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再進詭村

我看著唐明傑詭異的眼神,出於本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後麵沒有了退路。

我靠著樹,聲音裏麵都帶著一絲的顫抖,我咽了一口唾沫,“唐明傑,你……你想幹什麽?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這樣是犯法的。”

唐明傑沒有說話,陰沉沉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

他手上有刀,我不能跟他硬碰硬,我容易吃虧,而且,身材上我也比較吃虧。

我微微側過頭,用餘光看了一下我們上來的路。發現上來的山路,已經被唐明傑用砍斷的雜草樹木擋住了。

原來他剛剛清理墳包周圍的雜草是這個目的。

就在這時,唐明傑突然發狠朝我撲了過來,明晃晃的刀鋒看得我心驚肉跳的。

我情急之下無處可躲,隻好往下一蹲,這是我慣用的招數了,百試百靈。唐明傑手裏的刀“噗”的一聲,深深地砍進了我身後的樹幹上。

他往外用力地拔刀,可是刀太鋒利了,嵌得太深了,一時間沒有拔出來。我趁機上前抱住了他肥圓的腰身,往前衝出去了兩步。唐明傑沒有防備,腳下一個踉蹌,被我撲倒在了地上。

地上有碎石和被他砍斷的雜草根莖,唐明傑突然摔下去,痛得悶哼了一下。而我的手環抱在唐明傑的身後,也被硌得生疼。

唐明傑柴刀脫手,反應過來之後,兩隻手改成掐住了我的後脖頸,把我緊緊地箍在身上,我一時間呼吸都有些困難。

我雙手被唐明傑死死地壓在身下,完全動不了,我發力想把手抽出來。唐明傑反而借力,腰身一用力,把我壓在了身下,我們兩個糾纏在一起,可謂是難舍難分。

他微胖的身軀,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我的身上,雙手掐住了我的喉頸,我一張臉漲得通紅。

我雙手往唐明傑的臉上抓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死命地摳,還差點摳到他眼珠子。

唐明傑在躲閃的時候,身體往上抬了一下,我趁此機會,弓起腳,膝蓋重重地踹在他的**上。

這一下唐明傑直接痛得蜷縮在了地上,捂著下身,痛苦地哀嚎著,身上全是冷汗。

我扭了扭脖子,緩了好一會兒才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我走到剛剛的樹前,把唐明傑的柴刀從樹上拿了下來。

剛剛我們兩個糾纏的時候,唐明傑小電驢的鑰匙也掉了出來,這樣還省得我去他身上翻找。

我這一下足夠讓他痛上一段時間了,這個時間留給我下山綽綽有餘,如今刀在我手上,我也有了一點底氣。

然後走到唐明傑的身邊,把他的褲腰帶解了下來,將他的雙手背在身後捆了起來。

我做這些事的時候,唐明傑惡狠狠地盯著我說,“沾上黑水村的人都會死!”

我想也不想地回了他一句,“你也沾了,你怎麽沒死?我就不信,你命比我還硬。”

聽完我的話,唐明傑隻是暗笑了一聲,索性閉上了眼睛,任由我把他的手捆起來,也不掙紮。

我沒有捆住他的腳,手上也不是打的死扣,等他緩過來,自己下山完全沒有問題。

我用刀把擋在路口的雜草撥開,快速地往山下走去,往下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變天了,天際邊烏雲滾滾而來。

我看了一下時間,是下午兩點多,跟那天的天氣一模一樣。

我趕緊騎上車上,往來的路騎去。路過黑水村的時候,我的餘光好像看到村口的樹下站著一個人。

我連忙停下車子,再定睛看去的時候,樹下又變得空空如也。

但是,我確信我剛剛沒有出現幻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之前在黑水村,半路攔下我的那個有點發福的中年男人。

小道士和先祖的筆記上都說,碰到這種海市蜃樓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哪怕今天是鬼節,我也不敢敷衍。

此時我已經顧不上想那麽多了,重新騎上小電驢,照著我那天跟著老根叔的路又重新走了一遍,來來回回了好幾趟。

等到小電驢的電都快要耗盡的時候,我終於跟那天一樣,遇上了鬼打牆。

天上雷聲轟鳴,我趕在下雨之前,騎著小電驢來到破廟裏,沒過一會兒,就開始滂沱地下起了暴雨。

破廟還是跟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爺爺說,這種沒有供奉神像的廟,就已經不是神廟了,而是供鬼的鬼廟。

這次我們到後麵的禪房去,而是就站在門口,看著雨慢慢下大。

隻是,我這一次,沒有再等到月娥姐。

雨下了一會兒之後慢慢變小了,淅淅瀝瀝的卻沒有停歇的樣子。我看著這小雨應該要下一會兒,索性不再等了。

小電驢已經徹底沒電了,我就把它扔在了破廟前。冒著小雨,小跑著往黑水村走去。

雖然跟那天的情景有些不同,但好在今天是鬼節,有buff加成。不過,我一路上還是在祈禱,一定要讓我進入黑水村。

到了黑水村村口,眼前情況讓我眼前一亮。

這次出現在眼前的黑水村,不再是上次的無人之地,家家戶戶都亮著燈,炊煙嫋嫋,沾染著一絲煙火氣。

我不敢走主路,我是個生麵孔,很容易招來他們的注意力,隻能從山坳的邊上繞過去。

就算是繞過去,也勢必會從胡嬸兒家門口路過,我正準備低頭趁著不注意,快步走過去的時候,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我停下腳步,抬頭一看,胡嬸兒站在門口,一臉慈祥地看著我。

胡嬸兒沒有說話,衝著我笑了笑,塞了兩個肉包子到我手裏。

我不知道胡嬸兒這是什麽意思,胡嬸兒卻沒讓我多問,揮了揮手讓我走。我隻好把肉包子揣好,往月娥姐家走去。

迎著風,我卻出了一身的冷汗。走出去了老遠,我轉過頭看了一下,發現胡嬸兒依舊站在門口看著我。

想到胡嬸兒如今的樣子,再看看現在這個全須全尾的胡嬸兒,我莫名覺得鼻尖酸酸的,心裏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