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材小用
楚天明自知能力有限，他隻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普度眾生，隻能說盡力而為。
他一看彭醫生狂熱的表情就知道彭醫生在想什麽，但這是不切實際的。
楚天明認真道：“彭醫生，老實說，靈氣丹不算難煉製，需要的藥材不算稀少，但要想用靈氣丹挽救所有患者，依然是癡心妄想。”
“靈氣丹不是萬能的，我的蘇醒與靈氣丹沒關係，所以當初我把靈氣丹送給宋驚鴻的時候就說過，不敢保證療效。”
“就算能證明靈氣丹對植物人患者有奇效，我覺得也不該太過依賴，除非我們能找到大批量生產靈氣丹的方法。”
是啊！楚天明說的有道理。
不管中醫還是西醫，都講究因人而異，一人一狀況單獨討論。
光植物人患者就能細分出很多病因，再加上每人體質和並發症不同，想一藥救蒼生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如此神藥，隻有楚天明能製作出來的，他一個人就算不吃不喝的製作，產量也有限。
聽楚天明提到大規模生產的方法，彭醫生黯下去的眼神重新點亮。
就連李培林都激動道：“小楚，你的意思是願意向我們展示靈氣丹的製作方法？”
在楚天明和老鄧的最初設想中，就沒打算將藥方當寶貝傳下去。
靈氣丹跟普通藥方不一樣，煉製方法不適合在常人麵前展示，楚天明和李培林沒熟到那個程度，願意展示，但不是現在。
正好，這也是一個吸引李培林留在楚氏私立醫院的絕招。
楚天明毫無保留說出自己的想法，隻是隱瞞了想要讓李培林留下來的想法。
對於楚天明的想法，李培林他們三個全都表示理解。
別說救命的神藥了，各行各業，想跟人學到點真本事，不都得從打雜做起，獲得師傅認可才行。
“再有一點，關於靈氣丹的存在，還請諸位保密，不包括你們的話隻有四五人，想向外人談起需經過我的同意。”
李培林帶頭發誓，“我李培林保證，如果泄漏機密，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這個毒誓可夠重的，李培林奮鬥這麽多年並不在乎物質條件，獲得的無非是交口稱讚的名譽而已。
彭醫生他們緊跟著起誓，延續了李培林的風格，那是一個比一個狠。
楚天明聽的是哭笑不得，隻能隨他們去了。
三人發誓的聲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老鄧到來。
他的到來，引起三人齊齊注目，這種尷尬的氣氛讓老鄧有些心虛。
他退後一步，不太確定道：“要不我先走，你們接著聊？”
“老鄧，那些長官們都安排好了，樓下掛號的秩序怎麽樣？”
雖然楚天明對老鄧有信心，他當了這些年的院長，肯定比自己有經驗，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老鄧果然沒有讓楚天明失望，不用做準備，直接介紹道：“全靠病人家屬們當誌願者，所以秩序絕對不用擔心。”
“而且你不是說過，尋常症狀不接收，所以真正掛號的人沒有那麽多。”
“現在的問題就一個，咱們人手太少，不光缺醫生連護士都缺，眼下病人們還沒有大規模的湧來，光照顧已有的病人就夠勉強，真到那個時候，咱們肯定忙不過來。”
老鄧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往三人組身上瞟，楚天明怎會不知道他在打什麽鬼主意。
李培林沒讓老鄧失望，當場站出來表示道：“人手不足不是問題，我可以幫忙，我不理解小楚的治療手段，當個助手，做做護士的活應該還是合格的。”
李培林是何等身份，他說要給楚天明當助手，被知情人士隻怕會目瞪口呆。
彭醫生更加沒有負擔，“醫院方麵知道李教授到來，特意給我放假，讓我陪好教授就行。”
“而且我們院人手充足，少我一個人沒所謂的。”
彭醫生的意思是他也可以留下來幫忙。
李培林的那位學生自然當仁不讓，他還請示道：“老師，實驗室高年級的學弟學妹都在忙項目，但研一那幫人可都閑著，我看群裏他們成天商量去哪聚餐去哪旅遊，要不要把他們召集來，就當是提前實習，進入下工作狀態？”
聽說這屆研一的學生如此過分，李培林有些動容。
他沒給研一學生布置太多任務，是想給大家點緩衝時間，讓學生們自己尋找研究方向，可不是讓學生們混日子的。
在外人麵前自曝家醜，李培林不自在道：“哈哈，現在的孩子都是嬌生慣養，讓他們過來吃吃苦吧！”
楚天明替那幫可憐的學生悲哀，希望他們到來之後不會恨這位師兄。
說幹就幹，李培林三人跟在楚天明身後，陪他一起巡房。
昨天，楚天明身邊陪著的還是老鄧和楚父，今天身後跟了三位正兒八經的醫生，雖然大家都沒穿白大褂，但氣質擺在那，與昨天的感覺截然不同。
第一位病人依然是朱海。
“楚神醫，聽說剛才有人找你麻煩，我實在下不了地，等我病好了再幫你找回場子。”
朱海的情況比昨天好很多，能說出成段的長句子。
李培林是腦領域研究先鋒，對於燒傷病人並沒有太好的方法，隻能看著楚天明替朱海號脈，根據他的恢複情況調整藥方。
“照這樣的節奏，你很快就能下地，恢複好的話，疤痕都不會留下。”
“多謝楚神醫，我一定配合你的治療。”
旁邊，彭醫生和李培林偷偷交流。
老彭道：“我以前在燒傷科輪崗過，雖然隻有一個月，對燒傷認知不全麵，但我敢保證，對於這種程度的燒傷，通常能活命就不錯了，更別說不留疤哼，小楚對於醫學的理解果然與我們不同。”
李培林嗯了聲，不知心中做何想法。
一直來到書亭的病房，李培林他們才終於有上場展示的機會。
“丫頭，這裏有沒有感覺？”李培林想確認書亭的行動能力恢複到哪一步，按著書亭的小肚子問道。
不提李培林，彭醫生也是能獨當一麵的腦科專家，再加上楚天明對書亭的情況掌握的很全麵，所以沒有上手。
他坐在椅子上短暫休息下，猝不及防聞到一陣香風，是熟悉的味道。
原來是宋驚鴻來了，她怕打擾到李培林，低下頭湊在楚天明耳旁道：“我爸回來了，就在樓上，你現在有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