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郭青
直到秦牧風把趙無雙和林風兩人帶走,那些躲在暗中的人都沒回過神來。
一人戰六人,還能全部反殺,沒留下一個活口,這等戰績放在誰身上都讓人難以置信。
“那人是誰,怎麽從未聽說過,這場試煉中還有這等強者?”
“昨日我聽人說,島上有一人練氣五重天的實力,逼得圍攻他的七人全部自行淘汰,無一例外,會不會與今日這人是同一人?”
“不管是不是,殺了郭峰,此人算是惹上大麻煩了。”
“這話怎麽說?”
“你剛沒聽見郭峰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嗎,他哥是郭青,這人也在這場試煉中,而且修為是練氣六重天!那人就是個瘋子,之前在風一島上,看誰不爽就殺誰,死在他手上的人也有數百個了。”
聞言,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內心突然升起一陣憐憫。
秦牧風帶著趙無雙二人來到他昨晚休息的那處洞穴,讓兩人子在裏麵養傷。
“多謝秦兄相救。”趙無雙和林風眼中帶著感激,拱手道。
這次若不是秦牧風及時出現,他們不說命喪黃泉,但肯定會被淘汰,更嚴重的,趙無雙也會被那幫人輕薄。
同時心中感歎,秦牧風似乎比在風九島上的時候更強了。
而他們卻從風九島出來之後,就一直在原地踏步,修為沒有一點進步。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也是正巧碰到,你們就在此療傷吧,我先走了。”說著,秦牧風便要離開。
“秦兄,不知你接下來要去何處?”林風出聲問道。
秦牧風回過頭來看著林風,道:“我打算先去神風宗弟子說的宗門遺址看看。”
林風和趙無雙都是一愣,驚訝的道:“你要去宗門遺址?一個人去?”
“是啊,怎麽了?有什麽問題?”秦牧風詢問道。
趙無雙搖搖頭道:“不是我說,我們知道你在這五百多名試煉者中,修為算是佼佼者,不過去宗門遺址的現在不止你一個,其他人也都在往那邊趕。”
“是,我跟無雙姑娘知道的就有四批人馬,其中修為最高的練氣六重天。”林風緊跟著說道。
秦牧風訝然,皺著眉頭思索起來,看來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是這樣的想法了,他還真有點小瞧這幫人了。
若是這樣,到時候在宗門遺址那邊,免不了有一場百人之間的惡戰,那他一個人過去,多少是有點危險。
林風看著秦牧風的表情,急忙道:“秦兄,要不我們三人組團前去如何,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秦牧風聞言看向他,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
林風也被他看的難受,知道秦牧風已經看穿了他的想法,就說了一句:“秦兄,我知道我們二人實力羸弱,入不得秦兄法眼,可多個人跟著,也多一份保障不是?”
趙無雙也攥著自己的拳頭,緊張的看著秦牧風。
這兩天她也經曆了不少,也知道這場試煉當比她修為高的比比皆是,這次有秦牧風路過幫了他們,可下次,下下次她還能像這次一樣這麽好運?遲早都是要被淘汰的。
所以想要在這場試煉中繼續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找靠山!例如秦牧風這樣的,幾乎已經可以在荒島上橫著走了。
秦牧風點點頭,道:“你這話到說的也是,行吧,那就暫時先組個團吧。”
聞言林風和趙無雙都暗自鬆了口氣,既然組團了,秦牧風也肯定不會虧了他們,拿出兩顆療傷的丹藥給了他們,讓他們在短時間內,盡快恢複傷勢。
反正現在他身上的各種靈丹妙藥多的都可以當糖豆吃了,也不差這一兩顆的。
等他們恢複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快兩個時辰了,恢複過來,他們就沒有在此停留,立馬朝著宗門遺址的方位狂奔而去。
他們已經耗費了不少時間了,得盡快過去,免得被人搶了先機。
……
與此同時,荒島上的某一處小營地,在營地外麵,大概都有數十人。
最中間的帳篷裏,四五個人中央,是個手持猩紅狂刀,略顯成熟的男子,地上放著一具早已冰冷僵硬的屍體,心口位置一個大洞。
男子麵色凶惡,雙眼通紅,滿頭長發無風自動,一股滔天殺意從其體內迸發而出,令其他人驚懼不已,低著頭不敢發出動響。
“誰?是誰殺了我弟弟!”男子怒吼一聲,整個人猶如發狂的獅子,帳篷裏的氛圍凝重至極,幾人仿佛身處冰窟。
沒人敢回話,男子便是別人口中的郭青,郭峰兄長!
隻見郭峰手提狂刀,怒指麵前的青年,刀尖上纏繞暴戾氣息,那人頓時嚇得麵色慘白,雙腿劇烈顫抖,慌忙道:“青哥,饒命啊!我、我也不知道那人叫什麽,他出手太快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您弟弟就已經身死他手!”
“你不知道?”
狂刀猛的下壓,青年的肩膀上立馬出現一道猙獰血痕,鮮血像是找到宣泄口一樣,瘋狂湧出,沒一會兒,他的半邊身體就被鮮血浸染。
隻聽到一聲慘叫,青年立馬跪在地上。
“青哥,我、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但我知道他長什麽模樣!以後遇上他,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別、別殺我!”
“青哥,暫且還是先留著他,萬一以後碰到了,他還能幫忙指認。”這時旁邊一人走上前來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宗門遺址,去的肯定不隻是咱們,其他人肯定也會過去,說不定到時候就能碰上。”
“青哥,我覺得他說的對,還是先留他一命吧。”
其他人也紛紛站出來勸阻了一句。
郭青陰著臉色,半天都未表態,眾人也不敢說話。
半晌,郭青突然露出殘忍而又冰冷的笑容,猛的上前一步,將地上跪著的青年一腳踢出,道:“若是讓我知道你在說謊,後果你是知道的,滾!”
青年哪裏還敢停留,連滾帶爬的從帳篷裏跑了出來,仔細感受,他的全身都已經被冷汗浸濕,心裏卻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