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掛牌男友身心俱傷
翌日,曲一一給鹿思顏發消息,她每隔十分鍾發一條,連續發了三條,鹿思顏都沒有回複。
曲一一捧著手機,臉上再次露出姨母笑。
看來昨晚足夠刺激啊!
不過轉瞬想到薑詩詩做的可惡事,曲一一臉色變冷。
大概是經曆過昨晚的事情,再加上鹿思顏行事作風對她的影響,現在曲一一想到薑詩詩的第一反應已經不再是害怕。
她緊攥著手機,計劃著試圖讓薑詩詩為昨天暗算鹿思顏的事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刺目的陽光通過窗簾未合攏的縫隙照入房間。
鹿思顏緩緩睜開眼,看向躺在她身旁整張臉就像被馬蜂蟄過腫起來的男人。
這男人是……顧燁?
鹿思顏眨了眨眼,隨即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她……
為了不讓自己的身體被迷藥牽著走丟了身子,她和顧燁互扇巴掌,到最後她甚至對顧燁的脖子又抓又咬。
心裏原本對顧燁還有一絲絲愧疚,然而當鹿思顏貓著腳下床走到鏡子前。
她看到自己的臉以及脖子的情況時,倒吸一口冷氣。
顧燁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搖醒。
“滾,別打擾我睡覺……”
顧燁支吾說著看到鹿思顏拿著昨天刺他脖頸的銀簪湊到自己跟前,他被嚇得倏地從**坐起身:“鹿思顏,有你這樣嚇唬救命恩人的?”
鹿思顏氣呼呼微嘟著臉,這讓她的臉看上去更像一個肉包子。
顧燁眼底劃過異樣的情緒。
這張微胖氣鼓鼓的臉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愛……
鹿思顏指了指脖子上的齒痕:“顧燁,你忒麽還真是屬狗的。有你下口這麽狠的?”
昨晚她扇顧燁耳光,最後這狗男人氣不過,咬了她脖子一口不說,還拿記號筆在她臉上畫豬頭1d
鹿思顏氣呼呼地瞪著他,像是要把他從這樓上扔下去的樣子。
顧燁無語地掀開被子。
他的上衣已經不見,沒有絲毫贅肉的身上滿是抓痕。
“鹿思顏,你哪裏來的勇氣說我是狗?你特麽是瘋貓變的?”
看到顧燁身上觸目驚心的抓痕,鹿思顏這才回想起她中迷藥好,後半段發生的事情。
身上的藥性沒法解,正如顧燁口中所說的瘋貓一樣,她蹭在顧燁懷裏瘋狂抓撓顧燁的皮膚。
鹿思顏眼中的火氣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尷尬與愧疚。
“那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鹿思顏耷拉下腦袋,就像做錯事的小學生。
顧燁一聲冷哼:“你要是故意的,我昨晚已經把你從這樓上扔下去。為了替你發泄出藥效,我算是身心俱損。說吧,你打算怎麽補償我。”
鹿思顏抿了抿唇,很慶幸在昨晚那種情況下,顧燁沒有真的動她。
“你想我怎麽補償,隻要不太過分都行。”
顧燁眼底隨即劃過一抹算計的淺笑:“我身上的傷,你得替我處理好。還有下周陪我參加顧家舉辦的舞會。”
鹿思顏已經做好準備,認為顧燁會想出奇葩的要求來為難她。
沒想到這要求,也不太算是為難。
鹿思顏眼底劃過詫然,隨即答應下來:“好,我這就去給你買藥膏。”
看著鹿思顏打算就這麽出去,顧燁皺眉叫住了:“你打算穿吊帶睡衣出去?”
鹿思顏這才注意到她還沒換衣服,並且她的睡裙在經曆昨晚她的折騰之後,現在看上去已經破破爛爛,搖搖欲墜。
她隻要動作幅度過大就會走光。
以至於她甚至不敢去想昨天晚上顧燁到底看到了多少!
鹿思顏抬頭看向顧燁,用警告的語氣告訴顧燁:“顧燁,昨晚的事,你要敢說出去。我就敢……”
顧燁半躺在**,慵懶妖孽地朝著鹿思顏挑了挑眉:“你就敢什麽?”
隨即鹿思顏臉上露出詭異的笑:“我就敢到處跟人家說你不行!”
鹿思顏說完拿出旅行包裏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跑進衛生間。
看向鹿思顏匆忙跑進衛生間的背影,顧燁摸了摸還殘留在鹿思顏馨香的唇。
早知道她想這麽胡說八道,昨晚就該……
鹿思顏換好衣服出來後,恰好有人按門鈴。
躺在**沒有穿上衣的顧燁朝著她抬了抬下巴:“我已經讓人送藥上來,你去開門。”
現在她的樣子也不方便出門,叫人送藥上來也好。
送藥的服務員看到酒店房門被打開,一隻纖細白皙的手從房門打開的縫隙裏伸了出來。
酒店服務員見狀立即將手中的藥遞過去。
沒有露臉露脖子的鹿思顏拿到藥,直接關上房門。
她走到床邊:“我可事先申明,我擦藥的動作可沒醫生溫柔,要是痛疼你,自己忍著。”
顧燁沒再說什麽,朝著她伸出手:“扶我趴著。”
鹿思顏眼底劃過詫然:“你趴著,我怎麽給你上藥?你趴著是要當狗嗎?”
顧燁:“……”
顧燁黑著臉:“按我說的做。”
她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要作什麽妖。
鹿思顏按照顧燁說的做,就像翻烏龜,直接將顧燁翻過身。
“嘶!女朋友,你輕點啊!”
鹿思顏隨即看到顧燁後背比起身前的抓傷更嚴重甚至是有些潰爛的燙傷。
她這才明白過來顧燁為什麽在醒來後一直跟鹹魚似的躺在**一動不動。
經過她昨晚的折磨,顧燁後背已經結痂的燙傷傷口又全破痂。
鹿思顏怔怔盯著顧燁難看的後背,耳邊響起他不以為然的聲音:“還愣著做什麽?趕緊上藥啊。”
顧燁以為鹿思顏上藥就像她剛才說的,沒輕沒重。
然而正當鹿思顏替他上藥的時候,顧燁詫然發現鹿思顏上手的手法比醫生還要好。
力道不輕不重,微涼的藥膏塗抹在他的傷口上,反而緩解了後背的疼痛,不帶來新的疼痛。
顧燁心中生出疑惑:“鹿思顏,你過去是不是經常挨打?你那後媽虐待你了?”
鹿思顏默了默:“算是吧。小的時候,暗地裏各種虐待當然沒有少過。不過蘇晴總是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下手。”
“迷迷糊糊的時候?那是什麽時候?”
對於原主過去發生的事,鹿思顏以旁觀者的角度平靜地訴述著:“比如小的時候,故意給我穿很少的衣服,讓我在冬天感冒發燒。然後喂我喝冰水,就算叫來私人醫生給我看病,也會在我發燒的時候打我掐我。而那時候的我意識不太清醒,等我退燒清醒之後,身上的掐傷也消失得差不多。我就算說蘇晴有虐待我,蘇晴也隻會說我發燒出現的幻覺,甚至還倒打一耙說我嫌棄她這個後媽。”
顧燁原本抱著聽故事的心態聽鹿思顏講述她過去的遭遇,但聽完之後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神情漸漸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