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想我嗎
確實比較虐,別人青春的傷痛**裸的露出來,蘇軟鼻尖不受控製的泛酸。
“你剛剛在忙嗎?”
蘇軟低頭看了看圓潤的指甲,前幾天跟宋思喬一起去逛街,買了瓶指甲油,沒敢塗多,隻塗了一個小拇指。
草綠色的指甲油,點在小巧白淨的指甲上麵,珠圓玉潤,帶些可愛。
陸河手掌撫著蔫巴巴毫無精神的酥糖,似在安撫,“帶酥糖出去了一下,剛回來。”
蘇軟瞄了眼手機頂端的時間,已經九點多了,他帶著酥糖出去幹什麽了?
心裏好奇,但她依舊哦了一聲,像是知道他出去幹什麽了一般,什麽都沒問。
怕他會覺得她很麻煩,很纏人。
陸河聽著那邊輕而柔的呼吸聲,端起茶幾上已經涼透了的茶水抿了一口,“你不問我帶著酥糖去幹什麽了嗎?”
男女朋友之間不都應該互相問彼此嗎?
比如吃了什麽飯,做了什麽事,去了哪裏,遇見了什麽人,等等……
但他的這個,似乎從來沒怎麽問過他的情況。
蘇軟咬咬唇,臉蛋在枕頭上摩擦了下,像是之前剛撿到的酥糖用頭頂著她的手掌撒嬌一樣。
聲音小貓一樣軟,“那你剛剛去幹什麽了?”
陸河眉眼上挑了一下,思索了一瞬,淺淺淡淡的勾勾唇角,“帶酥糖去看病了。”
蘇軟果然立馬緊張,“酥糖怎麽了?”
真的聽她緊張,陸河突然有些吃味,低頭捏了捏酥糖的耳朵,不鹹不淡的開口,“貪吃,膽子還大,偷吃了隔壁鄰居家晾在陽台的小鹹魚,結果鬧了肚子。”
靠在沙發上,聲音透著絲絲慵懶。
酥糖不滿與陸河在原主人麵前詆毀它的形象,嗓子裏咕嚕咕嚕的發出威脅的聲音。
陸河拍了拍它的頭,“我說的不對嗎?”
蘇軟還是很擔心,“嚴重嗎?”
陸河眯了眼,一本正經道:“這麽擔心不如自己來看看它。”
蘇軟愣了一下,腦子裏千回百轉,他是吃醋還是單純的想讓自己去看酥糖。
喏喏道:“怎麽去?”
沒有時間啊,每天都在上課,唯一剩下來的時間就是中午放學和下午放學的那一點時間。
果然,聽到那邊微微帶了些沙啞的聲音,“明天中午放學,跟著我。”
蘇軟像是被淩空打了一記棉花圈。
跟著他,去他家嗎?
雖然已經去過了,但是上次她是在喝醉的情況下去的,而且那是兩人之間很清白單純的同學關係。
現如今,兩人之間關係更近一步,蘇軟突然有些臉紅。
聽她久久沒有回應,陸河輕咳一聲,“你不想酥糖嗎?”
蘇軟乖乖的,“想。”
那邊跟著又問了句,“想我嗎?”
蘇軟瞬間無語,他們剛剛分開沒多久好不好,明明下午還在一起上課。
陸河嗯了一聲,尾聲上揚,是問句,帶著說不出的**力:“不想嗎?”
蘇軟瞬間繳械投降,“想。”
陸河眸子含著笑意。
兩人的電話隻打了半個小時,哪怕是不知道該聊什麽的時候,隻聽著彼此的呼吸聲,依舊心裏滿滿的知足。
第二天中午一放學,陸河也不著急,看著某人慢悠悠的收拾東西,直到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拎起書包準備走的時候,他才站起身利索的單手拎起書包,隨意的搭在肩上。
早上就已經跟母親說過了,找了個借口,說是班級裏有事,要留下幫點忙。
蘇母也沒多問,隻是叮囑她放學別忘了吃飯,放下碗筷就去了花店。
趙墨言看到陸河在等她,也很識相的給蘇軟使了個眼色提前走了。
蘇軟跟在陸河後麵,小短腿邁的飛快。
但還好,走了沒幾步他就放慢了步子。
蘇軟小跑幾步,跟他並排。
陸河看她鼓鼓囊囊的書包,還有那乖乖拽著書包帶子的雙手。
眸子彎了彎,還真是跟小孩子一樣乖。
拎著她書包上麵的小環,陸河示意她放手,“給我。”
蘇軟乖乖的將書包遞給他,看著他直接一甩,將自己的粉色小書包跟他的書包並排在一起,眼裏遮不住的雀躍。
“酥糖好些了嗎?”
陸河睨她一眼,“好多了,早上還見它盯著那家的小鹹魚在看,看來沒長什麽記性。”
蘇軟一聽,有些無奈,酥糖這家夥未免太不爭氣了吧。
那小鹹魚都已經讓它鬧肚子鬧到上醫院了,怎麽還死性不改,惦記著。
十分鍾的路程,蘇軟還沒怎麽反應已經到了。
跟上次相同的擺設,看著那個她窩在上麵睡了一晚的沙發,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問道:“酥糖呢?”
剛問完,立馬聽到酥糖喵喵的聲音,盡管身體虛弱,但酥糖依舊邁著傲嬌的步伐歡快的撲向蘇軟,小主人,小主人終於來了。
蘇軟捏了捏它軟綿綿的爪子,沒什麽作用的訓斥道:“以後還貪不貪吃了?”
喵,小爺才沒貪吃,小爺隻是看著那魚在那掛的時間太久了,估計要壞了,本著不浪費的信念才去吃了它。
陸河放下書包,直接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裏麵的食材,“中午想吃什麽?”
蘇軟啞然,“你會做飯?”
話一問出蘇軟立馬察覺不妥,他從十二歲就搬出來住了,這麽多年不可能總是訂外賣吧。
陸河輕嗯了一聲,“可以做麵,也可以做蛋炒飯,你要是都不喜歡,我們還可以訂外賣。”
蘇軟失笑,“吃麵吧。”
得了指令,陸河係上圍裙,隨手拿起冰箱裏的牛奶放進微波爐裏加熱。
不得不說,陸河的手藝還真不錯,麵撈出直接將剛剛調好的醬汁倒上,撒上蔥花,香菜,看著就很有食欲。
看冰箱裏還有幾個雞翅,陸河直接拿了出來做可樂雞翅。
看他熟練的忙碌,係著圍裙的身影看起來總覺得有些違和。
似乎他天生就該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偏偏在這裏係著個卡通的圍裙下廚。
蘇軟很好奇,他的這些廚藝是跟誰學的,或者,是自己慢慢摸索的。
相比較之後者,她更希望是前者,畢竟,她簡直不能想,他從一個天之驕子,到自己需要親自洗手作羹湯,心裏經過了怎樣的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