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個草莓印赫然在目

顧星瀾慌了,眼睛睜大,抬手欲要捂著傅楚淵的嘴。

可她才有所動作,傅楚淵的手便抓著她的手腕。

涼薄的唇覆上柔軟的紅唇,顧星瀾全身繃緊,眼瞳瞪大。

舌尖掠過她的貝齒,像是一陣電流通過她的身體。

吻從一開始的溫柔,逐漸變得粗暴起來。

顧星瀾嘴唇吃痛,眉頭蹙緊。

傅楚淵不滿於現狀,離開她的唇,逐漸來到脖子,用力一吮,一個草莓印赫然在目。

脖子驀地傳來刺痛,讓顧星瀾的思緒回了不少,她猛地推開傅楚淵。

慌亂整理自己的浴巾,抬手撥弄著頭發,眼睛不敢去看傅楚淵。

想到剛剛可能嚇到顧星瀾了,傅楚淵有些懊惱,恨自己太過心急。

一時間,傅楚淵也不知說些什麽,氣氛頓時僵住了,臥室裏靜得針落可聞。

最後是一通清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個僵局。

傅楚淵拿出手機接聽,“嗯,我馬上回公司。”

掛了電話,他抿了抿嘴唇,看向顧星瀾。

半晌,他才開口,“阿星,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還好。”

話一出,顧星瀾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在說什麽胡話呢。

明明是害怕極了,卻一副我不怕我不怕!

傅楚淵輕笑,“那就好,我先回公司了。”

“嗯,路上小心。”他們就好像一對夫妻一樣貼心交代對方。

傅楚淵走後,顧星瀾便換上衣服,拿起醫療箱去了傅老爺子的臥室。

“千夏是不是又闖禍了?”剛進門,顧星瀾就聽到傅老爺子問胡德。

胡德點頭,實話實說,將剛才的事一五一十道來。

傅老爺子搖頭歎息,“這孩子沒救了。”

又蠢又傻,被人利用了還不知曉。

幸好楚淵並不是那種花心的男人,說不定真被那個女人得逞了。

“老爺子,最近大腿以下知覺明顯嗎?”顧星瀾問傅老爺子。

“不錯,一天比一天顯然有知覺了,我今天還站了起來。”傅老爺子笑道。

“那不錯,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今晚開始,我會幫你減少針灸的部位,隔天就中藥泡澡。”顧星瀾說。

傅老爺子非常開心,點了點頭,“好。”

“那今晚就不泡中藥了,現在我幫你針灸。”

半個月前,銀針幾乎是紮遍了傅老爺子的全身,現在隻是紮大腿以下的穴位。

“爺爺,開門,疼死我了。”領完家法回來的傅千夏,第一時間跑來找傅老爺子尋求安慰。

現在傅老爺子聽到她的聲音都已經頭疼了。

“胡德,去打發她,別讓她進來吵我。”

每次針灸完,傅老爺子都總是覺得很困。

“讓我去吧,胡德管家還是在這裏照顧老爺子。”顧星瀾收拾好醫療箱,衝傅老爺子點點頭就離開。

拍門聲依舊持續著,顧星瀾開門出去,冷著臉看著傅千夏。

她弓著腰,額頭的碎發被冷汗打濕了,身體輕顫。

她白色的衣服沾了一點血,也不知道她是受了什麽家法。

“你安靜一點,別吵到老爺子休息。”

“顧星瀾,我找我爺爺,關你什麽事?”傅千夏很不爽顧星瀾,覺得這次被罰家法也因為她。

“你打擾到我病人休息就關我的事,如果你還有點孝心就不要去折騰老人家了。”

丟下話,顧星瀾轉身回房。

這些話,傅千夏算是聽進去了,隻好弓著腰慢慢回房。

……

周六清晨,陽光明媚,非常適合晨運。

老頑童約了顧星瀾去人民公園散步。

“冷冷,你那個病人現在如何了?”

顧星瀾擰了擰眉頭,是她錯覺嗎?她怎麽覺得師傅似乎很在乎傅老爺子的病情?

“病人現在情況良好,再過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痊愈了。”

這個結果雖然在老頑童意料之內,但心情頓時就不太好了。

這樣的禍害怎麽還能好起來呢!

真是應了那句,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顧星瀾察覺到老頑童的神情變化,她愈發覺得他跟傅老爺子是認識的。

眸光流轉,她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

“師傅,你什麽時候去看看你的老朋友?”

“什麽老朋友?”老頑童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顧星瀾輕笑,“就是傅老爺子啊!我知道你們認識。”

老頑童臉色一變,冷冷什麽時候知道的?是誰告訴她的?

他冷嗤,語氣輕蔑,“誰跟他是朋友?

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這個老東西。”

若不是當年有她護著他,傅老頭的墳頭草都有幾層樓高了。

顧星瀾嘴角微抽,他們果然認識,而且看情況還是有仇。

“若不是看在你是他的醫生,我早去弄死他了。”老頑童又補充了一句。

顧星瀾不由得好奇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仇,她在師傅眼裏看到濃濃的仇恨。

抿了抿嘴唇,她詢問,“師傅,我可以知道你們的過去嗎?”

老頑童眼裏閃過一絲痛苦,擺擺手,“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怪他不夠強勢,才會導致她鬱鬱而終。

“那你是等我治好傅老爺子,你就會對他動手嗎?”顧星瀾試探。

老頑童看向前方,他突然沉默了。

他越是沉默,顧星瀾就越是害怕。

因為沉默代表他可能會去做。

可她不想,如果師傅真的動了傅老爺子,那麽傅楚淵定然會報仇。

而她也過不了自己那關,同樣也會選擇找傅楚淵報仇。

那麽他們就徹底成了仇人了。

“冷冷,你先回家吧,我還有個地方要去。”

回來濱海市那麽久,他還沒去看過她。

恰巧今天還是她的忌日呢。

“好,那師傅你小心一點。”

顧星瀾離開公園後沒多久,老頑童也離開了。

他去了永福陵園。

將一束百合花放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眼眶驀地紅了起來,神色哀傷。

他坐在地上,重重歎了一口氣,“你可曾有後悔當初的選擇?我說過他不是你的良人。”

隻不過照片回答不了問題。

老頑童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心髒一陣陣抽痛。

永福陵園外停放著一輛房車,胡德率先下車,他將輪椅拿下來放地上。

保鏢將傅老爺子抱下車,讓他坐在輪椅上。

保鏢將一束百合花放在他的腿上。

胡德推著傅老爺子往陵園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