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趕走廣平王,乃頭等大事
哎呀呀~
這筆銀子,就算是不能讓陛下對廣平王懲罰一二,也能讓他本就對廣平王不喜的心意上,再添兩把熬淘吧~
且懲罰沒有,責備也肯定是有的。
大過年的能夠看到廣平王氣的吹胡子瞪眼但卻不能發作的模樣,簡直不要太爽了。
隻能說廣平王真的是一個壞的特別純粹且沒有心機的反派呢~
即便是他采買的比較隱蔽分散,可也還是讓無所不能的禦史台給發現了。
也不能說人家廣平王沒有心機,隻是在花錢上沒有心機罷了,篡位的心思可是一直緊緊的藏著,絲毫不露呢。
以至於皇帝陛下駕崩之前,都隻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是奢靡昏庸,全然沒有想到在自己死後他就糾集了朝野上下,想要困殺太子奪位。
如果說想要扼製住白寧澤黑化,那麽首當其衝的,就是要除掉廣平王。
或者是讓廣平王隔得山高路遠,再也無法危及到白寧澤。
要不然就白寧澤這種不僅不覺得廣平王對他不好,反而還覺得自己圖謀不軌的傻小子,指不定會被廣平王怎麽煽動呢。
那位廣平王府三世子來過一次,她可不信那位三世子隻會來一次,哪怕不會明裏來,也會暗處到。
這種對朝廷和對自己任務都不利的毒草,得趁早的讓陛下和殿下看明白。
到時候自己在旁煽動幾下,必須,必須,得讓他們提前被驅回封地。
廣平王可不能繼續在京城留下去。
因為,還有一方麵的原因。
那就是書中的時間線,就快要到了。
白寧澤十九歲,上元節,男女主在燈市上會第一次見麵。然後互生好感,而上元節之後。
京城會下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雪。
那封路的大雪讓所有在上元節之前沒有離開的官員和王侯,都會被困在京城之中,一直到正月底。
而原書之中,白寧澤之所以能夠碰到女主,以及女主能夠有足夠的時間跟男主發展感情,就是因為那場大雪。
那場大雪困住了來到京城探望親戚的女主,也困住了廣平王府和白寧澤。
可能整個悲劇的起始,就是始於那場大雪。
所以讓廣平王府被提前驅離,這樣也能夠徹底讓白寧澤徹底明白廣平王府回不去了,然後自己再慢慢的提升好感度。
美滋滋兒呀~
謝丹楓越想越高興,以至於最後,她抬起頭來,發現四位禦史大人在那兒疑惑的看著她的時候,她還一愣,而後這才噗嗤一笑,道:“剛剛想起了一個笑話,也讓各位大人見笑了哈。”
禦史台的大人當然不可能說啥,也都是朝她拱了拱手,然後也都哈哈笑了一通。
雖說都不知道互相是在笑啥。
但是笑都完了。
而大人們是在下午申時三刻的時候,也都整理的差不多,而今天是大年三十,眼下天也漸西山日沉,冬天的天黑的快,所以謝丹楓也趕忙讓禦史台的幾位大人早點兒回家了。
等她送著幾位大人出門之後,看著自己相府左右兩旁遠處的道路上,有小孩兒追逐打鬧,放著爆竹,還有推著扁車叫賣糖葫蘆的小販,以及家家戶戶嫋嫋煙囪裏飄出來的炊煙。
她的目光漸漸柔和,別說,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熱鬧的新年。
不過也就在十五天之後,京城就要變成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地方了。
想到這裏,她斂下笑臉,回了屋裏,召來了相府之中的管家。
她坐在主位之上,笑著從管家做了一個請,示意他坐在客位之上。
管家對於自家謝相大年三十的叫自己過來,意外是不意外的,畢竟年底了,大大小小的雜事,也都是需要他過眼的。
不過謝丹楓開了口,卻說道:“我之前讓你去京城之外的尚陽,雲林,下關,三城去采買一萬斤粟,和大米,玉米的事兒辦妥了嗎?”
管家一聽是這個事兒,趕忙點了點頭:“雖說您是七天之前吩咐的,時間倉促,也有很多糧米店關了門,但是我也還是給您都采備齊了,三千斤粟,三千斤玉米,四千斤的大米,明日就能夠隨著新年大開城門的時候一同運進來的。”
謝丹楓笑著抿了一口茶,點了點頭:“有勞管家了。”
說著示意邀月上前,遞給了管家三根小金魚。
“聽說管家家裏有三個小女,這是給孩子們的壓歲錢。”謝丹楓笑眯眯的開口。
管家愣了一下,而後趕忙起身推辭:“這是我份內的事兒,您實在不用如此客氣。”
之前的那位女相謝丹楓為人勤儉,所以給現在的她留下了不少的積蓄。
她笑著擺了擺手:“也不是給您的,是給孩子們的,收下吧。給孩子買點兒好吃的。”
說到這份兒上,再拒絕的話,多多少少就顯得有點兒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所以管家思忖再三,還是鄭重的謝過了謝丹楓。
不過他手下小金魚之後,眉頭皺緊了又鬆,而後再度緊皺,重複好幾次,方才開了口,試探性的詢問謝丹楓道:“謝相,這糧食可不算少,進城之後,當該存放在何處呢?”
“皇宮。”謝丹楓笑著放下茶杯,同管家道。
“啊?”管家愣了一下,但隨後卻也什麽都沒有問,也沒有再說什麽。
這必然是同朝廷之事有關。
而當管家,有所言,有所不言。
這也是他在相府之中能夠做的這麽長的原因。
謝丹楓也是,別人不問,她也不會說。
不過現在這事兒,顯然是她想要保密的,所以即便就連小係統詢問她:“宿主,之前我就好奇了,您剛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就安排管家采買糧食做什麽呀?”
謝丹楓眉毛一挑:“你明天就知道啦~”
小係統:“……您隻要別做出一些我無法理解的事情就好。”
它算是實在怕了這位宿主。
而謝丹楓眉毛一挑,但笑不語。
小係統這都想不出來,也是個小傻瓜呢。
而謝相她老人家這一下午,過的是充實又累。
等公事辦完了之後,她捏了捏自己的酸疼的後脖頸,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舒了口氣,抬眼看向窗外,天已深藍。
已經戌時,也就是七點多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