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有口難辯

三十五 有口難辯

此時爬在柱子肩頭的徐若琪也看清楚了當前的情況,無力道:“柱子師弟,你還是一劍殺了我吧,我不能活了。我即便被你救了,也無臉去見秦師兄和爹爹了。你殺了我吧。”徐若琪說著,卻抵抗不住藥力,燙燙的小臉在柱子的脖子上蹭著,熱熱的玉手在柱子的胸口撫摸著。

柱子看看小英子,牙一咬叫聲:“劍來。”玄鐵黑劍從洞口飛到柱子身邊。柱子把徐若琪推開,劍尖對準了她的心口。徐若琪雖仍在不停的喘息,但身體卻堅持不動,把頭扭向了一邊,一滴淚水從眼角流下。

柱子突然想到了被雨水打落的花蕾,未曾綻放便要枯萎嗎?

“不要!”小英子叫道;“你……還是救了她吧。”小英子說完,向洞口跑去……

柱子叫了幾聲,小英子還是跑遠了。柱子看看地上的徐若琪,又看看已吐出劍氣的玄鐵黑劍,心中一亮……

司馬空與玄真子、丁引帶領天樞堂、天璿堂、天璣堂弟子全速回山救援。看距離碧雲山不遠了,於是大家紛紛禦劍而起,司馬空、玄真子和丁引自然飛到了前麵,緊隨其後的便是秦弄玉和李玦。隻是不久,這二人便被前麵三人落下一段的距離。又過了片刻,忽然空中傳來一聲的鶴鳴,那隻巨鶴雙翅一展,飛到了秦弄玉的身前。

秦弄玉大驚,於是問道:“鶴前輩,是琪妹讓你來找我的嗎?”

巨聲一聲的長鳴,抖抖翅膀。秦弄玉身體一轉,落到了巨鶴的背上,巨鶴雙翅猛振,片刻便追上了司馬空等人。

碧雲山,就在眼前了。

遠遠的,大家看到天樞峰之上騰起了煙氣,心道不好,於是首先向了天樞峰。

半路之上,正遇到一波被馬萬衝等人追趕的邪教教眾,於是和馬萬衝、司馬婉茹他們前後夾擊。邪教這次損失慘重,除了幾個高手,逃出去的教眾所剩無幾。

“馬師兄,山上怎樣?”司馬空問道。

“還好。你們……大師兄呢?”馬萬衝道。

“大師兄受了點傷,由開陽堂小陣護送回山。”司馬空道。

於是司馬空和馬萬衝都簡單的介紹著各自的情況。秦弄玉則四下打量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徐若琪的影子,於是問道:“司馬師叔,我徐師妹呢?”此時李玦也剛剛趕到,從空中落下。

“咦?”司馬婉茹道:“她剛才和我們一起衝出來的,怎麽就不見了呢?”

秦弄玉心道不好,莫非是徐師妹受了傷,還是?他想著禦劍而起,居高臨下,大聲叫著:“徐師妹,徐師妹。”

李玦也禦劍緊隨其後,四下的張望。

司馬空等人立即跟上。

碧雲山很大,如下下去根本找不到了。

秦弄玉和李玦等人在天樞峰上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徐若琪,此時一個玉衡堂的弟子突然道:“邪教敗退之時,好像看到徐師姐追著柱子向藏劍閣的方向去。”

眾人一聽,連忙飛向藏劍閣。

藏劍閣門外有打鬥的痕跡,秦弄玉暗道不好,肯定是有人趁大隊人馬殺出,潛入了藏劍閣,而琪妹和柱子發現後必定與潛入之人發生了爭鬥。此時司馬空等人也都到了藏劍閣門外,於是眾人進入藏劍閣中搜尋。

“這是什麽?”玄真子看見地上有黃色的粉末,叫道。

眾人聚攏過來,司馬空取了一點點聞了一聞,“後退。”他突然叫道。

眾人後退。

“此乃邪教聖女堂堂主逍遙仙子的獨門密藥逍遙散,專門催動男女情欲,吸入此藥後,必情欲大發、神誌模糊,須與異**合,否則一個時辰後便後血脈爆裂而亡。”司馬空說著,臉色凝重了起來。

“師妹,師妹。”秦弄玉說著不顧阻攔向裏衝去,眾人也隻好警戒著跟上,一下便到了輔洞洞口。

隔著石門,眾人聽到洞內有哭泣之聲,秦弄玉用拳捶著石門,想把石門一下砸開,隻是終究是血肉之驅,兩下過後手上便流出了血。

“退後。”司馬空高喝一聲,按動了旁邊的機關。

“隆”的一聲石門開了,眾人看見小英子正在洞裏哭泣。

“英子師妹,你徐師姐在哪裏?”秦弄玉一把抓住小英子的手臂問道。

眾人視線都在小英子身上,沒注意旁邊一道白影閃過,一個**的女人騰空而起,眾男子一看是個女子忙轉過了頭,司馬婉茹也是一愣,就是這片刻的功夫,那人影已然飛出了藏劍閣。

“那是何人?”

“那是逍遙仙子。”小英子低聲道。

“我徐師妹在哪裏?”秦弄玉又問小英子。小英子還沒張嘴,眾人聽到洞內傳來了女人**之聲。

“啊!琪妹。”秦弄玉聽出來那是徐若琪的聲音,於是不顧一切的向內洞衝去,司馬婉茹怕他做出傻事,連忙追上,拉住他的手臂想把他拉到身後,卻被秦弄玉手腕一轉扣住了脈門,推了回來,說時遲那時快,秦弄玉已到了最裏頭……

小英子走後,柱子看著玄鐵黑劍的忽然有了主意。他將劍柄朝下,內法一吐,劍柄漲出尺許的白光,柱子將這白光緩緩插入了徐若琪的體內。徐若琪尖叫一聲剛想躲開,卻看見不是柱子,而是一道劍氣進了自己的體內,與自己身上的陰氣交融,頓時輕鬆了許多,還有分外的舒服,於是忍不住的**著。

片刻之後,柱子見徐若琪身上的赤紅漸漸消失,也收回了劍氣。

柱子雖然內法已然不弱,但其吐放不得法,剛才那道劍氣已使他疲憊不堪。此時他聽到石門一響,心中大喜,終於來人了,然後一下子坐到地上。

秦弄玉衝進來之後傻了。

他看見徐若琪雙腿分開躺在地上,而柱子全身**著坐在一邊,他拔劍欲向柱子刺去,卻“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人事不醒。

“畜生!”司馬空看到此景大怒,舉掌向柱子頭上砸去。

馬萬衝伸臂格開。

“你幹什麽?”司馬空問馬萬衝。

“掌門師弟。你切不可如此魯莽,事情未明怎能亂傷無辜?”

“無辜?這個孽徒顯然是對徐侄女做了苟且之事,留他何用?”司馬空道。

“方才你說的中了逍遙散一個時辰後會血脈爆裂而死,而活命的法子隻有一種,你怎知他不是在救人。”馬萬衝為了柱子寸步不讓。

“你……”司馬空無語。

“師兄,你終於來了。你怎麽了?師兄。”徐若琪起身後,眼裏隻有秦弄玉。

有人掐掐秦弄玉的人中,他悠悠的醒來,看了幾眼徐若琪,再看看柱子,含淚甩手離開了。

“師兄,師兄。”徐若琪在撕心裂肺的叫著。

秦弄玉頭也不回,徑直出了藏劍閣。他跨出門時,一滴淚水落下,折射著正午的陽光,好像有一條小小的彩虹,落到地上,碎了。

“哇”的一聲,徐若琪哭了起來,她突然拔出李玦腰中的劍,向脖子抹去。

“當”的一聲,徐若琪手中的劍被司馬婉茹打飛,她掙紮著又去搶劍,司馬婉茹一下點了她的睡穴,徐若琪慢慢的倒到了司馬婉茹的懷中,閉上眼睛之前,看了一眼柱子,滿眼幽怨。

柱子此時正坐在地上,剛才司馬空舉起掌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到了他。我錯了嗎?我哪裏錯了,我明明救了她呀,我沒有和徐師姐那個樣呀。柱子茫然了,他轉頭看看周圍的人,眾人對他都是怨恨之色,終於他看到了小英子的臉,可是她……卻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