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渣爹意外醒了
原主的記憶裏,喬玉嬌以前可是一心想要嫁進縣裏的大戶人家當少奶奶的,對讀書人並不怎麽熱乎,卻突然轉性似的圍著周淮書打轉,最後甚至還不惜奉上自己的清白之身。
喬筱筱仔細在回憶裏查找了一下,發現了不少問題。
喬玉嬌的哥哥喬青林和周淮書算得上是同窗,但喬青林以前對周淮書態度淡淡的,因為嫌對方窮酸。
但兩三個月前,周淮書曾對原主說過喬青林在和他結交的事情。
依照大房那一家子的性子,一個兩個都圍著周淮書打轉,那就隻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個周淮書身上有他們值得圖謀的地方。
可周淮書有啥值得圖謀的呢?
周家是外鄉人,就隻有周淮書和他那個年紀大得足以當他奶奶的娘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人了。因為是外鄉人,所以他們在這裏也沒有田地,家裏窮得叮當響,每年的束修都是靠他奶拚命做繡活掙下來的。
喬玉嬌以前可是連一個眼角都不屑給周淮書的,但在幾個月前卻突然對周淮書示起好來。
這件事情,原主是知道的,因為周淮書跟原主提過,說喬玉嬌總是莫名其妙跟他偶遇,還總找機會往他身邊湊。
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喬玉嬌突然性情大變,對周淮書青睞有加呢?
如果隻是看上周淮書讀書好,那也不至於犧牲這麽大,畢竟連周淮書自己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考得上。
何況一個秀才功名,真沒多少含金量,就喬玉嬌那樣的性子,會做這種虧本性極大的買賣?
所以喬玉嬌絕對不是衝著周淮書讀書好這一點。
能讓喬玉嬌如此奉獻的利益,想來應該不會太小。
如果周淮書身上真的有天大的利益,那麽曾經和周淮書好過的她,自然就會成為喬玉嬌的頭號敵人。畢竟從外表上來看,喬玉嬌比著她差了好大一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再上加倒貼上門的女人不值錢,喬玉嬌會對她放心了才有鬼。
所以今天的事情,跟喬玉嬌八成是脫不了幹係的。按喬玉嬌那種腦回路,隻怕是想要徹底毀了她才能安心的。
今天這種危險,她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不是秦東家和那個冷著臉的男人剛好經過,又剛好兩人有武功耳力比普通人強,她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她雖然不是什麽貞烈女子,可也接受不了自己被那樣對待,之後還要被賣進那種髒地方。
所以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
喬筱筱緊緊地攥了下拳頭,她現在雖然不敢確定今天的事情就是喬玉嬌一手策劃的,但她不敢大意。
她得弄個防身武器才行。
今天她若是有防身的東西,也不至於落得那麽狼狽。
可什麽樣的武器才能既不顯眼,又能有效防身呢?
喬筱筱正在思考,岑巧蘭就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盆熱水。“筱筱,來泡腳,我專門給你弄了活血化瘀的藥熬的水,泡了好得快。”
看著蹲在床邊要替自己脫鞋襪的岑巧蘭,喬筱筱突然伸手將對方頭上的木簪子給抽了出來。
岑巧蘭有些枯黃的頭發散落下來,擋住了她的臉,“你這孩子,咋還突然調皮了起來?趕緊把簪子給我,這披頭散發的像什麽話。”
喬筱筱卻拿著簪子翻看起來。
岑巧蘭隻得把頭發往耳朵後麵攏了攏,一邊給喬筱筱洗腳一邊笑著說道:“怎麽?想插簪子了?等明年你及笄了就能插了,到時候娘想辦法給你打一支最時興的,保管讓別的小姑娘看了眼饞死。”
喬筱筱笑著點頭:“好。那我就等著娘給我打簪子了。”
說著,她伸手將岑巧蘭的頭發挽起,用簪子固定住。
泡完腳之後,喬筱筱躺下睡了一覺,今天發生的事情耗費了她的體力和精力,這會兒累得有些厲害。
結果半夢半醒間,她似乎聽到了喬豐年的呻吟。
睜開眼一看,就見喬豐年正在**掙紮著,似乎想要起身。
壞了!岑巧蘭今天被支出去鋤草,肯定是忘了給喬豐年灌藥了!
喬筱筱嚇得趕緊從**跳下來,結果忘了自己的腳受了傷,一下疼得臉都歪了,但是她也顧不著這個,生怕喬豐年爬起來,衝到對麵**,一把將喬豐年給按了回去。
“爹,你可千萬不要亂動!郎中說了,你腦子上的傷很嚴重,稍微有個不慎,說不定就得癱瘓。千萬不要下床走動,你有什麽需要就跟我說。”
喬豐年被藥得昏昏沉沉的,腦子有些轉不動,但是能感覺到後腦勺很疼,於是也不敢亂動,有些虛弱地問道:“筱筱,我這是咋了?”
喬筱筱就捂了臉開始哭:“爹呀,你那天突然發病見人就打,把我和我娘都打了不說,還把奶和大伯母也給打了,大伯母險些都讓你給掐死了。打完人之後,你就一直昏睡,郎中說必須要天天送你去縣裏的醫館紮針,不然極有可能就落下後遺症,哪怕醒過來往後也……這些日子我和娘一直天天送你去縣裏,可今天奶卻攔著不讓,說地裏的草該鋤了,你的病可以拖,但是莊稼不能拖。”
“爹,你都不知道我和娘急成啥樣了,我為了回來帶你去紮針,把腳都扭成這樣了。”
喬筱筱邊說邊抬起腿讓喬豐年看自己沒有穿鞋襪的腳踝,然後又接著哭。
“爹,這些天要不是我和娘想盡辦法帶你進城尋藥,說不定你早幾天前就沒了……你為喬家做了那麽多年的貢獻,結果到頭來大伯就隻給了不到二百文給你看病。二百文,連郎中看診的銀子都不夠啊,後來還是我和娘跪著求大伯,他才答應給想想辦法湊銀子。”
“女兒是真替你不值啊,那些幫忙抬了大伯母和奶去縣裏的鄰居,他們都一人得了半兩銀子……”
喬豐年聽著喬筱筱的哭訴,腦子裏嗡嗡地響。
他不相信喬家會這樣對他,他怎麽說也是喬家的二兒子,這些年給喬家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喬家怎麽可能不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