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是第一個能坐在傅爺旁邊的人
顧星瀾悻悻地摸了摸鼻尖,她有點慫,不敢點頭。
“咳咳,是我的榮幸。”
她說完,連忙抬腳跟上。
傅楚淵臉色有所好轉,帶著她去了VIP座。
跟大佬坐一起,顧星瀾渾身不自在,尤其大佬的目光有點灼熱了。
眸光流轉,為了不冷場,她隻好找話題。
“傅先生...”
“叫傅先生太見外了,叫我楚淵!”傅楚淵目光熾熱地看著顧星瀾,眸光暗湧,流動著顧星瀾看不懂的情感。
顧星瀾嘴角微抽,叫楚淵會不會太過親密了?他們似乎也才認識沒多久。
“嗯?你不願意?”傅楚淵一手撐在椅子上,傾身湊近顧星瀾,狹長的眼眸微眯,冷聲道。
顧星瀾不由得往後縮了縮脖子,天啊!大佬好嚇人,能不能來個人救救她?
“傅爺,你這樣會把人家小姑娘嚇到的。”這時,耳畔響起一道甜美的女聲。
顧星瀾聞聲看去,清澈的眼對上一雙清冷的眼眸,女人雙手抱胸看著她。
與其說是看,不如說是打量。
傅楚淵坐直身體,回頭不悅看了眼來人,“你怎麽來了?”
“我哥讓我來的,他擔心賽車手會受傷。”女人在顧星瀾身邊坐了下來。
她向顧星瀾伸出手,微笑道:“你好,我叫許芝白,是傅爺的專屬醫生。”
專屬醫生!
她像是在告訴顧星瀾,她跟傅楚淵關係非一般。
顧星瀾頷首,伸出手跟她握了握,“你好,我叫顧星瀾。”
“我知道。”許芝白淡淡地說。
顧星瀾挑了挑眉頭,她知道?她們似乎今天才第一次見麵。
“你的話有些多了。”傅楚淵淩厲的眼神掃向許芝白,眼神警告。
許芝白砸了砸嘴,忽地湊到顧星瀾耳邊低語一句便離開了。
顧星瀾神色驚詫,眼裏寫滿不可置信。
許芝白說,【你是第一個能坐在傅爺旁邊的人。】
“許芝白剛剛跟你說什麽了?”傅楚淵問道,要是許芝白敢亂說,他可饒不了她。
顧星瀾搖頭,“沒什麽!”
傅楚淵抿緊薄唇一語不發,心裏已經想好回去就將許芝白嚴刑拷問,身體散發出一陣陣涼意。
顧星瀾驀地覺得氣氛有些壓抑了,瞄了眼傅楚淵的臉色,沉得不行。
心咯噔一下,“我先上個洗手間。”還是上個洗手間避一下吧。
她忽然有些後悔了,今天就不該來看這場賽車。
不然就不會遇到喜怒無常的大佬。
顧星瀾上完洗手間出來,迎麵就跟一個女人碰上了,這個女人不是誰,正是顧丹雪。
“姐姐,好巧啊!”
顧星瀾眉頭皺了皺,這隻死蒼蠅怎麽也來了?
“滾開,好狗不擋道!”她繞過顧丹雪就走。
可顧丹雪分明來找茬的,又怎麽可能輕易讓她離開?
她快步上前,一手抓著顧星瀾的手臂。
顧星瀾臉色陡然一沉,反手抓著她手臂的手,眸色狠厲,用力一扭,顧丹雪頓時發出慘叫聲,麵容扭曲。
“顧星瀾,你在做什麽?”
好巧不巧,傅亦澤從洗手間出來就剛好看到這一幕。
顧丹雪連忙跑到傅亦澤身後躲著,像是害怕極了顧星瀾,身體還止不住顫抖。
“亦澤哥,你別怪姐姐,是我太多管閑事了,我不該勸她別跟周彬來往。”
顧星瀾嗤了一聲,又來了!
傅亦澤這個蠢貨,肯定又相信了,不過不重要,她一點都不在乎。
他們在她眼裏也隻不過是跳梁小醜。
傅亦澤滿身怒氣,陰惻惻地看著顧星瀾,厲聲道:“你怎麽總是這麽不知好歹?顧丹雪用心對你,你卻一次次傷她的心,還陷害她偷項鏈。”
顧星瀾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瞥了眼顧丹雪,她滿臉得意,眼神挑釁睨著她。
“顛倒黑白,你也是挺有本事的。”
顧丹雪委屈兮兮,眼角泛紅,“姐姐,對不起,我不該亂說話,反正我都已經背鍋了。”
“你是應該閉上嘴,臭死了。”顧星瀾懶得跟他們糾纏,轉身離開。
傅亦澤想要追上去,可才抬腳走出一步,他便猛地停下腳步,神色有些慫。
顧丹雪皺了皺眉,循著傅亦澤的目光看過去,見到來人,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跳。
“沒事吧?”傅楚淵大步向顧星瀾走來,見她毫發無損,他才鬆了一口氣。
顧星瀾搖頭,“沒事。”就他們兩個渣渣還能傷到她不成?
傅楚淵頷首,陰冷的眼神射向那對狗男女,涼薄的唇動了動。
“顧星瀾是我的人,罵她之前最好給我掂量掂量。”
顧星瀾詫異地抬頭看著傅楚淵。
顧丹雪的心猛地一沉,眼裏滿是嫉妒,指尖近乎掐進手掌心。
傅亦澤臉色陰鬱,哥說顧星瀾是他的人,豈不是在宣示主權?可他們還沒解除婚約。
他壯著膽子說:“哥,她是我未婚妻!”
傅楚淵劍眉輕挑,側頭看了眼顧星瀾,問道:“亦澤是你未婚夫?”
顧星瀾十分配合,無奈攤了攤手,“他是誰啊?我不認識。”
兩人一唱一和,氣得傅亦澤臉都綠了,渾身發顫。
顧丹雪臉色也好不了哪裏去,傅家主竟然如此護著顧星瀾,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傅楚淵淩厲的目光掠過傅亦澤跟顧丹雪,驀地勾唇冷笑,“你們很配,以後就別肖想阿星了。”
阿星?
顧星瀾聽著這個稱呼,嘴角不由得彎起來。
腰肢驀地一緊,顧星瀾回過神,臉蛋蹭地紅了起來。
傅楚淵無視傅亦澤綠臉的表情,攬著顧星瀾的腰肢大步離開。
看著他們的背影,顧丹雪心生嫉妒,五官扭曲,拳頭攥緊又鬆開了幾分。
目光收回,落在傅亦澤的臉上,他的臉色可以用調色盤來形容。
見狀,顧丹雪故意添油加醋,“唉!姐姐也真是的,怎麽都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呢?
招惹周彬就算了,明知道傅家主是你堂哥,她竟然也去招惹。”
傅亦澤臉色愈發陰沉,垂在一旁的手攥緊了,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蚯蚓一樣,彰顯出他此刻的憤怒。
他越憤怒,顧丹雪就越興奮,證明他將她的話聽進去了。
她歎了一口氣,欲言又止,“我…唉…”
傅亦澤皺了皺眉,“丹雪,你有話就說。”
顧丹雪輕吐一口氣,像是做了很大決定一樣,“今天我聽到姐姐約周彬去華爾頓酒店,就是賽車場旁邊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