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虐文的一百種另類打開方式!(6)
可論起優越感和出身,這個女人又憑什麽在他麵前囂張,他可是大嶽朝尊貴的皇長子!
“噢,對了,相公,有關於我之前告訴你的你是皇長子一事……”
盧奚橋笑了。
總算是意識到了嗎?
“是騙你的。”
盧奚橋怔住了。
“……你說什麽?”
盧奚橋從唐流筠那裏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但卻沒有直截了當去找唐勇年求證。
反而費盡心思將唐流筠娶到手,不就是怕唐勇年夫婦看穿他的真實意圖,不肯將女兒嫁給他,即便做了他們的女婿也不會得到鯤州城的支持?
先將人娶了,隨後再找個時機裝作才知道真相。
唐流筠那邊,太好糊弄了。盧奚橋幾句甜言蜜語,就能讓她乖乖一起欺瞞自己父母。
所以這個時候盧奚橋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卻因為種種原因故作不知,繼續和他們演戲。
唐勇年和鳳闌珊也不知道他已經知曉了。
這是一個很巧妙的時間點,扈南歌毫不客氣地利用上了。
而且一出手,便掐斷了這個男人最大的希望。
“其實你的母親是個苦命女子,年紀輕輕就被人賣去了花樓,還不幸懷了你。因為身體原因不能打掉,隻能將你生下。又因為她接待的男人太多,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生下你後隻能將你丟掉。”
“這樣的經曆太不堪了,我知道相公聽了後一定會很難受,恰巧陛下正讓各個城池幫忙尋找失落在民間的皇長子,我就編出了一套謊言想讓相公振作。如今相公傷也好了,我也該告訴你真相了。”
不,這不可能……
盧奚橋又是恐懼又是難以置信,仿佛被人從高高雲端直接丟了下來,又回到了那個無論他怎麽掙紮也爬不出的泥潭。
“你在騙我對不對?”
“我知道從尊貴的皇長子到青樓女子的兒子,落差太大,你接受不了,可我不能再騙你了。”
“你先前不是這樣說的。”
“我也想讓相公將這個美夢一直做下去,但夢也該醒了。我們倆成親了,以後會開始新生活,我想讓相公完全屬於你,別在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
“你怕我以後回到宮中,會離開你,才故意說這些話騙我、想讓我死心?我不會上當的。”
“誒!”扈南歌煩惱歎了口氣,“就知道相公不會輕易接受現實,明天我們可以一起去問父親,他也可以帶你去見見你的親生母親,隻要你願意見她。”
這個惡毒狠心的女人,為什麽頂著一張這麽美麗的臉龐,卻能字字誅心?
他是大嶽朝的皇長子!
這一點怎麽可能會是假的?
他現在就想跑去質問唐勇年,逼他說出真相。
但盧奚橋尚存一絲理智,知道這樣做那他這麽長時間的努力真的就前功盡棄了。
“沒關係的相公,雖然你不是皇長子,但你還有我啊。我也不會因為你的出身就嫌棄你,要真介意這點,我都不可能嫁給你了。如今我們成了親,隻要你以後乖乖聽話,唐家永遠有你容身之地。”
“夠了!”
盧奚橋想掐死這個女人,為什麽她每一句話都能精準踩到他的雷區?
也想搖醒她問她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可麵對著這個突然就變了心性的女人,他不敢貿然行動。
他冷著臉從**起來,拉開門出去了。
既然她不願意要,他還懶得碰她呢。唐勇年的女兒,碰一下他能惡心許久。
“嗬嗬嗬嗬嗬嗬——”
盧奚橋離開後,一串詭異的笑聲從扈南歌喉嚨裏溢了出來。
剛飛到婚房的芽,聽到這笑聲就想下意識轉身出去,可想到滿腹疑問也隻能硬著頭皮進來。
“編號9855,你這次怎麽不搞死主角,直接放過他了?”
“怎麽,在你這個小家夥眼裏,我隻會粗暴的用殺戮來解決問題?”
難道不是嗎?
芽很想這麽反問,但它還要保住它的狗頭。
“你知道什麽樣的人最蠢嗎?”扈南歌忽然問它。
“什麽樣的?”
“那就是讓一個指望著你過活、靠著你風生水起的人爬到你的頭上拉屎撒尿,還將你往死裏踐踏。”
芽被噎住了。
“自古以來有著很多這樣的蠢人,不隻是蠢女人,也有蠢男人。這種人說得好聽點是性子太軟好欺負,實際上就是懦弱和愚蠢。”
芽忍不住嘀咕,“你說得也有道理,但夫妻之間不是應該平等麽,難道一定要一方完全壓過另一方?”
“天真!建立於仇恨和利用上的婚姻,談什麽平等,有的隻是你死我活!這一次我不想這麽快就搞死他,我要好好陪他玩玩。”
芽心裏忍不住同情起盧奚橋來。
雖然這狗男人又壞又狠,可麵對這女魔頭,還是讓人有些可憐他未來的處境。
聽聞女婿昨晚睡在了廂房,鳳闌珊便讓人將小姐喚來。
“筠兒,你老實跟娘說,奚橋是不是對你不好?你跟娘說,娘給你做主。”
“沒有啊,娘,相公對我挺好的,也……很溫柔。”扈南歌學著唐流筠往日的模樣,有些怯怯道。
“對你挺好的?那他昨晚怎麽睡在廂房?那可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他這樣做置你於何地?”
“母親,不怪相公,是我讓他出去的……”
“胡說!”鳳闌珊對自己的女兒真是恨鐵不成鋼,“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維護他。”
“母親,真不怪相公,都是女兒的錯,是我不夠好。”
這話徹底激怒了鳳闌珊。
“他一個下人出身,有幸娶到我的女兒,他算什麽東西竟然敢嫌棄你?”
“母親,你誤會了,相公並沒有這麽想,是女兒自己身子不好,相公也是怕累到我了。”
“他分明就是嫌棄,肯定還惦記著他養父那點仇,想用這種方式來折辱報複我女兒!”
鳳闌珊再也坐不住。
“筠兒,娘早勸過你,這個男人信不得。新婚當天他就敢對你這樣,再由著他,你以後還不得徹底被他騎在頭上?”
“可是母親,女兒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那又如何?別以為娶了我的女兒,他就可以不將你當回事。”鳳闌珊心想著,那男人雖然真實身份是長皇子,可一個永遠回不了宮廷的長皇子,又有什麽意義?
原本他們夫妻還商量著要告訴他真相,畢竟是一家人了。
現在這個情況,更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