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回逢八競速
十一回 逢八競速
柱子慢慢的走近,隻聽三師兄鄭桐道:“四師弟、五師弟,你們今天押誰先到?”
“我押李玦贏。”四師兄江默林道。
“我押薛師兄贏。”五師兄汪小軒道。
“哈哈,那這樣還押秦弄玉了。”鄭桐笑道:“他可是連贏三次了。”
三人說著,紛紛拿出了銀兩,交到了林強手中,原來林強才是莊家。
“小師弟,你押不押?”林強捧著銀子問柱子。
“押什麽?”柱子問道。
“對了,你剛來,還不知這裏的事情。”林強道:“每月初八,在早飯之前,各堂的師兄師弟們便會比試一下禦劍術或者輕身之術,從各峰延吊橋索鏈或飛或跑趕到咱們天權峰。”
“還有這樣的事情,不知本派中何人最強?”柱子奇道。
“當然是虹光三傑了。”杜大寶道:“這項比賽也是他們發起的,自從他們三人都學會禦劍飛行起。”
“大師兄,你不押注就別多說話。”林強等三人齊道。
杜大寶搖搖頭,不再做聲。
“現在除了上述三位,其他的師兄師弟們也都跟著起哄。但是不論他們是禦劍飛行還是施展輕身之術,都比不過虹光三傑。”林強道。
“虹光三傑?”柱子記著當日在雲下鎮,那無憂穀之人似乎說出個這個詞。
“不錯。咱們虹光派二代弟子中,天樞堂秦弄玉、天璿堂李玦和開陽堂薛不才三人最為出色,於是江湖中便將此三人並稱為虹光三傑。”林強解釋道。
柱子點點頭,朝遠處看看,突然問道:“上述三堂距咱們天權堂距離不一,他們如何比試呀?”
“問的好。”林強說著,拉柱子向前走了幾步,指指天樞峰、天璿峰、天璣峰和天權峰組成的鬥中間的位置。隻見那裏若隱若現的有一座峰頭,在上述四峰居然和有一條吊橋連到那裏。
“那座矮峰叫做思過峰,凡是本派有錯之人,便會被罰到那裏麵壁思過。有人測過,從那裏到天權堂的距離,和從開陽堂到這裏的距離相當。所以李玦和秦弄玉便從思過峰出發,薛不才從開陽堂出發,三人的距離是差不多的。”
林強正說著,突然聽到天樞峰方向傳來了三聲鍾響,鄭桐等人一陣的激動,紛紛叫道:“早鍾響了,他們來了。”
果然,不久之後,便見從思過峰的地方飛來兩點白光,從開陽堂的方向飛來一點白光。當然,這三人是打頭的,後麵還跟著他們不少的師弟。
四師兄江默林左右看看道:“今天我要贏了,似乎是李玦領先一步。”
鄭桐和汪小軒沒有做聲,顯然是江默林說對了。
片刻之後,已經可以看清楚那三人的樣子,杜大寶、鄭桐等人連忙後退,離開吊橋一段的距離。吳天隻顧看那三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他人已退到了後麵。
杜大寶發覺柱子還戰在橋前,連忙叫道:“小師弟,快退回來。”
為時已晚。
兩道勁風,李玦和秦弄玉已率先衝了過來。果然如決默林所說,李璣領先半步。
“啊!”柱子一聲的驚叫,因為李玦正向自己撞來,而李玦腳下那寒光閃閃的劍尖,正好刺向自己。
李玦隻注意著旁邊的秦弄玉,當發現柱子擋在身前之時,距天權峰不過幾丈的模樣。他情急之下身體向旁邊一躍,同時腳下用力一蹬,將腳下劍蹬開。
“咚”的一聲,李玦腳下劍擊到了旁邊的一塊巨石之上,將巨石擊成了幾段。而李玦身體在空中連續的旋轉,終於在天權堂的正門之上踏了一腳,才安全落地。
隻是此時,秦弄玉和薛不才早已收起了寶劍,笑嗬嗬的看著他。
“李玦,你又輸了。”秦弄玉嘲諷道。
李玦被氣的臉色通紅,他瞪了一眼被嚇壞的柱子道:“你怎站在那裏,你不知我們每天從那裏上來麵?”
“我……”柱子不知給說什麽。
“李師弟。”杜大寶上前道:“柱子師弟是新來的,還不知道咱們派的事情,你可不能跟他計較。”
李玦看了柱子一眼,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對秦弄玉和薛不才道:“今天的不算,若沒有這位師弟阻擋,我定是第一。”
“狡辯。”秦弄玉道:“前次、上次都沒人阻攔,你為何在我之後?”
“你什麽意思!”李玦大怒之下一伸手,一聲的輕吟,原本插在地上的寶劍憑空飛起,落到了李玦的手上。
“你想打架嗎?”秦弄玉也拔出了劍,兩人怒目而視。
“慢慢,兩位師弟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動手吧。”杜大寶連忙站到了兩人的中間勸道。
兩柄劍已發出了白芒,顯然是二人運上了內法。杜大寶見自己的歸勸沒有起作用,急的滿頭是汗,突然他看見了旁邊冷笑的薛不才,於是叫道:“薛師兄,你別笑了,快幫忙勸勸他們吧。”
“哈哈。”薛不才又笑了兩聲道:“此二人遲早要拚個死活的,你勸又有什麽用?你打的過他們嗎?”薛不才頓了一下道:“況且他們打架也不是為了賽跑之事,而是為了徐師妹。”
薛不才一句話出,秦弄玉和李玦二人同時轉身,對他怒道:“你休得亂講。”
薛不才見二人臉有些紅了,居然笑了。
此時其他各派的弟子也紛紛趕到,拉人的拉人,勸架的勸架。隻是在勸的過程中,不知是誰突然提了下鼻子,然後轉臉向飯堂看看,接著目光落到了杜大寶的臉上。
“杜師兄,難道是曹師叔回來了?”
“哈哈,師父還沒有回來,今天是柱子師弟的手藝。怎麽樣?香吧。”杜大寶笑道。
突然“嘩”的一聲,眾人化成了若幹股的旋風,衝進了飯堂之中。
外麵除了天權堂弟子,隻剩下那虹光三傑。虹光三傑吃驚的看著空空的峰頂,自語道:“原來他們的輕身之術也不錯。”
“走,吃飯去吧。”薛不才說著也走進了飯堂。
那二人同時收劍,冷哼一聲也跟了進去。
三人達到飯堂之內時,被堂內的景象驚住了。隻見那些師弟們一個個狼吞虎咽,盆中桌上的飯菜已所剩無幾。
終於,薛不才大叫一聲道:“他們太沒規矩了,掌門與首座們未到,你們居然……”說到這裏,他提了下鼻子,也發覺今天的飯菜與往日不太一樣,然後轉臉看著杜大寶,杜大寶則正與眾位師弟死死守住六位首座的那張桌子,防止那些餓狼們偷吃了這裏的飯菜。
突然,飯廳中一半的弟子都安靜了下來,連忙低頭坐下。他們都是麵朝著飯堂門口坐得。
而另一半弟子見對手少了,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的吃起來。
薛不才幹咳一聲,高聲道:“參見師父、參見幾位首座。”
飯堂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後一半弟子有的口中賽滿了菜,有的剛喝下去一口的熱湯,聽到薛不才的提醒,都老實了起來。或是鼓著嘴,或是捂著胃。
丁引和玄真子城府較深,沒有作聲。司馬空雖然麵有怒色,但是不便發作,最愛發火的司馬婉茹不在,於是便輪到馬萬衝吼叫了。
“你們這幫兔崽子,眼裏還有師長嗎?”
眾弟子紛紛站起來,低頭不語。
馬萬衝看著眾人的狼狽相,還要發火,突然旁邊的徐正甫笑了起來。“哈哈哈,看來今天的飯菜不比平常呀,咱們也快去嚐嚐。”說著首先走到了杜大寶等人護著的那桌飯菜前,在正座的上手位坐了下來。然後用筷子夾起一塊,放入口中。臉上突然笑成了花。
“好好好,大寶呀,你們難道是從搖光堂偷師去了?”徐正甫道。
“稟報師伯,沒有偷師。”
“那今日的飯菜怎如此好吃?”
“師伯,今日的飯菜,是本堂柱子師弟的手藝。”
“是嗎?”徐正甫大喜,“看來以後大家都有口福了。”說著司馬空等人也坐了下來,紛紛動筷,品菜,然後讚不絕口。
大家見掌門和首座不再生氣,於是才放心來,低頭吃飯。可是桌上的飯菜,已所剩無幾。可是有三人,心裏著急,可是放不下架子去搶剩下的飯菜,於是挨餓,那便是“虹光三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