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豹子頭剪徑青麵獸

最終這三人也逃不了魯智深的**。

直到他們三人都在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魯智深才讓人給他們三個一人扔了半塊炊餅。

待到下午,魯智深又以治病原由,抓住這仨人一頓胖揍。

林衝則上午教授大夥兒槍棒,下午一人去山下東路林子裏蹲守。

林衝的想法也很簡單,再不濟也得從一些奸商那裏截取一些財務,交給梁山。

若不然自己一家老小連吃帶喝的,又什麽事兒都不做,確實有一些不太好。

隻可惜,他在山下蹲守了半天一無所獲。

待天色漸漸暗下來時,隻得無奈返回。

隨後的日子便這般沒甚變化。

魯智深白天晚上敲打鄧龍三人。

林衝上午教授槍棒之術,下午去東路林子蹲守,晚上則回到寨中,與自家夫人溫存。

直到第三天,林衝才總算遇見了自家的第一筆買賣。

就在林衝臨回之時,瞧見遠遠有一人挑著擔子走來。

林衝見狀慌忙壓低身子,待那人走近後,林衝揮刀跳了出去。

那挑擔子之人見狀大叫一聲,便丟了擔子奪路而逃。

林衝見狀,也不追趕,反正他不害命,隻圖財。

有了這擔財帛,也算有了一些收獲。

便讓隨行的嘍囉挑了擔子先回寨子裏,自己再守一會兒。

哪知嘍囉挑了擔子剛走,就見山坡出衝出來一個大漢,挺著樸刀大吼如雷:“潑賊,殺不盡是賊人,將俺行李弄哪裏去了,灑家正要捉你們去,你們倒敢來拔虎須。”

隻見這大漢大罵著飛也似的奔來,林衝見狀也迎了上去。

兩人都是本領高強之人,哪裏容得下別人逞威。

一時間,便打出了真火。

隻鬥了三十來合,伯仲難分。

隨後又鬥了十數個回合,依舊難分勝負。

就在這時,隻聽遠處喊道:“兩位好漢不要鬥了。”

林衝聽到這話,驀地跳出戰鬥,那漢子見狀也跟著收手。

隨後便見一白衣俊俏書生,領著兩個鐵塔似的男人快步走來。

來人自然就是王倫與杜、宋兩位頭領。

自打林衝上山以後,王倫便讓死士陸甲在這東路林子候著,為了就是守住這人,將其邀上山,結下一份情義。

哪曾想,不曾讓林衝納投名狀,他們兩人還是打了起來。

待王倫走近時,打量了一番這漢子,隻見其:頭戴範陽氈笠,上麵掛著一托紅纓,身穿白緞子征衫,係一條縱線絛,下麵青白行纏抓著褲口。七尺五六身量,臉上老大一片青胎記,腮邊些許赤須。

“這位好漢可是五侯楊令公之孫,江湖人稱青麵獸的楊誌?”王倫率先開口問道。

“你認得灑家?”楊誌疑惑道。

“青麵獸的大名,江湖人盡皆知,怎地不認得。”王倫又道。

“既然認得,又為何要搶灑家的行囊,何不將行囊還與灑家,好讓灑家早些趕路。”楊誌又道。

王倫隻得解釋一番,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這位是豹子頭林衝,曾任八十萬禁軍教頭,隻因惡了那高太尉,被人構害,背上了人命官司,隻得投了梁山與我們一起生活。”

“原來是林教頭,失敬失敬。”楊誌聞言連忙剪拂。

對於這個能與自己打的五五開的好漢,楊誌也是發自內心的敬佩。

隨後感同身受,又將自己的經曆說了一遍。

楊誌曾中過武舉人,做官做到殿司製使,因皇上要蓋萬歲山,差了十個製使去太湖搬運花石綱,趕京交差。

誰曾想時運不濟,半道遭風打翻了船,不敢回去複命,便隻能逃了。

如今赦免了他們的罪責,楊誌便湊了一些錢,準備回樞密院打點一番看一看能不能複職。

“因此這些行囊於灑家而言十分重要,還望諸位好漢通融。”楊誌看著眾人說道。

“這會兒狗官當道,林教頭好好一個禁軍教頭都讓他陷害的這般無家可歸,楊製使又何必非要複職,與咱們一起在梁山上大碗吃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銀他不快活嗎?”杜遷開口勸導。

王倫聞言喝到:“不可胡說,楊製使將門之後,本領高強,有著大好的前程,何必要與咱們這些亡命之人湊在一塊。”

楊誌聽聞這話,開口解釋道:“灑家從來都不曾看低綠林之人,隻是我實乃將門之後,若不做出一番功業,便有辱祖宗,若是複職無果,灑家一定會考慮到梁山入夥。”

“楊製使,你有這份心意,咱們便知足了。”王倫上前抓住楊誌的手說道:“走隨我上山,一番酒肉之後,便還你行囊,送你回東京。”

就這般,一行人返回梁山泊,剛剛登上金沙灘,王倫便遣人去準備酒肉。

楊誌看到兩邊都是合抱的大樹。

半山腰裏有一座斷金亭子。

再往前看,便看見一座關隘,前麵擺著刀、槍、劍、戟、弓、弩、戈、矛,四邊則是擂木炮石。

隨後在嘍囉們的引來下,幾人一同入關。

過了兩道關隘,才到寨門口。

楊誌放眼望去四麵高山,三關雄壯,團團圍定。

中間是一片平地,有三五百丈,靠著山口的是正門,兩邊都是耳房。

偌大的校武場上,一個漢子正在摔打三人。

那三人瞧上去也是身強體壯之輩,可在這大漢手下卻毫無還手之力。

瞧見這一幕,楊誌也有些驚奇,問道:“這位好漢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