著,大聲的喊著“冤枉”和“我可以”。
喊著,一隻紅尾巴狐狸湊到她跟前,似乎是想要來帶她走。
她立時就認出了這是尼克狐尼克。
她撲到狐尼克懷裏放聲大哭,說:“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說食肉動物都會野蠻化,這是我的偏見,是我的愚蠢,我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是我搓了,是我傷害你了,我知道,現在就算我吃一百噸屎都無法彌補我帶給你的傷害,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現在真的知錯了,真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哭得涕淚齊流。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哭成了這樣,仿佛藏了天大的委屈,仿佛要哭得天昏地暗、河水逆流。
她心裏想著,非如此不能表達她的懺悔,非如此不能打動狐尼克的心。
有個朋友容易嗎?
有個同自己經曆了許多磨難的朋友容易嗎?有個在困境中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朋友容易嗎?
她真真切切的哭泣著,渴求著狐尼克能像電影裏一般,把她的頭按到自己懷裏,說:“乖,我知道,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