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青春,戀愛吧

“陸河,你丫的遊戲機給我玩玩,你不玩荒廢了還不如放在我這裏呢!”

坐在後麵的江北成一把攔住陸河的肩膀,親親密密的頭靠頭。

陸河聽到他的聲音身子立馬朝後仰了仰,錯開他的肢體動作。

語氣淡淡,“離遠點。”

江北成見他這一臉嫌棄的樣瞬間來了勁,捂著臉做出傷心欲絕的樣子,聲音尖細,“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到手了就不珍惜,還讓人家離遠一點,人家要不是喜歡你會靠你那麽近嗎?”

“啊~”他還用食指戳了戳陸河的胸口。

陸河嘴角抽了抽,剛拿出來的遊戲機瞬間塞回包裏,“滾!”

班裏本就不算吵鬧,他這聲音可算是開啟了同學們說話的熱潮。

俞遠青簡直沒眼看江北成這幅樣子,一臉嫌棄,“我說江北成,你是生病了不是去變性了,怎麽幾天不見你他媽的娘們氣更重了!”

江北成拍拍手,翻個白眼,“行了,不鬧了,陸哥,遊戲機給我玩玩,這麽些天沒碰了,這手還怪癢的慌。”

江北成前段時間臉突然腫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誰打的。

俞遠青第一次見他那腫脹的小臉一臉見了鬼的表情,“臥槽,你這誰打的?哪個孫子那麽大膽!”

說著俞遠青就滿臉怒氣,眼睛瞪得銅鈴一般,“誰打的!帶爺爺去找他!”

雖然臉上的傷不是被人揍得,但江北成還是感動的一塌糊塗,“青青,還是你他娘的對我好!”

後來一查,江北成的臉是腮腺炎,俞遠青立馬一臉嫌棄的躲到一邊,“丫的滾遠點,回頭傳染給我,影響我泡妞。”

江北成好似被拋棄的小姑娘一般,顫抖著蘭花指泫然欲泣,“青青!”

俞遠青:“……”別他媽的喊老子青青,他媽的喊遠遠都比青青好聽!

江北成這一請假就是半個月,蘇軟對他還不是很熟悉。

拿了遊戲機,江北成樂顛顛的回座位去打遊戲了,蘇軟不著痕跡的回頭假裝看新出的黑板報,看了一眼陸河。

沒想到剛好撞上他的視線。

對上他淡然的眼神,蘇軟有些心虛,“這黑板報出的不錯,挺好看的……”

蘇軟此刻的臉定像是煮熟的大蝦。

陸河順著她的視線回頭,定在黑板報上兩個穿著校服對視的少男少女身上。

唇角掩著一層看不出的笑,“你喜歡這種?”

這種,哪種?

看到黑板報上的內容,蘇軟簡直想一頭撞死。

兩個抱著書本穿著校服的學生,笑的青春洋溢,互相對視,雖是一副畫,但已經能讓人感受到那種戀愛的氣息。

更何況黑板上還寫著幾個大字,‘青春,戀愛吧!’

這黑板報出的真大膽,蘇軟尷尬的笑了兩聲,想要扯開話題,“你也打遊戲嗎?”

還不待陸河回答,俞遠青就接過話茬,“陸河當然玩,而且不光是玩,這變態把他遊戲機裏麵的所有遊戲全都通關了。”

俞遠青咬牙切齒,“變態就是變態,要知道我和江北成僅僅隻有兩個遊戲玩通關。”

陸河不耐的睨一眼俞遠青,“你嘴是租的?”話少些能死。

俞遠青食指和拇指在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行,你們聊,你們聊。”

這貨擺明了嫌棄他礙事。

蘇軟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褪去,眼神亮晶晶的,帶著些崇拜,“陸河,你真厲害!”

陸河突然就覺得心髒受到一記重擊,不疼,有種打進棉花裏的感覺。

他聲音難得帶上愉悅,“你不會玩遊戲?”

蘇軟搖頭,“不會。”

要不說蘇軟是典型的乖寶寶呢,從小就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

對於玩遊戲她也不是不想玩,之前也偷偷玩過幾局貪吃蛇。

但每次才剛開局她就被別人吃了,幾次下來蘇軟也提不起來興趣了。

俞遠青一直豎著耳朵在旁邊聽,“不是吧,那你的生活多無趣,吃雞和王者也不玩嗎?”

陸河眼神一瞟,俞遠青立馬老實。

蘇軟捏捏自己有些肉肉的手,嘴邊的酒窩格外醉人,搖搖頭,似乎有些沮喪,“沒玩過。”

陸河抿唇。

今天第一節課正是老侯的,一進門就看到了後麵黑板上新出的黑板報。

還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摘掉眼鏡再看,還是那幾個大字,還是那兩個曖昧的男女。

蘇軟第一次見老侯發那麽大火,不隻是蘇軟,連班裏的同學有的從高一就是老侯帶的,文理分班以後還是跟著他,也是第一次見他發那麽大的火。

摔了書本,氣的嘴角都有些哆嗦,“這次黑板報誰出的!”

“是學習不夠緊張還是你們覺得自己都能過考進自己理想的大學了!”

“最後一年了,高三了,你們還有閑心想別的!”

班級中間的位置站出一個女生,看起來瘦瘦高高的,挺斯文。

蘇軟記得她叫吳培榕。

“我畫的,字也是我寫的。”

蘇軟這時候真佩服她,她似乎對老侯的怒火早有預料。

也對,能在黑板報上寫上戀愛兩個字的應該也不是什麽膽小的人。

班裏鴉雀無聲,老侯哆嗦著手指,氣的失聲,半晌才道:“你跟我出來!”

吳培榕跟著老侯出去,走到門口老侯回頭,眼裏的怒火還沒消下去,“這節課自習,誰說話班長給我記名字,全都給我去掃廁所,掃一學期!”

蘇軟和宋思喬對視一眼,誰也不敢開口。

盡管她看到宋思喬滿腹的八卦想要跟她分享。

怕宋思喬忍不住,蘇軟還特地給宋思喬指了指廁所的方向,暗示她,我可不想掃廁所。

宋思喬癟癟嘴,她也不想。

接下來的幾節課,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來上課的老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有些奇怪他們今天的氣氛,笑著想要緩和一下,“怎麽回事,難道我今天太帥了?”

好吧,上課。

一直到放學,吳培榕也沒回來,下課時聽宋思喬憋了很久的八卦。

吳培榕這人素來膽子大,喜歡一個人從不想遮掩。

聽說她看中了隔壁班的孫常州,上次升國旗時蘇軟見過的,升旗手。

蘇軟沒轉學之前,每次考試他都排在陸河後麵,蘇軟來了以後,他不隻排在陸河後麵,現在還排在蘇軟後麵。

蘇軟想了想長相,貌似還可以,白白淨淨的那種。

“聽說吳培榕這黑板報就是為了他畫的,還特地拉著他站在門口看。”宋思喬神秘兮兮的,“不過我看那孫常州不像是個有擔當的男孩子,當時還讓吳培榕趕緊擦掉。”

宋思喬有些憂愁,拿出抽屜裏的地瓜幹偷吃一口,“怎麽現在都鮮花都喜歡插牛糞上,好白菜都喜歡被豬拱?”

拎著書包走出校門,蘇軟依舊回花店等著母親一起回家。

洗漱完畢,蘇軟聽見外麵有雨聲,推開窗看了眼,雨下的還不小,拍在窗戶上有種很適合睡覺的氛圍。

蘇軟正擦著濕淋淋的頭發,臉蛋被水汽蒸的還有些粉紅。

腳趾如白玉一般圓潤,可愛的微蜷著。

手機叮咚一聲,是微信。

蘇軟還以為是群消息,也沒準備看。

沒過兩秒,又響了一聲,是QQ。

蘇軟放下毛巾拿過手機,在看到上麵的加好友友通知時臉上表情有一瞬間怔愣。

QQ和微信昵稱都是簡單的一個英文字母,LH。

但好友申請上寫著,我是陸河。

我是陸河。

他就算不加這四個字,蘇軟也知道他是陸河,畢竟他那黑漆漆的頭像蘇軟盯著看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