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趁機穿小鞋

白白浪費一顆千金難得的丸藥在楚煜身上,江柏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多揍了楚煜幾拳。

兄弟倆在楚煜身上跳來跳去,又踩又踏又踢。

半晌過後,楚煜終於又一次隻剩下半口氣。

看著他那張親爹見了都認不出來的臉,兩人這才好受些。

“先饒你一命!”江柏笑眯眯道,“我可真是心軟啊!太善良了我。”

江鬆輕飄飄瞥了一眼二弟。

你心軟?你善良?

方才掄起拳頭狂揍的時候,一點都沒瞧出來。

回去的路上,兩人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容暄說楚煜去了風月閣,可風月閣的劉媽媽說楚煜根本沒來。

難道說……

是容暄把楚煜揍成這樣的?

這個大膽的想法才冒出頭,就趕緊被江鬆掐滅。

真是被氣糊塗了,容暄那樣的人,怎麽會用這麽簡單粗暴的方式對付楚煜。

他若出手,必定會折磨得你生不如死,何況還跑那麽遠,費盡心思地圖什麽啊!

最重要的是,被針對的可是阿嫵,同容暄沒有任何關係。

無緣無故,他絕不會好心出手。

江鬆:“你說,楚煜這麽晚了,去風月閣做什麽?”

江柏:“還能做什麽,肯定是去散播流言,敗壞阿嫵名聲去了,結果遭了報應,被人給揍了!”

活該!

“行了。”江鬆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莫想那麽多,時辰不早了,快些回罷!”

兩人翻牆回去,便見江樾在院子裏等著。

隻一眼,就知道兩個兒子得手了。

等到滿意結果的江樾伸了個懶腰:“都去睡罷!明兒個還得早朝。”

說罷睡覺去了。

若非他親自出手太過引人注目,以及怕一個沒收住,直接叫楚煜沒了狗命,否則江樾早自己上了。

翌日。

太和殿內。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簫皇靠在龍椅上,漫不經心的盤著手中的文玩核桃。

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回話,簫皇便揮了揮手。

邊上的公公立馬會意:“退朝——”

簫皇正準備起身,忽然發現不對。

問道:“六皇子呢?”

此話一出,眾大臣對視一眼,紛紛說:“沒看見。”

心裏卻道,他們一來就沒瞧見六皇子的人,這都早朝結束了,陛下才發現。

可見六皇子果真不受寵。

“阿暄。”簫皇問,“你可知道他去了哪裏?”

“臣不知。”容暄如實道,“不過昨夜臣奉命去辦事,在城南碰見了六皇子,好似往風月閣方向去了。”

“風月閣?”簫皇一聽這名字,便知道不是個好地方。

“正是。”

“簡直是胡鬧!”簫皇麵無表情,“身為皇子竟去那種煙花之地,成何體統!”

“他現下人在何處?還在那裏嗎?是他一個去的,還是有人陪同?”

容暄微微轉頭,看了江家父子三人一眼。

四股視線相對,無聲沉默。

“你瞧江愛卿作甚?”簫皇微微眯眼,頗有深意,“莫非此事同江愛卿有關?”

容暄卻笑道:“臣聽說了一個趣事,同江小姐和六皇子有關,不知道該如何回陛下的話。”

簫皇愈發好奇:“什麽流言?說來聽聽。”

“昨日京城突然起了流言,說江小姐拋棄了六皇子,投入微臣懷抱,引得六皇子怒不可遏,又說江小姐攀龍附鳳,喜新厭舊,當真是比話本還要精彩。”

容暄說話極有本事,他這話說的三言兩語,零零散散,卻聽得在場的人眼皮一跳。

心道這煞神又要搞事情了。

隻聽他輕笑一聲:“且不論微臣先前從未聽說過江小姐同六皇子之間,有什麽私人牽扯,單單微臣見都沒見過江小姐幾次,話也不曾說過,就說臣同江小姐有了私情,覺得有些好笑罷了。”

“都說六皇子癡心一片,情根深種,結果才入夜就去了風月閣尋歡作樂……”容暄低頭笑一聲,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簫皇再不喜歡這個兒子,終究是皇子,頓覺臉上掛不住。

氣得臉色鐵青:“簡直混賬!”

楚煜同江家的關係,簫皇比誰都清楚。

不過是楚煜想攀附上江家,好在朝中立足罷了。

於簫皇來說,再不喜歡楚煜,隻要楚煜能出人頭地,這個汙點也會變成亮點。

畢竟是個皇子。

是以便默認了楚煜的一些小動作。

江家那丫頭可是個厲害的。

前幾日在英國公府的賞雪宴,一張嘴巧舌如簧,小小年紀就聰慧過人,再過兩年那還得了。

何況江家本就勢大,若真叫楚煜攀上江家,簫皇這邊難免有所不喜。

好在聽說老六不知道怎麽得罪了江家那丫頭,兩人鬧得很不好看,大有種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麵。

簫皇這才安心。

結果才幾天就出了這樣的流言,瞬間就明白怕是楚煜傳出去的。

為的就是逼江家就範。

看來他小瞧了這個兒子,野心不小啊!

簫皇心裏如何計較,最近都歸為平靜。

“你去派人把他給朕帶回宮來。”說著看向江樾,“都是朕管教不嚴,叫愛卿的掌上明珠受了委屈,愛卿放心,朕日後不會再叫他踏進將軍府半步。”

一番話聽得江樾連忙下跪叩頭:“陛下折煞微臣了,六皇子身份貴重,是小女無狀,冒犯了六皇子,陛下不曾降罪,乃陛下仁厚大度,有明君風範,亦是臣祖上之德,微臣惶恐。”

簫皇的好話,可不是誰都能聽的。

見江樾如此畢恭畢敬,簫皇心底的不悅消了大半。

當即笑道:“愛卿快快請起,這是什麽話,有道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雖未犯法,可也品性有虧,你們這些做大臣的該教訓的就教訓,莫說是他,連朕有時候不都被你們罵得狗血噴頭嗎?”

在場的言官紛紛回話:“陛下恕罪,臣等是為了蕭國江山百姓,陛下開明,乃臣等福氣,亦是天下百姓福氣。”

簫皇不想聽這些老東西溜須拍馬,直接揮手退朝。

唯獨把容暄留下。

“阿暄,你陪朕去禦花園走走。”

待沒人了,簫皇才問道:“你覺得江家如何?”

每當簫皇問容暄,某某如何時,說明簫皇已經有了想法。

不過是想尋個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