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路乞丐，一路心驚
雖然什麽也沒問出來，但楚麟不遺憾，因為他從煉丹師身上搜到了一枚令牌。
覆雨令。
覆天閣的高層有兩種令，分別是翻雲令和覆雨令。
憑這玩意兒，以後說不定可以找到蛛絲馬跡。
“兄弟，救救我們。”宇文楠呼救。
楚麟順手一彈，將他們身上的鐵索斷開。
“你們在昨晚上發生過什麽，一五一十告訴我。”
強大的壓迫力，讓劍客們渾身戰栗。
眼前這位，明顯也不是善茬。
隨著他們交替說明，楚麟明白了原因。
原來，浮影城的縣令與覆天閣勾結，暗中謀取了無數利益。
通過這種方式，城內反抗縣令的家族或者個人，大都死得很慘。
因此，浮影城從此成了縣令的後花園，沒人能告狀，想告狀的都成了死人。
楚麟忍著滿腔怒火，問：“你們接下來想去哪？”
“我們這種修士，自然是遊曆天下，四海為家。但這次被覆天閣使了絆子，肯定要找回場子。”
楚麟大致有了想法。
“外麵的人交給你們，不要留活口。然後去武都加入修煉司，會有人帶你們搜查覆天閣。”
“這……”
誰不知道修煉司是朝廷組織。
想多問，但楚麟沒多說，順手幫他們解除身體限製，一閃身走了。
“燕兄，要不我們去看看？說實話，憑借我們倆的修為，確實奈何不了覆天閣。”
“那就去吧！”
……
山外大道，楚麟騎著馬麵色陰沉。
此行方向繼續往前，並不會回頭，雖然他很想收拾浮影城的縣令。
“喂，你咋了，想什麽呢？”陸飛儀無憂無慮。
楚麟反問：“你覺得，對付那些貪官汙吏，怎麽處理才合適？”
陸飛儀想都不想脫口而出：“殺唄！有多殘酷的刑罰就多殘酷。別猶豫，這些家夥在害人的時候可不猶豫。”
似有撥雲開霧之感，楚麟恍然大悟。
沒錯，犯人在害人的時候，可沒有過任何仁慈和人道。
既如此，對付他們也不需要人道，能多殘酷就多殘酷。
楚麟心中的殺戮情緒越來越重，但很快被山裏的風景壓下去，與陸飛儀邊欣賞邊趕路。
前方是綿州，但沿路的風光讓楚麟的心情愈發沉重。
“為什麽有這麽多災民？”陸飛儀問。
楚麟歎息：“兩個原因，一是大武前些年征戰不休，影響了國內百姓的生計。二是朝廷官員腐敗，不顧百姓死活。這就是父皇和太爺爺要反抗古劍門的原因。在仙門看來，這些百姓如螻蟻，死了也就死了。”
他秉承父誌，要為尋常百姓討回公道。
但現實證明，這條路還有很遠，需要他不懈努力。
陸飛儀心頭震驚，她在外遊曆的這些年，見過很多掌權者。
但是像楚麟這般霸道殘忍，卻又仁慈的君王，實在是第一次遇到。
也正是因為如此，陸飛儀想跟著他，研究這個人物究竟是什麽性格。
一路的乞丐和災民，楚麟當做看不到。
本來不會去綿州的州城，但楚麟在中途得知伏天在那裏，便去了。
越接近綿城，災民情況會越少，各處景象開始變得繁花似錦起來。
綿州是在國內中心區域，注定了常年無戰爭侵害，所以這些地方曆來很繁華。
“楚兄，我們在這裏玩幾天好嗎？”
楚麟搖頭：“我有事，你自己玩吧！”
他哪有玩的時間，一入城就前往修煉司。
修煉司果然與眾不同，官署比州衙還要豪華大氣。
楚麟沒什麽好說的，既然給了這麽好的環境，那修煉司就要承擔起應有的責任。
這裏有守衛，將楚麟和陸飛儀攔住。
“我找伏天。”
高瘦的守衛瞪直了眼珠子，驚問：“你怎麽知道伏統領在這裏？”
“他沒對外公開？”
另一個守衛突然跪下去。
“見過陛下！”
“禁軍？起來，別暴露我身份，進去把伏天叫出來。”
不一會兒，伏天急急出來，見到楚麟要下跪，被一個眼神阻止。
“出門在外！”
這四個字很簡單，但伏天心領神會。
“楚爺，請內屋敘話。”
伏天在十天前被楚麟派出來，目的是調查各州的修煉司，把古劍門的爪牙清除。
到了內屋隻有兩人時，伏天這次認真行禮。
“起來吧，武州和綿州調查如何？”
伏天回：“不容樂觀，都被滲透嚴重。武州的修煉司已經處理，相關的人員被抓捕送入武都。至於綿州，我剛控製這裏，正在審查。由於怕驚動某些有心人，故意不聲張。陛下，您怎麽出來了，朝廷怎麽辦？”
“朝廷有朱墨和齊修，我放心。這邊你繼續處理，順便派人回武都傳個消息。”
楚麟把浮影城的情況說清楚，氣得伏天咬牙切齒。
“敢勾結覆天閣，怎麽處理都不為過。陛下請放心，臣一定處理到位。”
“好，我先走了。”
楚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並未在綿州停留。
陸飛儀在路上悶悶不樂，楚麟調笑：“我可沒讓你跟著，如果覺得綿州好玩，你可以留下。”
“誰說好玩了，我不覺得好玩。”
隨著離開綿城越遠，災民情況再度出現。
眼不見為淨，兩人驅使馬匹快速離開綿州，進入渝州境內。
渝州還好，這裏地勢平緩，沒有極端天氣，百姓們最差也能溫飽。
“就當是安慰一下自己吧，總算不至於看到一路乞丐。”
陸飛儀也感歎：“治國比修煉難多了，別看殺生門高手很多，若是讓他們去治理國家，肯定死人無數。”
“可不是麽，所以我很反感古劍門過度插手國家治理。前麵是渝州渝城，我們今晚住在那裏。開心點吧，渝城也不錯，是渝州最大州城。”
等入城後，入目所見全是貧民窟。
打臉來得如此突然，甚至讓楚麟沒有辯解的機會。
貧民窟終究有個住處，不似在綿州看到的乞丐。
這裏的人看到兩匹馬進來，並沒有多少情緒變化，隻是機械地抬頭低頭，好似不屑一顧。
陸飛儀歎息：“這些人失去了生活意誌，純粹是混日子。渝城是我見過最差的州城。”
一個州的行政中心就是州城，若是州城差了，意味著整個州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