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周君擎當場放話!

但也有八卦的,雖然不敢亂開口問,卻忍不住小聲交流。

“易丫頭今兒個真好看,”

“易丫頭帶來的小夥子也好看啊,哎呦我活一把年紀,還頭一次看見這麽俊的人,跟易丫頭坐一起,那叫啥,郎才女貌。”

“你們說,這小夥子跟易丫頭啥關係?”

“還能是啥關係,瞅瞅倆人衣服都一樣的,肯定處對象呢唄,別說,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比咱們那時候懂得多。”

周君擎耳力好聽得清清楚楚,頓時耳根又開始不受控製泛紅。

周寧言和江婉月就坐在不遠處一桌,和江易她們隻隔著不到三米的距離。

今天是周寧言頭一次登門,雖然沒有帶他父母,還吊著手臂臉上全是傷,但江婉月心裏也是驕傲的,很想在鄰居麵前表現兩人多恩愛。

尤其聽到那桌人都在打趣江易和周君擎,更是不服氣。

“寧言,你吃這個,我今早特意排隊去買的,想著給你補補身體。”

江婉月一筷子夾住最大塊的紅燒肉,滿臉柔情蜜意地放進周寧言碗裏,又飛快連著給自己夾了兩塊。

這是在家吃飯養成的習慣,動作太慢,就都進了江飛航的肚子,她一塊都撈不著。

哪想到周寧言眼睛盯著周君擎江易那桌,根本不領情,煩躁地推開碗:

“這麽膩,讓人怎麽吃?”

江婉月的柔情似水頓時維持不下去了,隻覺得桌上江家親戚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落在她臉上。

那些目光看得她臉頰滾燙,火燒火燎的,可她卻不能鬧起來,隻能自己找台階下,勉強笑道:

“是我想錯了,你在家總吃肉,肯定吃膩了,那吃點青菜吧。”

周寧言也知道自己是被江易和周君擎刺激得不甘心,就夾起來吃了:

“不用管我,你也吃。”

“好。”江婉月勉強找回麵子,不敢再亂表現。

隻是眼裏的嫉恨再也藏不住,目光也跟著落在江易和周君擎身上。

而周寧言更是也不吃菜,隻一邊喝酒,一邊眼睛直直盯著那頭,卻分不清到底是在看周君擎,還是變得吸引人的江易。

可最後,他視線還是落在了江易身上,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江易,隻是坐在那裏,就好像天生是人群中最亮眼的。

越想越不甘心,憑什麽他認識江易的時候,她沒有這麽耀眼,憑什麽周君擎就能不理他?

再加上周寧言喝得有些上頭,衝動之下,覺得現在人多周君擎怎麽也要給他些麵子,竟然直接端著酒杯大步走過去:

“小叔,我來敬你酒。”

江易和周君擎停下小聲說話。

這一桌的人也都看過來,不,應該說從周寧言站起來的一瞬間,滿院子的人都安靜了,全都看著這頭的情況。

周寧言卻絲毫不覺,心裏隻想為自己出口氣,一張嘴酒氣衝天:

“小叔,你怎麽不說話?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十多年前你就不正眼瞧我,也是,你們京城徐家家大業大的,哪會看得上我這種小蝦米,可我那個繼奶奶怎麽說也是你親媽吧,你人在B市卻都不去看她,不怕被人說不孝嗎?”

幾乎是周寧言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江易端起剛才放在周君擎麵前的杯子,毫不猶豫手一揚。

杯子裏的水一滴不剩,全都潑到了周寧言頭上。

周寧言都被淋懵了。

精心打理的發型上滴著水,順著淌到衣服上,整個人活像一隻落湯雞,狼狽又可笑地呆站在原地。

江易站起身來,微微一笑:“清醒了嗎?”

江婉月都看傻了。

根本沒想到江易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幹出這樣的事兒,反應過來急忙去給周寧言擦水,扭頭衝江易尖叫質問:

“江易,你幹什麽?”

江易還沒說話,周君擎已經伸手將她護在自己身後。

他自己可以因為小姑娘太大膽不注意安全冷臉訓她,但是卻不容別人衝她喊,任何人都不允許。

“周寧言。”

周君擎淡淡地叫出他的名字,卻讓剛才借酒裝瘋賣傻的周寧言瞬間清醒。

渾身一個激靈,周寧言想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又想到周君擎那一下一下落在他身上的拳頭,立刻恐懼地後退一步,低著頭不敢看周君擎:

“我、我,小叔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不是你小叔。”

相比起胡攪蠻纏的周寧言,周君擎始終態度平和,卻更加顯得疏冷,仿佛周寧言隻是個不必放在眼裏的跳梁小醜,所以他能無比冷漠道,

“還有,既然你還記得十多年前發生的事,那應該也沒忘記,我外公趕走你們的時候說過什麽。

“我再說最後一次,我跟你們周家,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再來找我,有些事不隻我外公能做到,我當然也能!”

周寧言猛地抬起頭來,臉立刻白了:

“不,你、你不能……”

他想起徐老爺子那張震怒的臉,嚇得說不出話來。

當年他繼奶奶徐雅領他們登徐家門,哭著給父母下跪,求父母把周家一家人安頓在京城。

徐老爺子毫不動容,直接當著滿大院的人把他們打出去,說徐家沒有徐雅這麽不知廉恥的女兒,也不認周正堂這個女婿。

徐老爺子甚至放話:

“乞丐都比你們有骨氣,不就是想攀著徐家往上爬嗎,老子寧肯不要這個女兒,給我滾,再敢登我徐家門,我打斷你們的狗腿!”

就因為這一句話,周寧言的爺爺周正堂,這麽多年都沒敢再去徐家,哪怕他恨不得當徐家的倒插門女婿。

可更讓周寧言畏懼的,還是周君擎後麵那句。

江婉月臉漲得通紅。

更讓她憋屈的是,周寧言明顯被他這個“小叔”給壓了一頭,被這樣當眾打臉都不敢反駁一句,窩囊廢!

雖然也怕周君擎,但江婉月更在意臉麵,忍著畏懼喊道:

“好,既然你不讓寧言叫你小叔,那我叫你周同誌,請問周同誌這樣護著江易是什麽意思,她怎麽能潑寧言,會不會太失禮了?”

這種時候,江易當然不會掉鏈子。

她自己動的手,哪用得著人替她出頭,她就不是那麽慫的人。

“為什麽潑他你心裏沒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