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爺孫見麵
想到這裏,楚天明再次檢查了一下周圍部下的禁製,確定柳氏姐妹無法通過這禁製窺探他的情況以後,才閉上眼睛把神念探入這符籙中想要查看一下情況。
可是這符籙突然亮起一道白光,然後一股巨大的吸力就把他的神念吸入其中。
撲通一聲,楚天明的身體就僵硬的倒在了地上,還保持著手拿符籙的動作。
這可把他身後不遠處的宋驚鴻嚇了一跳。
她趕緊走過來扶起了楚天明,然後檢查了一下他體內的情況。
直到發現他氣息平穩,體內的真氣也沒有任何異常以後才鬆了口氣。
“他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就倒地不起了呢?難道是睡著了?”宋驚鴻戳了戳楚天明的臉,奇怪的自言自語道。
她並不知道,此時的楚天明的神念已經大部分都被那張封嬰符吸到了裏麵。
此時在封嬰符內,周圍是一片灰白的空間。
楚天明漂浮在半空中,皺著眉頭四處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這是在封嬰符內?”
“不錯。”一個遙遠而又熟悉的聲音從上空響了起來。
楚天明眼睛一亮,馬上抬頭望去:“爺爺,是你嗎?”
“嘿嘿,小子,你膽子還真大啊,竟然敢把神念探入這封嬰符中,要不是我的一縷神魂在這裏,恐怕你就要永遠被封印在這裏了。”
楚江海一臉嗔怪和疼愛的表情看著楚天明說道。
“爺爺。”
楚天明鼻子一酸,向前走了兩步就撲在了楚江海的懷裏。
他還隻是個十八歲的少年啊。
半晌之後,他的心情才平複了一些。
“這麽說,那無雙穀的女人竟然是真的想要害我。”楚天明想到了什麽,神色一凜。
楚江海見狀,點頭說道:“看來你遇人不淑啊,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修煉之路,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複啊。”
“爺爺,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是不是、是不是……”楚天明回過神來,有些默然無語的說道。
“是不是已經死了?哈哈,其實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楚江海的神念大笑一聲,然後說道。
“什麽?”楚天明聞言楞了一下。
“當年我逃出天道盟,其實已經經過一場大戰,重創了敵人的同時也受了很嚴重的傷,不然你以為我會這麽輕易的把小暑劍這樣的重寶從天道盟中拿走嗎?”
楚江海笑著說道,似乎對當年發生的事已經釋然了。
楚天明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凝重。
“後來我在江城建立了楚家,本來還打算加入天一閣,然後治療一下傷勢,可沒成想天一閣畏懼天道盟,隻同意讓我的後人,也就是你加入。”
“所以我就隻能另尋他法來療傷了,後來我發現了青山中存在一條靈脈,然後就花了十多年的心血在山腹之中建造了一個洞府,隻是那時我的傷勢已經非常嚴重,不得已之下製作了這封嬰符,本來想的是等你有一天能把我從中救出來。”
“隻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的傷勢提前複發,隻能把一縷神念打進這半成品的封嬰符中,至於本體怎麽樣了,我就不得而知了。”
楚江海把當年之事緩緩敘說了一遍,雖然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但是楚天明的神色卻一變再變。
“也就是說,確實是天道盟的人想要用爺爺你的元嬰來給他們的造物劍煉製劍靈?”
楚天明神色凝重的說道。
“不錯,那造物劍不知道是出自天道門之前的哪位大能的手筆,相傳隻要能成功聚齊那二十四把造物劍組成天道劍陣,就足以擊敗化神期的修士,到時天道盟也會成為修真界的第一大宗派。”
楚江海點了點頭說道。
“化神期修士?”楚天明聽到這個詞,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哈哈,那隻是一個傳說而已,據說修士在達到元嬰期巔峰之上,在接受了九天雷劫的淬煉之後,就可以達到化神期境界,從此成為大地遊仙,飛升至上界,隻不過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卻無從考證了。”
楚江海搖頭說道,但楚天明卻聽得是非常激動。
他本來以為元嬰期已經是修者修煉的頂點了,可就算是元嬰期的修士,壽命也不過是千年,相較他們動輒百年的閉關苦修,這千年壽命有多少是他們可以揮霍的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楚天明一想到這裏就不免有些遺憾。
但是今天他在聽到楚江海說出了元嬰期境界之上竟然還有化神期之後,心中的熊熊火焰開始燃燒了起來。
“好小子,我已經和你說了這麽多了,你還沒有給我說過這些年你過得怎麽樣了?楚家怎麽樣了?”
楚江海饒有興致的看著楚天明說道。
隻不過臉上的神色卻有些不太滿意,畢竟從神魂的強度他就可以判斷出,楚天明最多是築基期的修士,這可遠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直到楚天明把這些年他在天一閣的境遇,以及楚家的變故和在青山山腹內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之後。
楚江海才連連點頭說道:“這麽說來,你現在還沒有成年就已經有了築基後期的修為?不愧是我的孫子。”
“不過天一閣那些老家夥竟然敢這麽對你,要是我現在還活著,絕對不會放過那些老家夥。”
“而且你小子還因為小暑劍而被天道盟的人盯上了,這可不好辦啊,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那清明劍竟然也落在了你的手裏,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小子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壞了。”
楚江海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但是溺愛之情卻也展露無遺。
“爺爺,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明天我就要麵對兩個結丹期修士了,恐怕我不久之後就要來和你作伴了。”
楚天明苦著臉說道。
“這是什麽混賬話?就憑那天道盟的小鬼,也敢欺負我孫子?”
楚江海吹胡子瞪眼睛的說道。
楚天明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老爺在在楚天明麵前背著手開始徘徊起來,似乎在思考著破局之法。
半晌,他停了下來,一拍腦袋,說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