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末將義不容辭

呃……

聽了陳陽的話,曹操和許褚頓時一臉無語,就連小曹衝的眼神都變了。

前一秒還是一副智珠在握的高人模樣,下一秒就開始談錢,這前後也差距也有點太大了吧!

不過……

曹操最不怕的就是談錢。

再說了,一千貫就能買一顆奪天地造化的靈丹妙藥,這簡直再劃算不過了好嗎?

“沒問題!這種藥丸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曹操長出了一口氣,大包大攬地說道。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統統不算問題。

衝兒這條命,總算是保住了!

看著曹操一臉興奮,陳陽心中開始不爽了。

我TM!

答應得這麽痛快!

要少了!

“咳咳……既然如此,我這裏還有九顆藥丸,就一並給你拿去吧!”陳陽心中腹議,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

“九顆?”曹操頓時麵露失望之色。

雖然還不清楚這病的發作的頻率,但曹衝這小小年紀,未來的路還長,隻要九顆顯然是遠遠不夠的。

“小先生……這藥,你也隻有九顆嗎?”曹操不死心地問道,“你放心,價格不是問題,隻要你還有,別說一千貫,就算是兩千貫,五千貫,哪怕是一萬貫,我也都要了!”

兩千貫?

五千貫?

一萬貫?!!

這價格聽得陳陽心裏麵直蹦。

但問題就在於,陳陽有心想賣,但一瓶十粒,剛剛給曹衝喂了一粒,就剩下九粒了,想多賣也沒有。

帥男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老先生!你這說得是什麽話?”陳陽把眼一瞪,故作發怒道。

“五千貫?一萬貫?就這等救命靈藥,真論起價值,莫說一萬貫,你就算十萬貫,百萬貫,你又能在哪裏買到?”

“一千貫賣你一枚,不過是醫者之心,不願以他人性命相要挾,為自己謀利而已,真以為我缺這九千貫嗎?”

“再者說,這世上患此病者,並非你兒一人。今日我若把藥丸盡數賣於你,那他日別人的兒子患上此病,求我醫治,難道我坐視不理嗎?”

“老先生!你我相識一場,剛剛的藥丸就算送你,咱們就此別過,不送!”陳陽一臉大義凜然,指著大門口,毫不客氣地嗬斥道。

曹操傻了。

許褚傻了。

隨行的官兵也傻了。

剛剛還談得好好的,怎麽說不賣就不賣了呢?

但曹操畢竟是梟雄人物,幾乎轉瞬間就相通了這其中關節,臉一下就臊得通紅。

對啊!

吉太醫早已說過,衝兒這命,已經是藥石難醫。

但這陳小先生卻隨手拿出藥丸,就醫治了衝兒的,這顯然不是凡人手段。

這藥丸,自然也不是凡藥,其價值又豈是區區一千貫能夠衡量的?

小先生肯將這藥丸以千貫的價格銷售,想必也是念在這幾日的情分上,根本就不是為了賺錢!

如此神仙人物,我怎麽會用如此齷齪的思想去揣測呢?

“陳仙師!此事是我錯了!”

此刻,曹操對陳陽的敬佩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不知不覺都改了稱呼,無比誠懇地說道。

“方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冒犯了仙師。我願意接受仙師任何懲罰,但衝兒還年幼,若是沒有仙師出手相助,隻怕命不久矣。”

“還請仙師慈悲,救衝兒一命!一千貫的價格,我隻要這九粒就可……不,六粒就可以!”曹操佝僂著身子,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這……”

一旁許褚心急如焚,都快哭出來了。

許褚自黃巾年前追隨曹操,至今已經快二十載,何曾見過曹操這般樣子?

堂堂相距北方的霸主,卻甘願在這麽一個年輕人麵前放棄姿態,這是何等的不容易。

如果讓朝堂上那些文武大臣看到這一幕,隻怕一個個驚得眼珠都要掉下來!

“請仙師出手相助,我等也願一起受罰!”許褚趕緊再次退到,哀求道。

“唉!”

陳陽長歎一聲,緩緩說道:“醫者以慈悲為懷,救濟天下。我雖然並非醫者,也不忍心看到如此少年就此夭折。”

“也罷!就像方才說得那樣,這裏有九粒藥丸,你都拿去,令郎發病之時,可他服下便可。什麽時候用盡了,再來找我便可!”

見陳陽鬆口了,曹操頓時大喜過望,連忙上前接過藥瓶,連連道謝。

“老先生……不必如此見外,什麽先濕先幹的,叫我軒明就行!”陳陽連連擺手。

這波B裝過了就行了,要是陷在B裏麵出不來了,那就完蛋了。

“這……”曹操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本以為得罪了陳陽,就此之後,再不能那樣吃著火鍋喝著可樂了,沒想到陳陽竟如此大度,絲毫沒放在心上。

“好!軒明,那今日我們就先回去了,讓衝兒好好休息休息。錢一會兒就讓人送過來!”曹操一臉興奮地說道。

“好說!”

陳陽點點頭,隨手從櫃台後麵拿出兩聽可樂,遞到了曹衝麵前,“小衝啊,回去以後,不要再做劇烈運動,保養好身子,以後幹一番大事業!來,這兩聽可樂拿回去喝吧!”

可樂?

曹衝看著眼前的兩個紅色小瓶瓶一臉懵,還是禮貌地給陳陽說了聲謝謝。

許褚在旁邊看見了,下意識就咽了一下唾沫。

這東西,太好喝了!

但許褚沒說話,心中盤算著一會兒怎麽能把這兩瓶好喝的騙過來。

“軒明!那我們就告辭了!”曹操又向陳陽一拱手,拉著曹衝就離開了酒館。

一行人剛一出酒館,許褚就湊到了曹衝身邊,一本正經地說道:“衝公子,你知道這什麽東西嗎?”

“不知道……”曹衝也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

“這個東西啊,是酒的一種,特別辣,非常難喝,而且對小孩子的身體也不好!”許褚說到這,稍稍掙紮了一下,“如果你不想喝得話,末將可以替公子喝了!”

“你替我喝了!?”曹衝歪著腦袋,似乎在考量著事情的可行性。

“對啊!”許褚拍著胸脯子,信誓旦旦地說道,“保護公子安危,是末將義不容辭的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