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識好人心

沈清茹大罵一聲,手裏的保溫飯盒往陳浪臉上砸過來。

見到陳浪這一刻,她瞬間變成失控的女暴龍,憤怒到極點。

這些天她繼續在南湖公園蹲守,一天沒見到陳浪,憤怒便漲一分,積壓得怨氣滔天。

完了,快瘋了。

陳浪心裏歎氣,連忙伸手接住飯盒,同時一躍左腳踩在床沿上,騰身而起直接從許婷婷身上躍了過去。

落地時已經到了病床的那一邊,此時程芩站在床頭,沈清茹則是繞過程芩,已經追到陳浪之前站立的兩張病床之間。

陳浪和她之間就隔著一張病床,沈清茹緊追不舍,竟然也翻過病床向陳浪追過來。

她沒跳起來,壓得許婷婷痛哼。

程芩和秦汐齊聲喝止,卻沒什麽用,也阻止不及。

陳浪倒是目標明確,跟以往一樣見麵就跑,有病的女人惹不起,何況她現在快瘋了。

跳到床這邊便從房門跑了出去,同時一把將房門關上。

沈清茹追過來時被擋在門內,陳浪沒有走,隔著門上的玻璃說:“你沒按照我給的藥方喝藥?”

“你想毒死我,我才不喝,臭流氓!”沈清茹大罵。

“不吃藥治病,隻會越來越嚴重,要不了幾天你就得進神經病院。”陳浪不客氣警告。

作為一個醫生,兩次三番警告,你還想怎樣。

“你才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

“開門,有本事開門……別跑……”

沈清茹發瘋怒吼,程芩上前要保住她,被她粗暴地甩開。

等她拉開房門時,陳浪已經跑到走廊盡頭,她依然不甘心繼續猛追。

程芩追趕不及,回頭問秦汐:“你們認識?”

秦汐委屈得眼睛紅紅的,半邊才憋出一句:“我怎麽知道,你該管好自己的女兒。陳浪哥哥不是流氓。”

她是在吃醋,以為陳浪跟沈清茹之間有曖昧關係。

“你不是陳浪妹妹嗎?他有女朋友還惹我女兒。”程芩臉色陰沉。

這些天,她聽過沈清茹不時自言自語,氣狠地罵著臭流氓,但問她又不說,正擔心著,原來是因為陳浪。

“陳浪哥哥沒女朋友,許婷婷是他的合租室友,我也不是他親妹妹。實話跟你說吧!我才是真心喜歡他的人,隻是他還沒喜歡上我。”

“你女兒瘋婆一樣,陳浪哥哥怎麽可能喜歡,追也是白追。”

秦汐不管不顧地說,醋意太濃,她也忍不住了。

“你們……真夠亂的。”程芩氣得跺腳,衝出病房。

一刻鍾之後,在樓下的小花園裏找到沈清茹,她自然追不上陳浪,正在對著景觀樹撒氣,那棵桂花樹都快被她扯禿了。

程芩上前摟住她安慰:“茹茹怎麽回事,說給媽媽聽?”

“上個星期,我去公園晨跑,那混蛋撞我胸……還罵我……第二天又欺負我……第三天竟然罵我有病,還騙我喝藥……”

沈清茹氣狠地述說,有一段沒一段的,程芩沒怎麽聽懂。

倒是知道他們不是因為感情糾紛,女兒也沒被陳浪騙取什麽,擔心少了大半。

隻是隱隱覺得不妥,一時間又搞不懂是什麽。

陳浪並沒有跑多遠,甩掉沈清茹出醫院後便在路邊停下,給秦汐打電話,詢問許婷婷情況。

他今晚不好再進醫院,而且也沒必要,許婷婷是女孩子,他大男人留下來守夜也不合適,隻能讓秦汐留在醫院。

當然,也順帶解釋了跟沈清茹的關係。

聽說沈清茹隻是個內分泌失調的病人,跟陳浪沒有更多關係,秦汐這才高興起來,恢複了活力。

難怪黴運沒消,沈清茹不可救藥了,難道她不好我得一直倒黴下去?

深夜的街頭,陳浪無聊地踢著小石子往前走,半天也沒等到一輛出租車。

忽然一輛私家車停在陳浪旁邊,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瘦臉。

“小夥子坐車嗎?我拚車送你一段。”

“去三裏街多少錢?”陳浪問,沒有出租車,黑車也行,大男人在市內怕什麽。

“正常車費25元,拚車收你15元,而且你那順路。”司機高興地說。

陳浪沒再多說,看後麵坐了兩男一女,隻有副駕駛空著,便繞過去開門上車。

“麻煩係安全帶,不係安全帶被拍下來罰款50元,我可就虧慘了。”司機風趣地提醒。

陳浪沒有多想,拉過安全帶往卡扣裏插。

這個卡扣隱藏在座椅一側,車內光線暗,陳浪不得不低頭查看。

就在這時,魔晶石突然示警。

陳浪要反應時已經來不及,後座兩個壯漢撲上來,一人壓住陳浪雙手,一人抱住他的頭。

司機也是撲過來,死死地壓住陳浪的雙腿。

一塊濕毛巾握住陳浪口鼻,刺鼻的氣味蔓延。

陳浪沒掙紮幾下,便意識模糊昏迷過去,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小子力氣不小,捆牢靠了,別半路跑了。”有人陰森地命令。

隨即陳浪雙手雙腳都被膠帶死死地捆住,頭還沒罩上,即使醒了也是什麽都看不到。

沒過多久,陳浪醒了。

有魔晶石在,很快毛巾上的毒藥就被化解。

但他知道情況不妙,所以不敢動彈,準備先弄清楚情況再說。

汽車在飛馳,那些人一聲不吭,安靜得嚇人。顯然都是犯罪老手。

陳浪想從他們的對話中了解情況都不行。

開天眼。

陳浪將眼睛睜開一絲,卻是一片漆黑,發現頭罩完全遮光。

繼續激發魔力到雙眼,眼前才漸漸清晰起來。

天眼可不止鑒寶,最大的作用還是眼力增強,甚至有透視能力。

隻是陳浪現在天眼剛開,透視能力有限,他試過一寸厚的木板牆能看透,磚牆就不行。

不過對於眼前的頭罩自然不成問題,陳浪很快便能看到頭罩外麵的景象。

還在市區道路上飛馳,但四周的建築越來越少。

反抗,肯定不行。

手腳被綁住,蠻力掙脫不了。不能自己掙脫,這些人就會殺了自己。

他們想要什麽?

我的仇人不多,寸頭、山炮都被打怕了,而且他們也沒這些人的手段。

灰衣人那些真要對付自己,自己早死了。

矮國女人更凶殘,哪會活捉自己。

除了這些自己好像再沒有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