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中陣首

五十九 中陣首

吳天看到少掌櫃,心道他來幹什麽。又看著台下眾人對著他和徐若琪指指點點,再想想自己和徐若琪所舞之劍,羞愧難當,紅著臉低下了頭。

徐若琪也想不通剛才怎就受了吳天的感染,與他曖昧起來。她想著偷眼向台下看去,隻見秦弄玉把袖子一甩,往人群外走去。徐若琪心裏“咯噔”一下,低聲對吳天道:“吳天師弟,咱們這下真的說不清楚了。”

“這就說不清了嗎?昨晚之事我可以給英子姐解釋,今天之事呢?我怎麽就會和你這樣了?”吳天說著,轉頭向小英子看去,卻見小英子正被少掌櫃攙扶著離開。

“英子姐。”吳天叫了一聲,卻幾乎無人聽見。自己本沒做什麽錯事,為何如此心虛呀。

“看劍!”徐若琪大叫一聲,舉劍刺來,吳天下意識的抬劍格開。徐若琪左掌擊中吳天胸口,吳天出於自衛內法一吐。沒想到徐若琪此掌根本沒有用上幾成功力,整個人被震飛出去,後頸正對著插在台上的那把玄鐵黑劍。

“啊!”吳天恢複過意識來知道徐若琪是想故意輸給自己的,隻是她忘記了台上插著那把玄鐵黑劍。想著大叫一聲“小心!”飛身而起半空中追上徐若琪,左臂一攬,右手菜刀一舉,禦劍升到了空中。玄鐵黑劍的劍柄輕輕的擦過了徐若琪的後腦,看著微微顫抖的玄鐵黑劍,徐若琪也明白剛才發生什麽事情了,胸口不停的起伏著。

“你二人在做什麽!”司馬婉茹突然大怒道,手中的茶杯擲了過來,“當”的一聲打在了菜刀之上,吳天的手一軟,抱著徐若琪同時掉到了地上。

小英子與少掌櫃走了幾步,還是不太甘心,忽聽吳天大叫“小心

!”她連忙回頭看去,卻見吳天攬著徐若琪飛正飛在空中。她的心一下子碎了,突然的加快腳步,向山下走去。

“等等我,英子。”少掌櫃趕忙追了上去。

吳天和徐若琪從地上起來時,司馬空等人已來到了他們的跟前,司馬空在他二人的臉上掃視片刻,終於歎了一口氣。

“司馬師叔,我輸了。”徐若琪道。

司馬空點點頭。

吳天也見過禮,向小英子離去的方向看去,小英子剛拐上吊橋,隻看到衣襟飄了一下,便走入了雲霧中。

“誰勝誰負我們已有定論。”司馬空說著對四周的弟子們高聲道:“我宣布,中陣選拔賽正式結束,入選中陣者:秦弄玉、李玦、騰飛、盧超、薛不才、張名玉。”每念到一個人的名字,他們堂中的師兄弟們便是一陣的歡呼。

最後司馬空看著眼前的二人道:“還有徐若琪和吳天。”

搖光堂和天權堂的弟子們也是一陣的歡呼。杜大寶等人跑了過來,一把摟住吳天道:“師弟,你入中陣了,我們堂又有人入中陣了。”

忽然有弟子扳指頭算了一下,怎麽是八個人呢?一個中陣隻要七個人就夠了。

“剛才叫到之人明早晨到開陽堂。”司馬空說完和各堂首座首先散去,接著各堂弟子也各回各堂。

天樞殿前,隻剩下七個孤零零的擂台,無情的站在那裏。

夜深了。

下雨了。

第二天一早,八名入圍弟子在各自師父的帶領下齊聚天樞殿。當然,吳天是跟著江小貝來的。

他們相互之間打著招呼,騰飛、盧超和張名玉是吳天麵壁後返山的外室弟子,薛不才一一介紹他們和吳天、徐若琪打招呼認識。

少頃,司馬空和徐正甫走了出來。大家見禮後司馬空道:“今日起,你們便是本派中陣弟子,人選中陣是本派二代弟子的至高榮譽,同時你們肩頭的責任也會更重,將來派內的大小事務便主要交由你們出麵去辦,或許幾年或許十幾年後,你們的名字也會響徹武林,也許還會有人如我今日一般站在這裏訓話

。”

司馬空說著看看麵前的八人,這八人被司馬空的話感染,心潮澎湃。

司馬空點點頭,接著道:“通過兩輪的比賽,吳天師侄表現突出,特別是在內力比賽中成績夷非所思,前無古人。所以我與師兄商議後,決定任命吳天師侄為本屆中陣陣首。”

“啊?”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這是誰也沒想到的決定。

“掌門人呀,請教這個中陣陣首是個什麽職務?比首座小多少?”江小貝問道。

“這個……中陣陣首平時負責中陣七人的召集、練陣等事務,若是下山執行任務,中陣陣首便帶隊之人。同時陣中有人不能出戰,陣首便要補缺。”

“你之意是陣首平時不在陣中?”江小貝一針見血。

“不錯。”司馬空道。

“我明白了。”江小貝冷笑幾聲對吳天道:“吳天,咱們走。”說著要拉吳天離開。

“師叔且慢。”徐正甫攔住他們解釋道:“我們暫不讓吳天入中陣,也是有原因的,你聽我們介紹分析之後便會知曉。”說著把江小貝拉了回來。

“江師叔,你聽我先介紹下中陣和小陣的不同之處。”司馬空道:“小陣以虹光劍法為基礎,要求陣中七按北鬥七星之運行軌跡走位,同時內力貫通,各施虹光劍法。而中陣以十字劍法為基礎,陣中七人需各施十字劍法。也就是說要劍法十分熟練才行。”

“你說這麽多我也不懂,隻問你一句,同是這一批人使用,哪個陣厲害?”江小貝問道。

“自然是中陣厲害。”

“厲害到什麽程度?”

“小陣可困住我一人,中陣練熟應可困住我們二人。”司馬空道。

“這麽厲害呀

。”江小貝吃驚了。能困住司馬空與徐正甫二人,那是多高的武功呀,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反過來想想吳天的劍法造詣實在是太差了,一招招使出來行,要是在陣中隨機應變、融會貫通,肯定是做不到的。於是他不再責問此事,而是關心中陣如何練習了。

自此日起,這八人每天上午到天樞殿練習中陣。說是八人齊練,其實是那七人在練,吳天在旁邊專心熟悉十字劍法。

那七人是何等聰明之人,不到半月,中陣已練習的有了模樣,施展起來十字劍星如流星般閃過,五丈之內都是劍氣。

司馬空和徐正甫也是十分的驚喜。

“如此看來,此中陣與幾十年前我們的中陣有一拚呀。”司馬空笑道。

“不錯,況且這裏還有位奇才。”徐正甫說著指指吳天,“隻要好好的引導於他,他必是我派振興的重要人物。”

每每中陣演到激烈之時,吳天也停下練習朝這邊看來。讓我領導這些人嗎?我能領導的了這些天才嗎?於是他便更加辛苦的練功,往往白天練習了一天的劍法,晚上還要去仙坑按照吳塵飛的密籍練習內法。

到了一月頭上,一天吳天照常來到天樞殿,司馬空和徐正甫把他叫到了一旁。

“吳天,你徐師伯要去無憂穀走一趟,他點名要你同去。”

“是。”

“你現在就回去收拾下東西,中午過後便出發。”

“你應該在開陽堂練功呀,怎麽回來了?”江小貝見吳天回堂問道。

“師叔祖,徐師伯要去無憂穀,掌門要我同他一起去。”吳天道。

“去無憂穀做什麽?”江小貝道。

“肯定是和風老穀主之死有關。三年前無憂穀上山興師問罪,掌門答應得空親自去無憂穀走一趟的。如今已過三年,再不去恐怕是不合適了。”杜大寶道。

“原來和無憂穀還有這種隔閡,這事怎麽不早告訴我。”江小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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