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回 前塵血腥事

六十二 前塵血腥事

大家都已回房休息,吳天卻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來的徐正甫的房間外,輕輕的敲門。

“是吳天嗎?”

“徐師伯,是我。”

“進來吧

。”

吳天推門而入,徐正甫正坐在床上打座。

“師伯,您白天讓我找您說聽個故事。”

“是的。”徐正甫從床上下來,示意吳天也坐下,緩緩道,“從哪裏說起呢?就從本派20年前的慘案說起吧。”

柱子入門前便知虹光派20年起遭受過重創,上代高手其實也就是七大首座全部戰死。隻是入門後派中二代弟子不知道詳情,而各位首座卻對此事諱莫如深。

“20年前,我虹光派人強馬壯,七大首座功力深厚,中陣人才濟濟。當年中陣的幾人,你也是認識的。有劍術奇才司馬天師弟、內法天才吳塵飛師弟,還有我們這些平庸之輩,司馬空師弟、玄真子師弟、司馬婉茹師妹、你們的師父曹翰林師弟,以及我。可是即便如此,居然也奈何不了那個魔頭。”徐正甫說著,臉上的表情複雜了起來,可想當年的慘狀。

“或許是我們中陣弟子進步太快,我們七人中,居然已有三人的虹光劍法練至七虹境界、十字劍法練至七星境界。七大首座在此情況下便將派內大小事務交於我處理,他們齊聚於後山的一處小院,那是本派前輩當年閉關之所,整日修習本派的至高劍法。”

“虹光十字劍。”吳天接口道。

“不錯,你年紀輕輕便已見過此招,可惜我至今無緣得見呀。”

“當年的七大首座也沒有練成嗎?”

“沒有,如果練成怎會落那番下場。一日七大首座如往日一樣在後山練劍,但映出的光彩與往日不同,隱含著一股血氣。於是我便派了一位師弟前去查看,沒想到那位師弟回來之時已身受重傷,還未曾說出話來,便死在了我的麵前。”

“啊!”吳天驚道。

“我知道必定出了大事,於是派人召集中陣七人,怎奈找來找去,卻少一人。”

“少誰?”

“你們的師父,曹翰林。我們尋他不到,隻好六人先衝到了後山,其他師弟、師妹們各組小陣遠處待命

。隻見院內法彩千條,光芒衝天。七大首座的兵器於空中結成了一柄巨劍,與一柄劍鬥在一起。顯然是七位結成大陣,與法力車強之人大戰。”

吳天想起於衡堂的小陣便已威力巨大,何況是由七位前輩高人合成的大陣了。於是道:“呀,七位前輩的大陣一出,天下應該無人能敵吧。”

徐正甫搖搖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七位師尊非但不能占得優勢,還岌岌可危。”

“我們見師尊們處於劣勢,連忙結成中陣,想衝進去幫忙。可是我們一靠近,一股巨大的劍氣便將我們衝了出來,其中已有三位師弟受了內傷。此時裏麵的師尊已知我們在門外,於是下了一個命令:立即帶領全派弟子退下山去,不得有誤,我們已用大陣困住此人,製伏他後再叫你們上山。恩師沒有說沒有製伏怎麽辦,而結果便是沒有製伏。”

吳天又驚道,“那此人是何等修為呀。”

“他根本不是人,是魔。”徐正甫道,“雖然我們被劍氣擊退,但還是分散了那人的法力,所有得以掃上一眼:一人身滿身的血光,祭起一柄血劍。”

“血劍!”吳天叫著摸摸自己的肋下,“不對呀,徐師伯。我聽吳塵飛師伯說過,當年你們曾用天愁劍壓製血劍數年。可見天愁劍的靈氣不在血劍之下,莫非當時天愁劍不在派中?”

“在。”徐正甫歎口氣道:“當時我的師父、上代掌門便是用的天愁劍。隻是那魔頭行為極高,已不是天愁劍能壓製的了。我們奉命退到山下,過了幾個時辰後,山上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於是我們便重返後山,可是後山之上,已被夷為平地。”徐正甫說到這裏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在屋內飛快的踱著步。

“那幾位前輩和那個魔頭呢?”

“魔頭不見了,但是幾位首座還在。”

“他們如何?”

“七大首座的身體,居然被劍氣切成了碎塊,散落了滿地,在他們的血氣,居然被吸的幹幹淨淨,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了。”

“啊!”

“七大首座組成的大七星北鬥陣,相信當時世間無幾人能在陣中堅持上十回合,而他們卻齊被一人殺死,死狀慘烈

。我們立即四處尋找那個魔頭的下落,而奇的是那個魔頭在我派犯下血案之後便消失了,直到一年之後找到了那把血劍。”

“血劍是你師父曹翰林找到了。他當時帶著幾個弟子追蹤邪教之人,無意中發現了血劍。於是連忙放棄追蹤,挾劍回山。隻是血劍的血腥之氣太過於強烈,一路上你的幾位師兄們竟都發瘋而死,最後曹師弟帶劍回山之時,他也有些神誌不清了。於是我們連忙將他與血劍隔離,他才漸漸好轉。而如何處置血劍,又是一件頭疼的事情。不論是誰不說接觸隻要靠近血劍便會被它的血腥之氣反噬,最後變的瘋狂,受製於劍,所以最後隻好用本派的鎮派寶劍天愁,才能將其壓製,藏於藏劍閣。直到後來,司馬天師弟為練成虹光十字劍法,打傷吳塵飛、盜走血劍,隻是血劍被天愁壓製多年,似乎也沒有了往日的狂暴。”徐正甫說著看看吳天的肋下。

“記著我那日要收回血劍嗎?”徐正甫道。

“記得。可是血劍是師伯交於我的,不知為何收回?”吳天想起那天比武之時徐正甫要沒收血劍,後被江小貝製止。

“那時你正在盛怒之下,極易被血劍的血腥之氣反噬,而入了魔道。雖然我也不能抵禦那血腥之氣,但是修為畢竟高你一些,而且手中有半截天愁劍,能多抵抗一會兒。隻是如今血劍已除了血氣,你可知它是如何除去血氣的嗎?”

“師伯……”吳天剛想說出緣由,卻見徐正甫眼中紅芒一閃,又馬上的消失,心中一驚,剛才師伯還說他也不能抵禦這血腥之氣,如今他臉上有異,莫非是已受到血氣的感染?但是偏偏我卻無事,反而能製衡血劍。我若說出血劍欲追隨於我才腿去了血腥,師伯難免會對我有不好的看法,認為我也是妖邪之人,這樣豈不枉費了他們為我改名重新做人之恩。於是他說道:“師伯,我撿到它時它便是如今這個樣子,隻是偶爾與菜刀相撞才重現一下血光。”

“那是自然。”徐正甫說著從床頭拿下劍盒,取出半截天愁,對吳天道:“你可帶著你的菜刀?”

“帶著。”吳天說著取出菜刀,放在桌上,忽然他驚叫了一聲,“難道,難道?”

“不錯,這不是什麽菜刀,而是天愁劍柄。隻是天愁過於寬大,才不知被何人當作菜刀。”徐正甫說著將兩件東西一對,劍身與劍柄嚴絲合縫的合到了一起,帶著一陣的輕吟,一道華彩閃過,一會兒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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