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質子又冷有毒又有病2
翌日,白芸汐就讓兮月帶著她前往質子府。
當馬車停在一處破爛的院子前時,白芸汐有些懵。
“不是讓你帶我去質子府嗎?帶我來這破院子幹嘛?”
兮月抬手指了指門上刻的字,“這就是質子府。”
白芸汐:“……”
這個質子還真可憐,好歹是疆國的皇子,怎麽在這裏就這種待遇?
跨進裏麵後,卻發現打掃得很幹淨。
隻是,那房子已經垮了一大半,隻有一間屋子看起來好一些。
“魯琦爾,你在嗎?”
白芸汐朝著好的那間房走去。
沒有聽到回應,於是直接打開了房門。
入眼便是魯琦爾**上半身,抱著衣裳的樣子。
“出去!”
白芸汐嘴角抽了抽,她可不是故意要看他身子的。
有些臉紅道:“你、你這不是還穿得有褲子嗎?我又沒把你看光。”
“怎麽?你還想看我沒穿褲子的樣子?”魯琦爾語氣有些嘲諷。
白芸汐聞言,眸光下意識的看向他的褲子。
“不、不用脫,你脫了我會有點兒害羞。”
魯琦爾聞言,充滿異域風情的臉上神情更加嘲諷。
竟然直接起身走向了她,“我看你盯得眼睛一眨不眨的,不像是怕羞的樣子。”
白芸汐眼前就是他結實白皙的胸膛,仰頭看向他的臉,隻覺得他好高。
脖子都仰疼了。
咽了咽口水,一本正經道:“你靠我這麽近幹嘛?想、想勾引本公主嗎?我可是正正經人。”
魯琦爾不緊不慢的穿上衣裳,冷聲道:“讓開,擋住路了。”
白芸汐:“……”
原來會錯意了,還以為看上本兔仙的美貌呢。
魯琦爾毫不客氣的推開她,隻身著一件裏衣出了房門。
白芸汐有些好奇的跟著出了房間。
就見他在晾衣繩上取下一件濕衣裳套在身上。
白芸汐疑惑,“那衣裳都沒幹,穿上身上不舒服的。”
“不正合你意嗎?”魯琦爾係好腰帶,“我的衣裳你應該收集了一箱吧?”
“記得不隻是衣裳,還有褲子,甚至是褻褲,你是巴不得我裸奔。”
噗……
白芸汐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
原主是個什麽人啊?竟然有這種癖好。
“這應該是有誤會吧?”
兮月此時開口道:“公主,確實你是收了一大箱,還有魯質子的發簪也有一匣子,基本上都是木簪。”
“當時你就是說,讓魯質子無衣可穿,無簪可插。如果能叫您一聲芸汐姐姐,您就放過他。”
白芸汐臉都紅成了猴屁股。
擠出一抹尷尬的笑意,對魯琦爾道:“以前也許是覺得你衣裳好看,我、我這就去拿過來還給你。”
她的動作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就讓人將魯琦爾所有東西送還。
甚至馬不停蹄的買了一支成色不錯的玉簪子。
她獻寶似的遞給他,“這簪子可是那首飾鋪裏最好看的一支。”
“不需要。”魯琦爾看也不看一眼,“你可以走了。”
白芸汐笑容僵在臉上。
心裏有些憋屈,憑什麽原主造的孽要她來承擔?
眸光一狠,跳起腳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用力往下一壓,直接將他按在了椅子上坐著。
“不要也得要,這是本公主送的,本公主還是第一次送人簪子。”
隨即將簪子插在了他的發髻上。
動作幹淨利落,一氣嗬成。
魯琦爾有些懵。
她力氣竟然如此大,脾氣也夠霸道。
這也是因為失憶的原因嗎?
“以後我會保護你,任何人不能欺負你。”白芸汐拍著胸脯保證,“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你就說是我的人,他們就不敢了。”
魯琦爾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將她推出了門外。
白芸汐滿頭黑線。
這塊兒骨頭還真難啃。
兮月驚呼道:“公主,剛剛好好霸氣,帥呆了。”
“剛剛有很凶嗎?”白芸汐疑惑道。
難不成是因為太凶,他才無情的將自己趕出來?
想到這一點,白芸汐深吸一口氣,嘴角扯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從新推開房門,低垂著頭聲音嬌柔道:“魯質子別生氣,剛剛我隻是情緒有那麽點小激動。”
“其實我這個人既溫柔又善良,別人都說我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大美人。”
魯琦爾背對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公主這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本事倒是一流。”
白芸汐抬眸,眨巴著眼睛道:“那王婆賣瓜不自誇的話,別人又怎麽會去買呢?”
話音剛落,她才注意到,魯琦爾竟然又是**上身,不過他背上好多傷。
白芸汐想到他應該是想把之前的濕衣裳給換掉。
魯琦爾穿上衣裳回過頭,皺眉道:“你的性子我是再清楚不過了,解釋是沒用的。”
“不過,你似乎越來越傻了。送回這些東西,也別想著我會感激你,請回吧。”
白芸汐有些鬱悶,對小壞抱怨道:“你看他,竟然說我傻,我可是最聰明的兔仙,他竟然說我傻。”
小壞嘿嘿笑道【嗬嗬……這個反派是個明白人,有時候你真的傻,缺根筋。】
白芸汐扁了扁嘴,有些委屈。
魯琦爾見狀,仿佛是錯覺。
她竟然會委屈?
走近她跟前,俯身看向她,“你看了我的身子不負責,該委屈的是我。”
“你的眼淚不值錢,要真想哭鼻子,回你自己的公主府哭。”
白芸汐聽到此話反而哭不出來了。
腮幫子氣得鼓鼓的,抬起小拳頭就揮向他的胸膛,“去你的,不懂憐香惜玉的家夥。”
魯琦爾挨了一小肉拳,卻沒有生氣。
他從桌上拿過一根鞭子,“公主,你以前不是喜歡用這個打我嗎?怎麽不用了?”
白芸汐接過鞭子就扔在了地上,“我說了我很溫柔善良,不會再打你的。”
“過兩日我會想辦法從新給你找房子,這裏隨時都會垮掉,很危險,我先走了。”
“兮月,我們回公主府。”
魯琦爾有些不明白她為何突然要對自己好,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好他根本不適應。
因為他已經被傷害得麻木了。
魯琦爾見她們離去,便關緊了房門。
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匕首,緩緩在手臂上劃了一刀。
傷口傳來的疼痛刺激著他的大腦,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