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前任糾纏
張淮書眉頭緊皺,似是有些接受不了一般地盯著喬筱筱。
喬筱筱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決定繞開這個負了原主的渣男,結果對方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筱筱,我有話跟你說。”
“你要是再不放手,信不信我喊非禮?”
這話十分管用,張淮書趕緊鬆開了手,但卻並沒有要讓她走的意思。
喬筱筱冷笑一聲:“你有病?想再聽我說一句好狗不擋道?”
張淮書抿著嘴歎了一聲:“筱筱,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喬筱筱跟這種渣男沒啥好說的,說一個字都嫌多。
對於原主和這渣男之間的感情,她沒想過要做些什麽,反正都是過去式了,而且原主才多大點,知道什麽是感情嗎?所以她決定就當沒有發生過,反正原主也沒損失什麽,無非就是眼瞎看錯了人送了些吃食,嗯,當喂狗了就行。
可沒想到,這渣男竟然自己跳出來攔路。
既然對方非得來惡心自己,那她也不用客氣了。
“你說呢?張淮書,你揣著明白裝個屁的糊塗!你跟喬玉嬌滾到一起的時候,我都沒罵你下賤,你倒還想讓我給你好臉?你當自己是哪根蔥?”
“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不然我去你書院裏把你跟喬玉嬌的苟且事說給你書院的同窗聽,豐富一下他們的課間話題!”
張淮書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筱筱,我和玉嬌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可你至於把事情做成這樣嗎?”
喬筱筱哈了一聲:“合著你們能幹不要臉的事情,我還不能說難聽話了?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臉這麽大?趕緊給我滾開,不然一會兒我還能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張淮書握著拳頭深吸一口氣,“筱筱,我今天不是來跟你生氣吵架的,我隻是想幫幫你。你爹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在喬家的情況我也知道。這些銀子,你拿去給你爹看病吧。”
說著,張淮書從袖筒裏掏出了幾粒碎銀,看著有三兩多點。
喬筱筱看了看銀子,又看了看他,“我如果沒記錯,你家窮得就隻剩下你跟你娘了吧?這銀子……喬玉嬌給的?”
最後一句雖是問句,可她卻說得十分篤定。
“哈,張淮書啊張淮書,你可真有出息啊。以前吃我的東西,現在拿喬玉嬌的銀子,看來軟飯是真的好吃啊。”
一想到原主曾經跟這種貨色有過感情牽扯,喬筱筱心裏就膈應得要死,臉上滿是鄙夷的神色。
“我說你怎的就跟喬玉嬌滾一塊兒去了,原來是因為喬玉嬌給了銀子啊。好歹也是個讀書人,這等行徑和那樓子裏的姐兒們有何區別?張淮書你好髒啊,以後你離我遠點,我怕自己被髒到。”
說完,喬筱筱一臉嫌惡地拿手捂了嘴,避之不及的繞開張淮書快步離去,像是躲什麽髒東西一般。
張淮書站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臉氣青一陣黑一陣,最後竟是將手裏的銀子狠狠砸在地上,負氣離開。
有幾個路人一見地上有銀子,趕緊彎腰去撿,還險些因為爭搶打了起來。
街邊的樓上,秦雲來咂了咂嘴:“這小丫頭嘴巴還挺利索,有點意思。”
方才發生的事情,他都全部看在了眼裏。
想到喬筱筱那牙尖嘴利的樣子,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先是給親爹下藥,現在又當街羞辱以前的小相好,這姑娘可真是個妙人兒。焰哥,你說我要是帶回去一個鄉下丫頭,我娘會不會覺得我瘋了?”
坐他對麵的陸清焰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娘會怎麽想我不知道,但是如果那小姑娘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大概會跟她爹一個下場。”
秦雲來想到喬豐年的下場,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而樓下街角,喬玉嬌把手裏的帕子扯成了兩半,眼裏迸出陣陣狠意。
她本是親自來縣裏看看喬筱筱到底在搞什麽鬼,卻沒曾想撞見了張淮書給喬筱筱送銀子的事情。
張淮書,喬筱筱!你們怎麽敢!
喬玉嬌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用手扶著牆緩了好一會兒,她才咬著牙吐出一口氣來。
她費了那麽多的心思,連清白都搭進去了,卻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還有瓜葛!
想到張淮書拿出來的那些銀子,喬玉嬌的心口就一陣發疼。那可是都是她的!
雖然喬筱筱沒有收,並且嘲諷了張淮書一番,可她不敢大意。畢竟這兩人做過一世的夫妻,萬一兩人糾纏得過多又重歸於好了呢?
不,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張淮書這輩子隻能娶她!
任何破壞她計劃的人,她都容不下!
她還指望著張淮書帶給她榮華富貴,自是舍不得責怪張淮書半分,所以她必須要把喬筱筱這個障礙給解決掉!
喬玉嬌心裏有了打算,深吸了兩口氣忍下怒意,轉身離開。
毫無所覺的喬筱筱回到醫館,和岑巧蘭一起將喬豐年帶回了古柳村。
“娘,我得去一趟大槐村,把靖兒上學的事情跟舅舅他們說一聲,再看看變蛋的情況。”
岑巧蘭知道這些都是大事,便道:“那你路上小心一些,要是天晚了就別回來,在那邊住一晚。”
現在喬老太在養傷,也顧不上找她的麻煩,她也樂得讓閨女出去鬆快鬆。
“那你在家也當心些,前院要是來叫你做事,你就推說我爹身邊離不了人。”
安排好家裏,喬筱筱便出發去了岑家。
劉惜春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十分小心隔著門問了一聲:“誰呀?”
如今她家院子裏曬了一地的變蛋,可不敢輕易開了大門讓人進來。
“舅母,是我。”
一聽是她來了,劉惜春麻利地開了門讓她進來,“怎麽隻你一個人來了?你娘呢?”
喬筱筱笑著道:“我爹病得厲害,我娘在家守著他,脫不開身。”
劉惜春一愣:“你爹病了?啥時候的事?”
喬筱筱在院子裏拿起一個變蛋在手上掂了掂,感覺著變蛋內部傳出來的震動,笑眯眯地說道:“就我們回去的第二天早上,病得急,說倒下就倒了,不止如此,還牽連了我奶和大伯母,他們三個眼下都正臥病在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