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被跟蹤了
麵對顧燁上升到情侶層麵上的危機問題，她選擇隻說出自己回答洛書允的話。
“聽清楚了，剛才我跟洛書允說的話如下。”
“不行。”
“恩。”
“不行。”
顧燁聞言抽了抽嘴角：“鹿思顏，你這說了跟沒說有區別嗎？”
她朝著顧燁挑了挑眉：“當然有區別。如果我不回答你，那麽我就不是一個稱職的女朋友，會遭天打雷劈。”
顧燁：“……”
鹿思顏說著已經走到學校大門口。
她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顧燁，我接下來要去殯儀館墓地一趟，你沒必要再跟著我。明天見。”
她不帶一絲表情地說完，轉身進到出租車內。
這一次因為顧燁很清楚她要去做什麽，所以沒有再跟著來。
她去到殯儀館。
因為錢給夠了，墓地已經迅速安排到位。
墓地工作人員恭敬地帶領著她去到安葬白心怡的墓碑前。
天色還沒暗，一縷餘暉傾灑在墓碑上。
她拿出手機將這一幕照了下來，轉而發給張塤。
“媽，我雖然不是你的親女兒。但這具身體是她的，既然我接受了她的身體，她的一切今後就由我來負責。今後每年清明中元，也由我來給你燒紙掃墓。”
鹿思顏說著從包裏拿出她在殯儀館門口的小店裏買的白酒。
她不僅吃東西不挑，就連喝酒也同樣不挑。
反正酒的效果皆是一樣。
買白酒送酒杯，她問老板多要了一個酒杯。
她敬了一杯酒擺在墓碑前，然後又給她自己倒了一杯。
“媽，其實呢……不瞞你說，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在死亡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死亡是那麽的可怕。我才明白……活著真好。”
“我希望你也像我一樣，並沒有真正死去。而是在死亡的那一刻穿越到了別人身上，也獲得了重生。”
鹿思顏說完這番話，微眯的眼瞥見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
洛書允躲在大樹後，以為鹿思顏不可能發現他。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鹿思顏竟然來了殯儀館後麵的墓地。
為了不讓洛書允察覺到已經被她，她的目光漫不經心地在掃過大樹後看向布滿火燒雲的天空。
沒想到她在拒絕洛書允之後，洛書允竟然跟蹤她來到墓地。
她今晚沒有別的事做，既然洛書允跟都跟來了，不如就陪她在這墓地待久一點。
“媽，我能來陪你喝酒的機會不多。幹杯，希望我們各自在各自的世界安好。”
鹿思顏又倒了杯酒和墓碑前的酒杯碰了碰。
躲在大樹後的洛書允發現鹿思顏說話的聲音比剛才大了些，這回他聽清楚了鹿思顏說的話。
在洛書允看來，鹿思顏說話聲音變大，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
沒過多久，鹿思顏開始在這墓地裏唱歌。
鹿思顏喜歡吟唱。
這一次也是一樣，沒有歌詞，單純的歌聲。
作為死過一次的人，她渲染上死亡氣息的聲音極其有感染力。
洛書允不由皺眉。
甚至開始懷疑……
鹿思顏她該不會是被什麽髒東西附身？
就在洛書允聽著鹿思顏吟唱的歌聲心裏發毛時，洛書婉發來消息。
“哥，鹿思顏她決定寬限時間了嗎？”
想到之前在學校鹿思顏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自己，洛書允眉頭緊皺。
“還沒有。”
“這怎麽可能！哥，鹿思顏暗戀了你這麽多年。你主動跟她說話，對她而言都是天大的賞賜！她竟然還敢給你擺臉色！”
洛書婉的話隱隱刺痛了洛書允的驕傲。
洛書允一直以為鹿思顏就像是一隻癩皮狗，就算被他所無視，也會巴巴地圍著他轉。
隻要他勾勾手指，就算鹿思顏距離他再遠，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他麵前。
但自從鹿思顏向顧燁表白之後，他就在鹿思顏眼中成了路人。
思及至此，洛書允隱隱生出不甘。
這時心急如焚的洛書婉再次發來消息。
“哥，我不想被鹿思顏告到法院，成為笑話。我還要出道成為娛樂圈頂流！”
洛書婉又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上洛書婉拿著刀片放在自己手腕上。
“哥如果你沒辦法讓鹿思顏答應寬限還款時間，我現在就割腕！”
洛書允很了解自己的妹妹。
洛書婉被逼急了什麽蠢事都能做得出來。
墓碑旁，鹿思顏微眯著眼，目光不時不著痕跡地從洛書允臉上掃過。
這個時候跟他發消息的人隻會是狗急跳牆想要亂吃屎的洛書婉。
就在天空最後一抹餘暉快要消失時，洛書允放下手機朝著她走來。
她故作驚訝，眼中甚至帶著嫌棄：“洛書允，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洛書允目光繞過她看向她身後墓碑上的名字，眼底劃過一抹預料之中的情緒。
鹿思顏冷著臉：“洛書允，你有這時間跑來墓地堵我，還不如想辦法去找人借錢。”
洛書允將目光再次落回到她身上。
沉默良久，他開口道：“鹿思顏，如果說我是來向你借錢的，你願意借嗎？”
鹿思顏無語到想翻白眼：“你找我借錢來還你妹妹欠我的錢？洛書允，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借你錢？就憑我過去喜歡過你嗎？”
鹿思顏此刻眼中的笑雖然有幾分涼薄，卻讓他聯想到夜空中的繁星，甚至美到令他有些移不開眼。
神使鬼差之下，他出口質問她：“鹿思顏，你過去對我的愛難道就這麽輕易放下了？”
洛書允會說出這樣的話，瞬間讓鹿思顏無比膈應。
她臉上的笑從涼薄變得無所謂：“我過去對你的愛，一文不值。談不上放不放下。”
鹿思顏的話徹底激怒了洛書允。
洛書允突然湊到她跟前，試圖攬住她的腰：“鹿思顏，我知道就是因為我對你沒有任何回應。所以你才故意跟顧燁表白。你是打算用這樣的方式氣我，報複我？”
鹿思顏沒忍住，墓地裏噗呲一聲響起她的笑聲。
“洛書允，你和你妹妹還真像。都鼻子往天上長，這麽自以為是。”
她話音一落，抬腳膝蓋直逼洛書允下腰處。
劇痛襲來。
洛書允臉色蒼白地蜷縮在地上，耳邊響起她冰冷的警告聲：“洛書允，你要是再敢跟蹤我。下次直接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