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拿到了贅婿劇本?

平陽公主一邊說一邊看向宋千流。

見宋千流一臉大受震撼的模樣。

於是看著宋千流認真地說道:“宋大人,反正我若是發現臉上有痘痘,第一時間絕對不會去反省,而是會想辦法確認自己臉上到底有沒有痘痘。”

“沒有的話,我會去看看是不是鏡子上有汙漬。”

“若是有的話,我會想辦法消除掉這些痘痘。”

“至於反省自己和怪罪鏡子,都不是我第一個會想到的事情。”

平陽公主的這一番話不能說是讓宋千流醍醐灌頂,也算是讓宋千流大受震撼。

宋千流現在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麽自古以來的言官都難當的一個重要因素。

不是所有人都是善於反思自己的。

尤其是君臨天下的帝王。

他們作為一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自尊和自信都是極強的。

尤其是女帝這種平定亂世功蓋天下的雄主。

發現問題之後一定會想著先解決問題。

而不是反思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看到宋千流陷入沉思。

平陽公主輕笑一聲說道:“宋大人可是想到了什麽?”

宋千流聞言回過神,看著麵前的平陽公主拱手說道:“公主的話倒是啟發了宋某。”

“宋某在此謝過公主了!”

“對了,宋某還想請公主向陛下傳句話。”

平陽公主見宋千流出言感謝自己,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於是起身擺手說道:“宋大人不必如此,我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當不得真的!”

“宋大人有什麽話想托我轉告給陛下?”

宋千流走到平陽公主麵前,看著平陽公主一字一句地說道:“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

“還請公主將此言帶到!”

平陽公主一愣,抬頭和宋千流對視。

看到宋千流目光認真且嚴肅,便點點頭說道:“宋大人放心吧,我會把這句話帶到的!”

言畢,平陽公主麵色一變又對宋千流說道:“宋大人,之前我送你的...禮物你為何不佩戴呢?”

宋千流一愣,將銀球從懷中取出。輕笑著說道:“公主,這銀球雖然珍貴,可是它不是一對,我也沒有辦法盤它啊!”

???

平陽公主一臉不解地看著宋千流。

隨後嗤笑一聲,用衣袖遮住下半個臉帶著笑腔說道:“宋大人,這是香囊!”

這下輪到宋千流愣住了。

那銀球是香囊?

誰家香囊長這樣啊?

香囊在他的印象中不應該是那種貼身佩戴的小錦囊嗎?

小錦囊裏麵放著香料或有獨特氣味的藥草。

這小銀球也算香囊?

看著宋千流一臉的不解,平陽公主伸手拿過鎏金鳳鳥銀香囊。

然後從腰間解下一個小袋子。

“這是特製的沉香。專供此香囊所用!”

言畢,平陽公主扣動銀球的機關,銀球彈開。

平陽公主隨即從錦囊中取出一小塊沉香放在銀球中的半空心圓之中。

隨後將沉香點燃,把銀球合上。

頓時一股香氣從銀球鏤空的縫隙中傳出。

而平陽公主則輕笑著隨手晃動銀球。

“宋大人,此銀球縱使搖動香囊中承載沉香的底座(空心半圓)也會恒定不動。”

“故而象征縱使外部如何變換,忠貞之...情也恒定不變!”

平陽公主說完臉色變得有些發紅,

宋千流則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敢情這香囊和鑽石一個意思啊!

隻是後世鑽石多半是被炒作起來的。

而這鎏金鳳鳥銀香囊可是匯集了如今大周金銀器最高的技術。

這下宋千流也明白自己收了這東西,就等於是收了平陽公主的鑽戒。

想他一個大好的有誌言官和大周侯爺,年紀輕輕就被公主by。

而且這公主還是大周第一美人!

他還能說什麽呢?

他現在隻想躺平了。

可是現實不允許啊。

如今大周四夷環顧,都想著趁機扯下大周的一塊肉。

美人的家族企業危機四伏。

而且家族企業的最大股東兼董事長和總裁,還剛剛提拔了並非真正和她一條心的人當CEO。

這家族企業隨時可能遭到顛覆。

好家夥,自己好像拿到了什麽贅婿的劇本。

是不是自己以後力挽狂瀾時還要歪嘴一笑,也做一做歪嘴龍王?

宋千流打趣了自己幾句後,將思緒收回。

他如今不論是為了自己也好,還是為了百姓也好,他都不能躺平。

累了可以躺平歇一會兒,可不敢一直躺平。

此刻平陽公主看到宋千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不由有些嗔怒。

搞了半天,原來你宋千流今日才知道這香囊的意思啊!

難怪之前的表現有些不正常。

如今啥事情都挑明了,你宋千流日後該不會再那麽呆了吧!

“好了,我這就去向陛下轉述郎君的話!”

宋千流聽到平陽公主改變了稱謂,頓時有點繃不住了。

“公主,這可使不得。”

平陽公主聞言看向宋千流說道:“那你可以稱呼我為平陽。”

“好了,正事要緊,我就不多廢話了!”

言畢,平陽公主不給宋千流一點反駁的機會,帶著侍女便向府外走去。

宋千流目送平陽公主離開,

看著她放在桌子上的香囊和沉香。

不由輕笑一聲。

隨即走上前將香囊和沉香都收起。

平陽公主的車駕則直奔皇宮而去。

很快,平陽公主便來到武凰的寢宮之中。

“臣妹拜見陛下!”

武凰此時已經得知平陽是從宋千流府上歸來。

於是睜開閉著的眼睛。

“平陽,你去宋千流府上做什麽?”

“你離開他的府邸直奔朕的寢宮,是不是要替他給朕傳話?”

平陽公主聞言上前輕笑著坐在武凰的床榻上。

“阿姊,我這不是和宋千流是細鹽技藝的合夥人嗎?”

“看望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們倒是沒聊什麽,反倒是他托我給阿姊傳話。”

武凰娥眉一挑看向平陽。

“你啊,若非此番被吐蕃逼到那種地步,我又怎麽會把你帶到長安來。”

“雖然宋千流出言點醒了我,可是最終護住你的還是我!”

武凰在平陽麵前也沒了女帝的架子。

言語中也不用“朕”來指自己,而是更加平和的詞語“我”。

而且話中還隱隱透著些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