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回豪情一戰

三十回 豪情一戰

“你是何人?”白眉老祖驚道:“虹光派怎會有如此人物?”

“哼。”獨眼前輩哼了一聲,拉小英子回到天樞殿內。

白眉看著獨眼前輩的背影,想起了剛才他用的找式自語道:“不對呀,他不應是司馬天。”

搖光堂眾女弟子忙上前拉住小英子,幫她整理好衣服。

馬萬衝和司馬婉茹看著獨眼老者,眼中露出奇特的表情,而人心中疑問,這“司馬天”怎用了吳塵飛的招術。馬萬衝剛想上前問話,卻見“司馬天”一口血箭噴出,倒在地上。

“師弟。”馬萬衝連忙扶住他。

“司馬天”慢慢坐好,從懷中掏出兩粒丹藥,放入口中一粒。

“等等。”司馬婉茹一把奪過剩下的一粒丹藥道:“師兄,這是什麽?難道是一日續命丹?”

“司馬天”服下丹藥稍坐了一會兒,臉色好了點道:“不錯師妹。就是一日續命丹。”說著要回了丹藥。

“你怎能吃這個,吃了這個雖有暫時的奇效,但……但命不會超過十二個時辰。”

“無妨了,我昨日已吃了一粒了。”“司馬天”苦笑道。

此時門外的邪教,都被“司馬天”這個下馬威震住。竟然一招傷了白眉老祖,此種武功世間罕見,即便強如徐正甫、司馬空,也隻多和白眉打成平手。白眉老祖穩了下心神,感覺手臂傷的不重。平心而論,那人雖然劍法奇特,但是內法不實,似乎是受了重傷,否則剛才那一劍可重傷自己,當然自己也是有所大意,否則也受不了傷的。但是那是方才使出的那一招,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虹光十字劍?要是這樣便太可怕,這虹光派中會有幾個這樣的人物呢?

此時他聽到身旁有人冷笑一聲,白眉本欲發怒,一看那人的臉,又硬生生把氣圧了下去,低聲道:“禪師有何見教?”

那人是個光頭大和尚,黑須如針,滿臉橫肉,手中禪杖發出金光,但是金光中透著詭異。

“教主是主,老僧是客,當然是聽教主吩咐。不過方才見教主有畏懼之色,出聲提醒罷了。”

“多謝禪師。”白眉老祖氣的牙根疼,但表麵上還是很客氣。他與手下眾人商議片刻後,準備穩妥起見,放火燒殿。

教眾被派出去找柴木,有一人行至不遠,突然發現地上躺著一人,過去看時,竟是本教聖劍堂堂主,於是連忙攙扶到白眉老祖麵前。

白眉老祖搭搭他的脈門,白眉一皺。“聖劍堂主,你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內傷?”

“我錯了,我一生都錯了嗎?”聖劍堂主懵懵懂懂的說著。

旁邊柴木已堆了不少,有人澆上一些油,準備點著後扔向天樞殿。

可能是煙味刺激了聖劍堂主,他猛的抬頭道:“你們要幹什麽?要幹什麽?”

“稟堂主,奉教主之命,火燒天樞殿。”

“混帳!”聖劍堂主突然揮掌將說話之人擊飛,大叫道:“我乃虹光派司馬天,誰敢燒殿我殺了誰。”說著又擊飛了幾名點火的教眾。

“吳塵飛,你瘋了嗎?你是虹光派叛逆吳塵飛。”白眉怒道。

“錯,吳師兄在裏麵,我不是吳塵飛,我是叛徒司馬天。”他說著竟哭了起來,70多歲的人了,哭聲讓人動容。

“嘭”的一聲,白眉一掌擊到他的胸口,他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擊飛,撞到了天樞殿的門上。

殿內出來兩名弟子,用劍按他幾下,他沒有動靜,這兩名弟子才把他拖了進去。

“叛徒。”馬萬衝說著就要舉劍刺下。

“慢。”真正的吳塵飛道:“馬師弟,到這個時候了,就饒過他吧。”

“叛徒吳塵飛,剛才還膽敢在門外胡言亂語。”馬萬衝罵道。

“馬師弟,他說的是真的,他是司馬天,我才是吳塵飛。”

“什麽?”馬萬衝驚道,然後他與司馬婉茹翻起那人的臉仔細看看,與司馬空一模一樣,果然是司馬天。

“那你真的是吳師兄了?”馬萬衝對獨眼道。

“是的,我才是吳塵飛,他是司馬天。這其中故事,我已說給這位柱子師侄聽。”吳塵飛道。

此時地上的司馬天緩緩睜開了眼睛,“吳師兄,我對不起你呀。”說著流下淚水。

“司馬師弟,都到這個時候,還說這些幹什麽。”

“是呀,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我都將油盡燈枯,隻是這用一生鑽研出的劍法已無人可傳了。試想你當年四個月將虹光劍法練至一虹,我四年練成十字劍法,恐怕以後隻能是傳說了。”

“嗨。”吳塵飛也歎了口氣。

“哼。”馬萬衝冷言道:“休說什麽四個月,眼下虹光派二代弟子中早有一人百天便到了一虹境界。”

司馬天眼中一亮,道:“是誰!?”

“就是他。柱子,過來。”

“師叔、前輩。”柱子不知稱呼什麽。

司馬天勉強起來,上下摸摸柱子,搖了搖頭道:“此人骨骼僵硬,非練劍奇才,我不信、不信呀。”

“柱子師侄雖不是練劍奇才,卻是內法天才,我派劍法,不是講究以法禦劍嗎?”馬萬衝道。

“什麽?內法奇才。”獨眼吳塵飛大喜道:“柱子,過來。”

柱子走了過去,吳塵飛將手按在柱子的丹田,片刻之後大喜,竟然一把抱住了柱子。

柱子隻覺著懷裏被塞進了一件東西,剛想問,卻聽吳塵飛在耳邊輕聲道:“這是我多年參研的內法心法,與虹光派現行心法有所不同、甚至有相悖之處,你且拿了仔細鑽研吧。”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股股的濃煙,邪教又開始放火了。

眾人大驚,馬萬衝道:“這殿內雖有諸多的禁固,但多半是對法術兵器的,不知有沒有防火的。”

司馬婉茹也皺著眉頭。

吳塵飛見此情形對司馬天道。“司馬師弟,我這裏還有一粒一日續命丹,你敢不敢吃下。”

“豈有不敢。”司馬天說著一把奪過塞進了嘴裏。

“哈哈哈。”同為絕世奇才的二人同時大笑。

“馬師弟。”吳塵飛道:“那邊箱子裏有當年留下的硬弩,你們先用他們抵抗一會兒,我們調息片刻,馬上攻出。”

“是。”馬萬衝帶弟子們去了。

吳塵飛和司馬天並肩而坐,不到一柱香的的功夫,兩人臉色便迅速的由白轉成了紅潤。

“師弟,你好了嗎?”吳塵飛笑道。

“好了。隻是你的一生所學終究是有了個傳人,我的劍法卻要從世間消失了。”

“還是沒有瞞過你。”吳塵飛道:“我在內法心法中已記下了你劍法的奧義,隻是若非天才,恐怕是練不成的。”

“哦。”司馬天眼中一亮道:“如此一來,我便可放心了。今日我們便使出畢生的修為,豪情一戰。”

“好!你這把洞明劍我為你保存多日,今日便再歸主人了。”

“不,師兄,如今你已是他的主人,我另借別劍吧。柱子師侄,我能叫你師侄嗎”司馬天道。

“師叔,請吩咐。”

“那把血劍,可否借我一用。”

“當然可以。”柱子說著把玄鐵黑劍遞了過去。

“這是血劍嗎?”司馬天接劍道。

“師弟,柱子師侄已消去了劍上的血氣,如今它已回歸自己本來麵目,想你當年天賦在你弟司馬空之上,而如今你弟司馬空已是虹光派第一高手,若你不走錯路,你的造詣又怎會在他之下呀。”

“慚愧了師兄。今日我便以本來麵目,以虹光派的純正武功做護派之戰。”

二人說罷,身上散出白紅之光,緩緩走出了天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