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允許認輸
宋驚鴻原本以為自己和楚天明共處一室，應該是睡不著的。
但大約是冥想的原因，她這一夜睡眠還不錯。
隻不過第二天早上，宋驚鴻沒有再提前起床準備早餐。
楚天明因此還有些慶幸，好歹當天早上的早飯是家裏傭人準備的，不用餓著肚子上一早上的班了。
同樣是早上七點，楚天明二人便已經到了醫院。
昨天離開之前，老鄧特意給了他們一把院長辦公室的鑰匙。
老鄧再怎麽也一把年紀，通一次宵之後便已經筋疲力盡。
而且，大部分合同昨天都已經談完，剩下的招兵買馬，隻需在搬院區之前搞定就行了。
所以他昨晚沒有值班，也不在院長辦公室。
雖說昨天才剛剛到醫院，但是大部分新來的醫生都在自己原本的醫院有豐富的工作經驗，所以適應能力極強。
七點鍾，就已經可以看到許多在病房忙內忙外的身影。
同時，也正是因為他們親自接手了這些病例，才越發覺得，楚天明是何等的手段了得。
楚天明這一路，從一樓走到院長辦公室，向他打招呼的人比起昨天又翻了一番。
在遭到忙碌的人中，楚天明也看見了丁卓的身影，他頂著一頭紅發，在眾多醫生裏很是顯眼。
可他身上的白大褂卻一絲不苟。
他在對待病人的時候，與昨天見楚天明時完全不同，麵帶微笑非常和善，儼然一副溫柔細心的樣子。
然而，在他發現楚天明就在一旁時，他皺起了眉頭，冷哼一聲，便扭頭離開了。
這下搞得劉泰又不得不替他向楚天明道歉。
不過楚天明並不在意。
“告訴他今天好好比，小夥子還不錯嘛。”
公私分明，不把情緒帶到與病人相處上，這樣的人才算得上上是可塑之才。
楚天明同劉泰說完之後，帶著宋驚鴻上樓，進了院長辦公室。
然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將門窗鎖上，順便還左右打量了一番，確定周邊沒有可疑人員出現。
因為昨天晚上的恐嚇信，楚天明已經徹底警惕起來。
他雖然也很關心病人，但是現在繼續在醫院到處亂晃，不僅危險的不僅是他，更有可能是這些無辜的傷病。
所以他決定，待會兒的查房一定速戰速決。
於是他走到了電腦桌前，按照昨日的記憶，將病曆係統打開，認真查看起由新來的醫生們書寫的每日病程。
大多病人都在保持穩定，但卻沒有幾個像第一天那樣，症狀得到顯著改善。
這也難怪，畢竟楚天明的藥方是按照他記憶中的法子來做的。
那些方子針對的更多是靈力充沛之人，我們自身靈力充沛，當然也能吸收和消化外來的靈力。
當今這末法世界，能將靈力直接消化的人少之又少，如果真的存在，一般也會運勢極強，自身恢複能力絕佳，不會有嚴重的傷病。
這群已經入院許久的病人自然不是那樣的體質。
所以在治療這些重症病人的時候，楚天明自身的真氣乃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楚天明自身就像是一個加工站，在將草藥精華部分提取出來的同時，摻入自身的真氣作為引子。
這樣一來病人才能夠自然吸收。
但若隻依靠楚天明的手段，整個醫院都賴在楚天明一人身上，他沒那麽多精力。
要是能找到更加適合更大量病人的藥方就好了。
楚天明這樣想著。
當然，想象歸想象，真正實踐起來困難要大得多。
其中最為困難的一點，需要尋找可以代替楚天明，作為藥引子的高品質藥材。
這樣的東西，在城裏的人工大棚中自然沒有。
但如果是深山老林，說不定可以試試。
楚天明在日後去藥廠的日程上又多加了一筆目的。
大致將所有的病人情況都看了一遍，他將電腦屏幕關上。
時間已經不早，接近八點，老鄧也已經來上班，到門口叫他一同查房了。
這回查房比起之前簡單了許多，大家都已經熟悉病曆，楚天明隻需把每個床看一遍，講一講接下來的用藥就行。
不過個把小時，查房就已經結束。
走出病房，除去李教授的小組，其餘人都回去各司其職。
門診大廳。
楚天明身後站著宋驚鴻和老鄧，丁卓身後站著小組內的學生，兩邊對峙，有種打要打群架的架勢。
但實際上，丁卓身後的小組成員並非所有人都讚同丁卓的態度。
隻是這場比賽的輸贏將決定他們的去留，他們自然得來看看。
楚天明也不劍拔弩張，他隻是輕描淡寫。
“按照之前約定的，我同你比一場，從現在開始，早上九點到晚上，十二個小時，怎麽樣？”
丁卓抬起了根手指，嘴角掛著勝券在握的笑意。
“不，根本不需要這麽長時間。這樣吧，如果我超過你五十分，就提前判定輸贏，如何？”
小夥子很狂啊。
楚天明挑眉，卻沒有反駁，反而答應下來。
“當然沒問題，但你都加了條規則，那我也要加一條。”
“比賽允許認輸。”
丁卓聞言一愣，臉上隨即露出笑意。
“好啊，當然沒問題，這才是明智的選擇嘛。不得不說，我現在覺得你這小屁孩兒還算不錯，至少有點自知之明。”
看他的樣子，已經默認認輸的人會是楚天明了。
老鄧這時候從樓上走了下來。
為了不打擾醫院日常的病人維護，他們比賽的地點在院長辦公室。
老鄧把他在值班室備用的那台電腦搬了出來，這樣一來，楚天明和丁卓便能並排坐著。
他們可以看見對方的一舉一動，以確保沒人作弊。
“這次的係統操作起來和往常的問診係統大致是一樣的。”
“不過，在病人同意之後，他會先後由你們兩個人進行問診。”
“我知道，丁卓你先別反駁。病人知道了自己的情況，可能會和第二個醫生講，後問診的會有優勢。所以你們兩的先後順序是輪著來的。”
“計時開始。”
隨著老鄧一聲令下，係統開放。
這係統是昨天談合同的時候，他順便讓其中一個網絡服務公司特別製作的。
他將這次比賽的鏈接放到了論壇以及醫院的公眾號上。
所以不論是看熱鬧的別院醫生，還是想求診的病人，都在係統外等著他喊這聲開始。
大量的病人瞬間湧入排隊，數量達到瞬間就達到了上百人。
係統在崩潰的邊緣掙紮，但終歸有幸運兒擠了進來。
“醫生，我最近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