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戲台子搭好,開始唱戲
趙晚樓抬眸對視上迎麵而來的目光,眼睛微眯,年輕男人肌膚細潤如白玉柔光般細膩,精致的輪廓,衣袂飛揚,隻是那雙流轉間的眼眸太過陰鷙,莫名的會讓人頭皮發麻。
“小叔?”李氏詫異地喊道,隨即目光卻朝著趙晚樓看去。
李璟眼角一挑,輕嗯一聲便欲要離開,又被李氏喊住:“小叔,這是趙大人的夫人,這是趙大人的女兒,晚樓。”
鍾氏隻是聽聞過這個李家小爺的事跡,但從來沒有見到過,說來也是奇怪,前來雲陽這麽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李家小爺的尊容。
李璟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卻未出聲,目光卻落在趙晚樓的身上,嘴角隱隱上揚。
趙晚樓嘴角一扯,她卻直直地對視上了那雙略顯陰鷙的眼睛,本就嬌嬌小小的人,盡有種端莊之感。
李璟微微頷首過後,與趙晚樓擦身而過,便消失在遊廊的盡頭。
李氏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與鍾氏更加的親近了:“趙夫人,快請進,我大姐等的就是你。”
蕭李氏並沒有在屋中,今日她的目的就是趙晚樓,是以,一看到鍾氏身邊的趙晚樓時,便對身邊的人低聲說著,正是鍾氏走近的時候,那侍女先是給鍾氏福身,然後走出了院子。
“夫人來了,請。”蕭李氏迎向鍾氏的時候,掃了一眼趙晚樓,單單就那一眼,心中那股嫉妒瘋狂地從心裏滋生,想到昨夜蕭亦與他父親相談待考得進士的條件時,蕭李氏心裏越發的難受,但臉上卻笑顏如花:“我還以為你會晚一些了呢。”
“你的邀請,我怎能晚點?”鍾氏打趣道。
蕭李氏捂嘴輕笑著,把鍾氏迎進房中後,侍女便上了茶水。
都落座後,蕭李氏開始調侃道:“真羨慕你,看看月兒生得美也就算了,這大姑娘更動人,也不知道以後便宜哪家的公子哥兒。”
鍾氏嘴角輕輕上揚,優雅地端起茶盞,說道:“你這是羨慕嗎,也對,你的姑娘性子過於野了些,你連說句貼心話的人都沒有。”
蕭李氏捂嘴輕笑著,繼續打趣:“夫人說話真是戳心了,”說話間目光瞥向趙晚樓,繼續說道:“大姑娘,這可是上好的紅袍,別愣著,你品品?”
趙晚樓從來到蕭府就警惕著,蕭李氏這突然的話,讓她有些遲疑。
許是被蕭李氏看出了趙晚樓的心思,她笑著說道:“大姑娘是怕茶裏有東西嗎?你放心好了,出了什麽事情,我擔著。”
這般,鍾氏側眸嗬斥趙晚樓:“蕭夫人也是好心,你這幅做派做甚?不知道的還以為趙家有多防著蕭家呢。”
趙晚樓淡然一笑,端起小案幾上的茶盞,輕抿一口後,輕柔道:“果然是上好的大紅袍,清香了然。”
蕭李氏見狀,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她突然不好把握趙晚樓的性子,好似很軟好拿捏,但她又覺得並非如此,她不由的看向鍾氏。
鍾氏嘴角淡淡一笑,同樣是飲了一口後,說道:“晚樓說的不錯,是好茶。”
蕭李氏會心一笑,她卻看向李氏:“幽兒,去看看外麵的戲台子好了沒,在這裏坐著太無趣了些,聽聞梨園新出了幾出戲,今日我可是要好好聽聽。”
“是嗎?我都不知道梨園有新戲,看來是要托蕭家的福,今日能飽眼福了。”鍾氏笑盈盈地說道。
李氏站起身來,卻說:“姐,和趙夫人一起去那邊看看吧,也走動走動,今兒個來了不少人呢,你這二夫人老呆在這院子像什麽樣子,也虧得你大嫂是個好相處的,若是我那短命的嫂子,早就不幹了。”
蕭李氏笑了笑,起身看向鍾氏和趙晚樓:“夫人和大姑娘不介意我們過去等等吧。”
“沒事,就當走走了。”鍾氏起身。
這般,趙晚樓也不得不起身跟在鍾氏的身邊,在起身那一刹那,看了一眼身邊的弄竹,弄竹會意,緊跟在趙晚樓的身邊。
走出院落後,卻是往西邊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因著鍾氏地位的關係,結伴的夫人越來越多,偶爾也會與趙晚樓搭訕,卻更多的是在巴結鍾氏。
畢竟,此番趙循與薑家撕破臉在氏族中都傳遍了。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便來到還雲樓,院落中一個很大的戲台,戲台連貫著還雲樓,還雲樓由兩層看廊,很多女眷以及男子已入座。
今日的席麵是男女同席。
趙晚樓眉梢輕佻著,蕭家怎會如此不嚴謹?男女不分開,竟共用席位?
整個院落環境典雅,古趣盎然,品茗賞曲其樂無窮。
蕭李氏看著戲台上已有唱戲的角,笑了笑:“還好來了,不然就錯過了。”
李氏跟著附和道:“是啊,還好來了。”
蕭李氏秀眉微蹙起,對鍾氏說道:“夫人,我們去那邊吧,今日我的任何就是陪著夫人你了,你可千萬別厭惡。”
“蕭二夫人說笑了。”
趙晚樓看著前麵蕭李氏與鍾氏相談甚歡,在弄竹耳邊低語。
相隔不遠的芸姑見狀,眼眸半眯,想上前聽過究竟卻怕唐突了,接著就看到弄竹轉身離開。
芸姑跟在趙晚樓的身後,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出還雲樓的弄竹,說道:“大姑娘,弄竹這是要去哪裏?”
趙晚樓側眸看著芸姑,嘴角勾著戲謔的笑意:“關你什麽事?”
“你、”芸姑沒想到趙晚樓會直接拂了她的麵子。
趙晚樓噙著淡笑,溫和道:“怎麽,質問我?你配嗎?”
“大姑娘,你可別太得意了。”芸姑咬牙低聲道。
趙晚樓隻是淡淡睨了一眼芸姑,那眼神猶如看了什麽髒東西一般,她收起嘴角的笑意:“你又能奈我何?”
芸姑眼神都變了,她看了看已經坐下的鍾氏,又看著眼前的少女,是的,如夫人所言,趙晚樓變了。
正是趙晚樓笑盈盈的看著芸姑該如何回應的時候,右手臂卻是被人重重一撞。
她看向撞她的人,眸光略沉。
下一刻便響起尖酸刻薄的聲音:“倒是誰呢,原來是不知廉恥在父親壽辰上寂寞難耐與男人勾搭的趙大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