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影後拋出橄欖枝

“這一次的失誤,夠你改改這套製度了嗎?”看著陳星河如此,盛楠墨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每一下力道都不重,但是陳星河卻覺得有萬均之力,以至於讓他的心也隨之沉了下來。

這麽多年,如果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是因為什麽而產生,他也就不需要再在辰星待下去了。

他感激眼前這個男人給他的機會和器重,可是……

“盛總,這些我可以改,可是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對於俞驚蟄有些不公平。”他終究還是舍不得俞驚蟄這麽好的天賦和才華。

他是公司的管理人員,更是一個經紀人,但同時也是一個星探,他從來沒有這麽強烈的感覺過,俞驚蟄一定會紅!而且是大紅大紫的那種!

這次就算是離開辰星,他也要給俞驚蟄爭取一個公平的屬於她的機會。

盛楠墨也沒有想到自己說道這個份上了,陳星河居然還會跟他開這個口。

想起那天在自己辦公室裏雖然看出了膽怯,但卻絲毫不想輸了氣勢的俞驚蟄,盛楠墨第一次真正地皺了眉頭,“她我另有……”

“怎麽出了這樣的事情都不跟我說呀。”突如其來的嬌笑聲打斷了盛楠墨沒說出口的話,接著便是一陣頗有節奏感的高跟鞋聲越來越近。

看著那雙尖頭細跟的銀色高跟鞋在自己麵前落定,盛楠墨垂下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冷意。

“抱歉,我真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我敲門了。”陳嵐指了指門口,挑了挑眉。

陳星河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因為走得急忘記了關門。

“你們剛剛在討論這次的結果?”旁若無人地拿起桌上的成績單和情況簡介,修長卻又柔和的眉梢微微一挑,風韻瞬間**漾開來,“這幾個人我都有印象的,挺好的苗子。”

陳星河不知道她在門口聽了多少,加之自家老板也沒有出聲,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然而陳嵐卻像是早已經洞悉一切似的,嗤笑一聲搖了搖頭,走到盛楠墨身邊,柔聲道:“這個事情,我有辦法。”

說完,走到陳星河麵前,“既然是談好的合約,那肯定不能夠改,不然沈丹出去說三道四,混淆視聽,對俞驚蟄的發展也不好。”

陳星河看著站在眼前一停一動都精致不已的陳嵐,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但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麽好感,可不得不承認的是,她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不如這樣吧,我下個月有部戲,裏麵有個女三還是女四的角色,不算什麽戲份多,但也不錯,我帶她進組怎麽樣?”陳嵐走到盛楠墨麵前,笑得一臉的體貼溫柔。

“那這真是太謝謝了!”一聽這話,陳星河血液都沸騰了,陳嵐的資源都是大戲,哪怕是女三女四,那也比一般的主角強上不少,當即顧不得去看盛楠墨,徑直答應了下來。

“謝我做什麽,我也是幫你們盛總分憂。”陳嵐嗤笑一聲,朝陳星河搖了搖頭,“萬一你要是跑了,得多可惜啊。”

陳星河一聽,哪裏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隻好訕訕一笑,忙說不會。

兩個一唱一和的人,沒有看到當陳嵐說出邀請的時候,盛楠墨微微抿緊的唇角。

環境優美,燈光溫柔的清吧裏,台上青春的旅人正唱著懷舊的歌曲,台下的行人喝著酒,混著節拍追憶似水年華。

手裏端著錢晨剛剛專門讓人給她調好的名字叫做“葳蕤盛夏”的雞尾酒,看著她朝自己走過來,俞驚蟄微微一笑,舉了舉酒杯。

錢晨坐上椅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背靠上了後麵的吧台,輕輕地與俞驚蟄碰了個杯,姿態說不出的優雅從容又瀟灑,“消失三個月,終於重見天日的感覺怎麽樣?”

“還行。”俞驚蟄哈哈一笑,指了指頭上那些或昏黃或亮白色的燈盞,“這種天日我倒是天天見。”

“要不是你大晚上的給我打電話說放出來了,我就帶你去吃火鍋了,現在這個點,也就這裏最讓人覺得舒服了。”朝俞驚蟄翻了個白眼,錢晨喟歎了一聲。

忙碌了一天的工作,難得有這麽個地方可以讓人好好放鬆一下。

“確實不錯。”俞驚蟄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地方,一看就是錢晨用心找過的,古代的時候有句話叫“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這個地方雖然沒有到這個高度,但是來往的人顯然不是路上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夠進來的。

“說說看吧,怎麽樣啊?”錢晨換了個姿勢,用胳膊肘捅了捅俞驚蟄的手腕,“上路了沒?”

“第二。”俞驚蟄伸出兩個手指頭。

“什麽第二?”錢晨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俞驚蟄唇角一勾,“辰星挑選三個人,我排在第二,不過……”

“真的?!你排第二?!那意思是成了?”俞驚蟄沒有說完的話,都被錢晨激動喜悅的聲音給憋回了肚子。

看到她那激動的模樣,俞驚蟄不由得嗤笑一聲,點了點頭。

是排第二沒錯,但是……

“厲害了,不愧是你!”錢晨哈哈一笑,樂得將杯子裏的酒水一口灌下,轉頭豪氣地對調酒師來了句,“再來一杯!”

接二連三沒有說出口的話被錢晨打斷,俞驚蟄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最終搖了搖頭,打算偃旗息鼓。

“那辰星有沒有說怎麽安排你?”笑吟吟地從調酒師手裏接過一杯新酒,錢晨眼裏充滿了期待,“走演員路線,還是走歌手路線?”

“這還早著呢,哪有這麽快定下來?”想起自己和盛楠墨簽署的那份合同,俞驚蟄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笑著搖了搖頭。

自從那天離開之後已經過了三天,陳星河的說法是給她們放一個星期的假,好好準備一下,但是她知道自己或許等不到一個星期了。

可讓俞驚蟄怎麽沒有想到的是,她和盛楠墨會這麽快就再次遇見,而且是在這樣一個尷尬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