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憑空消失
紅白蠟燭的光雖然不強烈,但用來稍稍的照明一下,還是綽綽有餘的,至少不用摸黑前進。
我一手舉著蠟燭,一手牽著月娥姐的手往胡嬸兒家走去,每走一步,心裏不安的感覺就越強烈。
站在門口還沒進去呢,就感覺到了從裏麵飄出來的,陰冷的氣息,紅白蠟燭也在我的呼吸之間微微顫抖著。
胡嬸兒家所有的門都是開著的,左手邊搭著棚子,圍著圍欄,應該是個雞窩。隻是現在裏麵空****的,並沒有活物。
院子的中間是一排排的竹架子,應該是胡嬸兒平時曬草藥的。
再過去是胡嬸兒家的廚房,胡嬸兒家用的是土灶,鍋裏還冒著熱氣,甚至還能聽到裏麵有湯水沸騰的聲音。
但是灶膛裏麵卻是黑的,根本就沒有柴火在燒,它是怎麽沸騰起來的?
其他的屋子裏麵也是詭異般的安靜,可是能看出來屋子裏的人才剛剛離開不久。
那麽,黑水村裏的人都哪裏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周圍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聽得我心裏毛毛的。可是,等我豎起耳朵仔細聽的時候,卻隻能聽到我跟月娥姐粗重的呼吸聲。
檢查了一圈,雖然胡嬸兒家沒什麽人,可好歹沒什麽異樣。所以,我便準備在胡嬸兒家休整一下。
我用水缸裏的水簡單地清洗了一下,手上被冥火燙紅的印記也慢慢冷卻下去了。整理完之後,倒也沒有之前看著那麽的觸目驚心。
胡嬸兒是個土郎中,雖然平時都是用中草藥。但是也備了一些西藥的東西,應該是以備不時之需的。出乎我的意料的是,竟然連抗生素都有。
不過,這些藥我都不敢用,誰知道已經過期多久了。隻是用了繃帶,叫月娥姐把我的額頭稍微包紮了一下。
胡嬸兒給的兩個肉包子我全給了月娥姐,這會兒休整下來之後,整個人餓得有點心發慌。
可是,胡嬸兒家廚房的東西我不敢吃。
我掏了一下背包,幸好我來的時候,表姑在我的包裏放了幾塊士力架(沒有打廣告的意思),勉強能補充了一下體力。
隻是,天氣太熱了,又被我隨身放在背包裏,巧克力早就融化成了巧克力醬。
我也不知道月娥姐能不能吃外麵的東西,再說,都化了也拿不出手,我就挑了一塊還比較硬的,自己吃了。
吃完之後,總算是有一種又活過來了的感覺。
月娥姐問我說,她想回家去換衣服,她身上的衣服全是濕的,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露水。
我想了想,反正就這麽待在這裏也沒什麽用,順便出去看看也好。
月娥姐家離胡嬸兒家並不遠,隻是田埂間的小路並不好走,沒一會兒就走到月娥姐家了。
一路上路過的村戶,以及月娥姐家都跟胡嬸兒家一樣。整個黑水村裏好像就剩下我跟月娥姐兩個人,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到家之後,月娥姐匆匆拿了衣服去衝澡了。
我在門口看了一下,雖然知道中年男人的屍體已經不在月娥姐的房間裏了,**的血跡也消失不見了,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過,我還是有心理障礙,不敢在月娥姐的房間裏麵呆著,隻好去了隔壁的房間。房間裏隻有一張簡單的木床和擺設,是之前我來的時候,月娥姐住過的。
我靠在木**,腦袋昏昏沉沉的,竟然有了些許的困意。
我閉上眼睛休息了一下,過了一會兒,鼻尖聞到了一縷淡淡的香味。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順勢坐了起來,看到月娥姐已經洗完了,抱了一床毛毯過來。雖然蜃景裏麵還是夏天,但是這裏麵的晚上陰冷陰冷的,我上次來的時候就已經體會過了。
月娥姐用毛毯把我們裹在了一起,她整個人像小貓一樣縮在我的旁邊。雖然洗了澡整個人看上去清爽許多了,精氣神也好了一些,可小臉還是慘白慘白的。
我把她微微顫抖的手包裹在我的手心裏麵,她的手冰涼如水,而我的手滾燙如火。
月娥姐順勢靠在了我的懷裏,淡淡的,帶著香味的喘息聲跟我的呼吸聲交織在了一起。
雖然,我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不適合浮想翩翩,可是我偏偏就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月娥姐的臉也開始微微泛紅,環抱在我腰上的小手也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我一把按住她的手,啞著嗓子說,“不要亂動。”
月娥姐抬起頭,一貫地用她那微紅且濕漉漉如小鹿一般的眼睛看著我,“你不是嫌棄我了。”
我急忙搖了搖頭,心裏有苦難言,我隻是不想被爺爺打斷腿。學習宋家家傳的《玉鏡經》必須要是童子之身。
月娥姐咬著唇看我,“你親我一下,我就相信你。”
我:……
這不是為難我宋某人嗎!
看著她的樣子,我額頭上開始微微出汗,因為,我可恥的竟然有了反應。她的小手就摸在我的腰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覺在身體裏每一根血管中遊走。
月娥姐似乎有些失望,眼神中也有些受傷,本就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都快哭出來了。
“姐,我有苦衷,但是,不管你怎麽樣,我是真的把你當我自己的姐姐一樣看待。”我不知所措,說話的時候,還好幾次咬到我自己的舌頭。
但是,我的話似乎讓她更加難過了。
她把手從我的手心中抽出來,
我這輩子還沒有哄過女孩子,完全驚慌失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氣呼呼地站起來往外麵走,一邊說著,“等天亮了你就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我哭笑不得,女人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剛剛還好好的,簡直比翻書還快。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還是起身追了出去。
可是,院子裏哪裏還有月娥姐的身影。
從她出門,到我追出來,前後最多不超過三十秒的時間,我甚至都還聽到她說話的尾音,這會兒怎麽看不見人了。
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