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回 又來了

四十一 又來了

“天呐,江師叔祖一下子把參加競速的人都騙了。”柱子道。

“不,不是全部。”

“誰沒上當?”

“開陽堂的薛師叔祖,在二次鍾聲響過之後,並沒有出發,而是歎了一口氣

。”

“呀。薛師兄足智多謀,果然不假。”

兩人說完話,又切磋了幾招劍法,天色將晚,馮不凡才告辭離去。

看著馮不凡離去的背影,柱子心道這些新進的弟子們,個個法力不凡,眼前的馮不凡已是相當的厲害,那競速奪過第一的騰飛和盧超,能戰勝虹光三傑,可見他們武功必定頗有火候了。自己何時能達到他們的層次呀。還本堂的江師叔祖,居然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騙了大家,果然那些名家之後多是紈絝子弟。柱子想著,天上已是繁星點點。柱子連忙拿出了吳塵飛的密籍,借著燈光翻看起來。

其中有關內法的內容,柱子都已學會,剩下的便是依法修練,逐步提高自己的法力。而最後幾頁記載的是司馬天的一些劍術概要,柱子看了幾眼感覺十分的難懂,於是便翻了過去。直到看到書的最後一頁,柱子的眼睛一亮。

最後一頁記載的一種法術,名叫劍禦之術。“劍禦?不應該是禦劍嗎?”柱子自語著,仔細的看下去。下麵並沒有法術的口訣,而是隻有幾句話:修真之人隻知以仙法灌入劍中,催劍帶己飛行。殊不知自己便是一柄劍,一柄有著仙法的劍。若將自己當作劍來飛行,必定效果更佳。

沒有仙法口訣,看來是剛剛悟出此道不久,尚未來得及鑽研。

“自己便是一本劍?”柱子反複說著這句話,百思而不得其解,“自己能成為劍嗎?”

正想著,石床下的血劍突然發出一聲的輕鳴,接著柱子看到窗外不遠之處黑影一閃,柱子連忙握驚血劍,看著窗外道:“他又來了。”

屋外之人遠遠的站著,並未靠近。他的全身發出紅光,身體不停的顫抖。與此同時柱子手中的血劍也是一陣的顫抖,隱隱發出紅光。柱子心中大驚,以往幾此,那人出現之時,血劍便是這個樣子,可是今天與往日似乎不同。往日血劍一動,自己隻需按住它便老實了。而今日,雖然自己已按住了血劍,可是劍身上紅光時隱時現,似乎有些不聽柱子的話了。

屋外滿身紅光之人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步步的向石室走來,柱子手中血劍的爭脫之力也越來越大

難道他是衝血劍來的?柱子心中暗道。想著他連忙拿起了旁邊的菜刀,一邊按住血劍,準備凝神禦敵。

半截菜刀發出白芒,將血劍的血氣壓製下去不少。柱子大喜,心道莫非這菜刀本是這血劍的克星,否則這血劍對菜刀的光芒似乎有所忌憚。

屋外之人走的越近,身上的紅光越盛,而柱子手中的血劍的原本被菜刀壓製下去少許的血光,此時又有所反彈。菜刀刀身一陣的顫抖,似乎有些力不從心了。

那人已走到了石屋五丈的距離,紅芒之中傳出了猙獰的笑聲。

柱子已滿頭是汗,手中血劍已帶著他上下的飛跳動。徐師伯曾說過,此劍為至邪之物,若落入他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而屋外之人看樣子必定非正派人士,莫非是邪教中的什麽人。此處並無他人,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至人。雖然自己法力低微,但若是突然襲擊,或許能收到牽效。

柱子想著,內法一吐,菜刀慢慢的吐出了白色的劍氣。劍氣一出,血劍似乎也老實了許多,於是柱子將兩柄劍都拿在手中,心中卻突然想起吳塵飛密籍中的關於雙手使劍的心法。而今之際,若能雙劍齊舞,或許還有一拚。

此時那人到了兩丈的距離,已不容柱子再想,於是他內法狂吐,突然從窗口躍出,雙劍齊揮。

兩道彩虹從天而降,擊向那人。

那人見到兩道彩虹居然一驚,但手臂向上一揮,一道紅光閃過,兩道劍氣消失了。

“啊!”柱子見偷襲沒有奏效,本想返回到屋內,但手中血劍卻突然恢複了血光,要向那人飛去。

那人發出獰笑,右手一伸,一道血芒飛出纏上了血劍。

柱子扔掉了菜刀,雙手攥緊血劍,死也不放手。但柱子與那人相比法力差得太多了,自己連同血劍被漸漸的拉了過去。

就在這個關頭,突然空中傳來一聲的輕喝,七點十字劍光一閃而到。那人對這劍星十分的忌憚,連忙後退躲閃

此時已有一人落到了柱子的身旁,居然是掌門司馬空。

“你這怪物三番五次的探我碧雲山,今日我便擒了你。”司馬空說著,一劍刺出,又是七點十字劍星,以北鬥七星的位置排列,刺向那人。

那人一聲的獰笑,以掌為劍,向前一揮。一道血光閃剛,“嘭”的一聲,司馬空被震的後退幾步,那人也退了一步,身上的紅芒居然弱了不少。於是雙掌齊出,兩片血光擊來。柱子情急之下將血劍擋在身前,又聽到“嘭”的一聲,自己隻是後退幾步,而司馬空卻被擊的連退數步。

柱子發愣之時,隻覺著血劍之上紅芒一閃,居然是血劍吸收了那股紅芒。司馬空也是一驚,自己都被震退幾步,而柱子似乎紋絲不動。待他回過神來之時,剛才的那人已經不見了。

“參見掌門。”柱子抱拳道。

司馬空穩了一下氣息,看著柱子的手中劍道:“此劍應由大師兄以天愁鎮壓,為何在你的手上?”

“稟掌門師叔。正是大師伯將此劍交於柱子的。”

司馬空一皺眉,沒有再說別的。幫了一會兒,他才道:“柱子,你可知麵壁之人,未經許可,是不可出屋的。”

“啊!請掌門責罰。”柱子驚道。

“算了吧。念你是初犯,下不為例。”司馬空道。

“多謝掌門。”柱子喜道。

“隻是今日之事,在我查明之前,不可亂講。否則會引起派內的恐慌。”

“是。”

司馬空又看了一眼血劍,“此劍至邪,你既然不怕,便要按你大師伯之意好生的保管。”

“是。”

“還不快回洞內?”司馬空臉色一沉道。

柱子連忙抱拳,退回到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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