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古宅驚魂劇本殺(十八)

在場十一位玩家,還有兩人沒有發言。

在三少爺的表述結束之後,眾人的視線就落在了鄭玨明,和二老爺玩家的身上。

“那就我先來吧。”鄭玨明清了清嗓子,出了聲。

“凶案發生當晚,我去過老爺的院子,但是在很早之前,當時老爺還健在,秦南說是八點左右,但我去見老爺的時候,天還沒黑。我找老爺是因為家裏金錢往來的一些事,談完後,我出門辦了一些事,等回來後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大概就是這樣。我並沒有殺老爺,而且,我也沒有殺人動機。”鄭玨明有些緊張,但解釋還算合理。

最後,就隻剩下了二老爺這個身份。

“那天,我去了大哥院子裏找他,我去的時候,他正在和鄭玨明說話,我就在外麵等了會。後來有個N……”“二老爺”說話聲一頓,將原來的詞咽了回去,繼續說:“丫鬟,有個丫鬟跟我說,大哥讓我去一旁的偏廳等,我想了想,就去了。之後我喝了一杯茶,好像就暈過去了。等再醒過來,已經在自己房間了。”說到這,他還有些委屈。

秦南彎了下嘴角。

感情最慘的是這位。

他相信這個人沒有說謊,畢竟,大概也沒有人會有他這個遭遇。說是暈過去了,怕是直接被迷暈的,隻是不知道迷暈他的人,到底是誰。

十一位玩家的坦白過程,就此結束。

接下來,就是信息分享了。

夏澤欽依舊是第一個開口的,他看向了秦南:“我從爹院子裏的一個老婦人口中得知,在凶案發生當晚,爹喊了我過去議事,在她以為是我和爹在屋子裏說話的時候,秦南去過,站在門口偷偷摸摸偷聽,被她發現後趕回去了。這一點,秦南所說,和我從老婦人口中查探到的一致,雖然後麵的內容,並沒有人能夠證明秦南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就衝你能公平公正說出當時在屋裏和爹說話的人不是我,這一次,我信你。殺害爹的凶手,應該另有其人。”

“巧了,我這邊查探到的線索,也和你有關。”秦南迎上夏澤欽的視線:“夏澤欽院子裏的下人能夠證明夏澤欽的說辭,他有不在場證明,其次是徐甜,丫鬟隻看到她回了房間休息,但是並不能完全確定徐甜在不在房間。不過,徐甜也已經承認自己當時假扮成大少爺去見了爹,不論後續,至少到這一點,徐甜應該沒有撒謊。”

“沒想到我們還能和平共處。”夏澤欽話中有話。

秦南不怵:“我有大局觀。”

“除了秦南之外,我這邊還有一個消息,是關於鄭玨明的。”夏澤欽跳過了和秦南這一段,望向了鄭玨明:“你因為賭錢,在外頭欠了一大筆錢,對嗎?”

鄭玨明愣了一下,隨後麵色有些難看得點了點頭:“是,我一時沒管住手,欠了賭坊一些錢,這個和凶案沒有關係吧?”

“說不準,是財殺呢?”夏澤欽嘴角微勾。

鄭玨明似乎有些生氣:“你這個猜測毫無根據,你說是財殺,我還能說是你恨老爺,對老爺下了殺手。”

夏澤欽“嗬”了一聲:“我有不在場證明,你有嗎?”

鄭玨明:“……”

鄭玨明冷哼了一聲,保持了沉默,不再開口。

夏澤欽並不在意鄭玨明這樣的攀咬:“我這邊目前得到的就是這兩條線索。”

“除了秦南所說之外,我這邊還有一條關於二老爺的線索。”簡繁開口,在需要他開口的時候,簡繁也能說上很長一段話:“有下人看到,二老爺和老爺因為錢,發生了爭吵。”

“二老爺”瞪大了眼睛:“這……我都直接昏過去了,我還能幹啥?”

他有些委屈,但是自己說的話,並沒有什麽人能證明。

夏澤欽笑了聲:“行了,沒人懷疑你。”

“真的?”“二老爺”似乎有些不信。

夏澤欽哼了聲,沒搭理,轉而看向秦維易,問:“秦維易,你們那邊呢?”

“三點,第一,三少爺和三少奶奶的感情不好,但三少奶奶剛嫁進來時,兩人如膠似漆,直到有一天,兩人突然吵了一架後,就開始彼此看不順眼,並且,一直分房住。”

分房住,那三少奶奶怎麽懷孕?

穆欣的臉色微微一白,似乎整個人更害怕了,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秦維易還在繼續往下說:“第二點,有人看到簡大夫和大小姐私下來往,似乎關係匪淺。”

簡繁掃了秦維易一眼。

他說出來的線索,怎麽有些針對他們老弱病殘組合?

“第三點呢?”路荊問。

秦維易看向路荊,那臉上的神情仿佛在說,傻孩子,說你呢。

“第三點,四少爺,有人說,看到你偷偷在外麵買了一把匕首。”秦維易有些無奈地說。

在簡繁和秦維易達成臨時合作的情況下,秦維易得到的線索,還真是精準無疑,全打在了自家隊友身上。

剩下則是徐甜那一組了。

“我們這邊有一條關於秦維易的線索。有下人說,看到過公公曾經私下責罵你,似乎是你偷了府上的東西,公公責令你限期內將東西還回去。”徐甜說。

得,火燒到了秦維易自個身上。

結合先前秦維易房間裏找出來的東西,秦維易的嫌疑也很大。

他很有可能是偷了家裏的東西去當鋪換了錢,最後被死者發現,死者讓秦維易限期內將東西還上,秦維易肯定還不上,這樣一來,他有可能會心生怨恨,或者是死者以要報官威脅秦維易,導致秦維易對死者下了殺手。

理論上是說得通的,如果是在現實劇本殺中,秦維易這個角色,必然是需要多注意的,但現在嘛,秦南壓根不覺得秦維易會是凶手。

秦維易似乎也不打算解釋,聳了聳肩:“是有這麽回事,不過,我雖然有膽子偷東西,可沒膽子殺人。再說,為財,我也不至於去閹割老爺,或者搞出個什麽太極圖這麽玄乎的東西來。”

“誰知道呢。”鄭玨明在此刻突然發了聲。

原本一直偽裝的穆欣,此刻卻突然看了一眼鄭玨明,但很快就又恢複了原先害怕惶恐的模樣,低下頭去。

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