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大概為零
一路上,趙墨言盯著她看,語氣揶揄,“你臉好紅。”
蘇軟拉進了圍巾,“哪有,是圍巾捂的。”
是嗎?趙墨言笑笑也不拆穿她。
她也帶著圍巾,她的臉怎麽不紅。
夜晚,陸河大汗淋漓的醒來,眼睛微微潮紅,有些狼狽的掀開被子,對著**的一片狼藉啞然失笑。
想到夢中的場景,喉結滾了滾,眸子瀲灩生輝,舔了舔唇,走到浴室去衝澡。
距離比賽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而距離期末考也僅僅隻剩下一個月多幾天的時間。
高三,她們期末考完還要在學校裏繼續上幾天課,放假比較晚。
蘇軟咬著筆頭,思索著龔齊遇回來的可能性。
嗯,大概為零。
前天兩人剛通了電話,龔齊遇從部隊打給她的。
一開口就跟她抱怨,說小蘇軟你也太無情了吧,這都多少天了,你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慰問一下。
蘇軟喃喃了半天,“你在部隊裏不是不能拿手機嗎?我怕給你打你接不到。”
這倒是實話,畢竟龔齊遇就連這個電話還是用的部隊座機打的。
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才輪到他。
後麵還有老長的人在等著,他隻能打三分鍾。
那通電話龔齊遇隻來得及讓蘇軟重新找人參加比賽,別的啥都沒來得及說,時間就到了。
然後跟拽著話筒抵擋著後麵的人群,扯著嗓子跟蘇軟喊,“以後給我打電話可以打這個,說找我就行了哈!”
蘇軟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就嘟嘟嘟的被掛斷了。
大概是被別人搶去了。
龔齊遇回不來,那麽蘇軟就要重新安排比賽的人選。
舅舅肯定是不可能上了,館裏的學生最近練得比較認真。
前幾天館裏舉行的比賽,蘇軟覺得可以回去試一下比賽的第一名。
說不定可以跟她一起參加比賽。
總不能一直靠別人,固陽自己的弟子,也該起來了。
想著周五晚上去館裏看看,後背被人搗了一下。
蘇軟下意識的先伸手,再回頭。
果然,是陸河遞過來的熱牛奶。
俞遠青神采奕奕的盯著兩人之間的熱牛奶看,“我說陸河,你這每天都給蘇軟送熱牛奶是什麽意思,穿一條褲衩長大的兄弟,咋沒見你給我一瓶呢!”
陸河看著蘇軟接過牛奶喝了一口,低聲道:“多喝點,等下涼了。”
俞遠青捧著心,他的小心髒才真的涼了好不好。
蘇軟乖乖的喝了一大口,舔了舔嘴邊的奶漬。
陸河眼眸暗了暗,他的小姑娘真是乖的不行。
麵對俞遠青和宋思喬對兩人之間奸情的懷疑,蘇軟咬死不鬆口,堅決否認。
然而陸河似乎總是在拆她的台。
她這邊否認完,那邊他就親親密密湊上來,一張俊臉無比正經,但捏著她頭發把玩的手告訴蘇軟,他此刻很不爽。
他似乎一點都不怕兩人的戀情曝光,但他又懂得適可而止,遵循她的意願。
頂多在她極力否認不爽時拉著她到樓道下麵死命的親。
擰好牛奶瓶,蘇軟想起剛剛沒解出來的題,隨手將牛奶遞給陸河,轉過去拿自己的題目。
陸河淡定的接過,拿在手中,已經有些涼了。
很難的一道數學題,蘇軟平時碰到的難題不多,但似乎她那極少數碰到的難題,他都能解出來。
清清冷冷的聲音帶著一股禁欲氣息,很清晰的幫她捋清思路,蘇軟被他的聲音勾走,幾乎沒聽到他在說些什麽。
直到他問道:“聽懂了嗎?”
蘇軟瞬間有些窘,“沒聽清楚。”
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麽,陸河舔了舔牙齒,擰開手裏的牛奶一口喝完,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扔進垃圾桶裏。
屈指在她額頭輕敲了一記,“認真點。”
完了,蘇軟看著那呈拋物線狀扔進垃圾桶裏的牛奶瓶,更聽不下去了。
特別是俞遠青那一臉吃了屎的表情,蘇軟隻覺得,他肯定是故意的。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陸河這麽惡劣。
他又講了一遍,然後看她,“聽懂了嗎?”
蘇軟隻能不懂裝懂,“聽懂了。”
陸河嗤的一笑,“是嗎?”
蘇軟咽了咽口水,“嗯。”
“那你給我講講這題怎麽解得。”
蘇軟:“……”
她哪知道!
等解完這道題,蘇軟終於鬆了一口氣,誰知轉過來還要麵臨宋思喬的嚴刑逼供。
那小眼神仿佛要將蘇軟遊街示眾,“快快老實交代,你跟陸河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談戀愛了!”
蘇軟慌的趕緊去捂她的嘴巴,“你小點聲!”
宋思喬一臉的傷心欲絕,“虧我對你那麽好,你竟然什麽都不告訴我,這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她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蘇軟無奈,她這樣子,將來不當演員還真可惜了。
老實交代了她和陸河的狀況,蘇軟掐著宋思喬的肉,壓著嗓子唬她,“不能喊,不能叫!”
宋思喬激動的兩眼發光,陸河這座雪峰,還真讓蘇軟給登上了。
內心八卦的因子蠢蠢欲動,立馬想找人分享。
蘇軟齜著小白牙警告,“不許亂說!”
好吧,宋思喬隻能打消了念頭,這有消息不能分享的感覺,真是痛苦。
窗外站了個小小身影,窗口的同學立馬喊了聲俞遠青。
俞遠青抬頭一看,略帶煩躁的擼了一把頭發,站起來走出去。
蘇軟看到宋思喬剛剛興奮的眼睛黯淡了一下,重又恢複原樣。
外麵,林代菀將公寓鑰匙遞給俞遠青,輕聲開口,“我找好房子了,就在學校後麵,很近,我的東西不多,已經拿過去了,打擾了你那麽久,非常抱歉。”
她雙手舉著鑰匙,不卑不亢卻又極為禮貌。
不施粉黛的小臉白白淨淨,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俞遠青並未伸手去接她手裏的鑰匙,而是直接甕聲甕氣的回她:“你是想讓我媽知道我對你有多不好還是想讓外人覺得我們俞家摳門到需要讓你去住出租房?”
林代菀慢慢搖頭,她似乎做什麽事情都是這麽不疾不徐,“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考慮到我們住在一起不太方便而已。”
俞遠青臉皮賊厚,“你怎樣想的,別人怎麽會知道,他們隻會看俞家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