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起出發去找凶手
蘇慕瑤得了話,微微擰眉。
有這個超能力好像沒什麽好奇怪的,她還有第八號滯銷物交易所。
可問題是他毫無保留地告訴她,他有超能力。
而她有所保留,遲遲不肯告訴他。
蘇慕瑤覺得自己很卑鄙,完全不信任容祁。
等等,現在是思考毫無保留的問題的嗎?
蘇家九口人都死絕了,燒得麵目全非,人命關天,無辜生命枉死,老爹不見蹤跡。
這才是現在該考慮的事吧?
蘇慕瑤明確事情嚴重性後,看著容祁道:“你有這種超能力我們先不談論,我阿爺不是還活著嗎?他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們詢問清楚。”
容祁得了話,微微頷首。
去了鎮子上的醫院,老頭子含著最後一口氣。
昨晚上的事他隱隱約約聽清楚了,朝廷的人抓走了蘇二強,殺光了他一家子。
他蘇家的人全死了,他白發人送黑發人。
馬上他也要去地下了,蘇二強是他蘇家唯一的血脈,一定不能有事情。
老頭子終於熬到了蘇慕瑤和容祁的到來,蘇慕瑤看著隻剩一口氣的老頭子。
蘇慕瑤看著老頭子紅著眼睛,流著淚。
蘇慕瑤見不到老人家流淚,忙攥住了老頭子的手。
“阿爺~”
“二強被京,京都來的人……”
話還沒落下,蘇老頭子瞳孔一縮,瞪大眼,呃的一聲翻了白眼。
“阿爺,阿爺!!”
事情很糟糕,蘇老爺子說到一半就去了,這下蘇家的人全軍覆沒。
蘇慕瑤結合容祁說的,再加上蘇老頭子沒講完的,已經知道蘇老頭子要說的話。
蘇老頭想說的是蘇二強被來自京都的人帶走了。
容祁說那些穿著玄色衣服,頭戴高帽,腰間配刀。
她也是見過的,不是本地語言,一口很濃的京腔味。
蘇二強被京都的人抓走了,可京都根本沒有蘇家的親戚。
帶著這幾個疑問,蘇慕瑤給蘇家的人辦了喪事。
雖然可以確定是縱火殺人案件,但是蘇慕瑤沒有證據報官,即使報官也不會受理。
蘇慕瑤隻能自己查,慢慢找證據。
處理完了喪事後,蘇慕瑤便找了村裏的村長,詢問蘇家可有親戚在京都城。
村長已經七八十,人雖老記憶卻沒有減弱,身子也很硬朗。
他想了又想,想起一樁陳年舊事。
老村長回憶了半晌,慢悠悠地說:“蘇家在京都城沒什麽親戚,但是三十年前你爹的一胎同胞的哥哥被賣去京都城。那時候窮,京都宮裏的老太監下鄉找幾個年紀小,歲數不大的男孩進宮。”
蘇慕瑤再次抓住了重點,京都城裏的太監招收小太監。
所以說蘇家有人在宮裏當差。
蘇慕瑤將知道的告訴容祁,容祁沉默了下道:“那幫人確實是京都城裏的人。想找人,我們得去京都城,想抓殺手凶人,我們也得去京都城。”
蘇慕瑤點了點頭,看樣子隻能去京都城。
蘇家的人死了,蘇家的田產到了蘇慕瑤的手裏,蘇慕瑤將田產賣掉了,作為去京都城的盤纏。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蘇慕瑤不可能如同往常一般忙做生意,去永城發展的計劃也落了空。
鎮子上的鋪子她賣給了賣麵的女老板,以四十兩的銀子成交。
蘇慕青也半途退了學,跟著蘇慕瑤和容祁回了清泉村。
三人找了村長將蘇家幾間茅草屋給賣掉了,踏上了去鶴家寨的道路。
蘇家的事以及要去京都發展的事必須知會一聲蘇慕山。
三人走得非常快,趁著天黑就離開了清泉村。
因為事情沒有想到那麽簡單,如果知道蘇家還留有活口,她們準遭殃。
三人做了船離開了生活已久的家鄉。
蘇慕青最近很沉默,沒有笑臉,事情發生的很突然,走得也很突然,這都是讓人猝不及防的,加上坐船水土不服。
蘇慕瑤一路心情也很沉重,前途茫茫,不知何去何從。
本以為她走的是一條發家致富,帶著家人過好日子的平順之路。
卻沒想到自己一個農家女走出了荊棘之路。
容祁倒是覺得去京都是個不錯的選擇,蕭南嶼的一魂魄必然是在京都城。
他想立刻馬上脫離掉蕭南嶼的身體,用容祁之身與蘇慕瑤在一起。
等一切都回歸原位,他的鳳神殿將迎來女主人。
越來越憧憬向往了。
鶴家寨離京都城有些一百公裏路程,想去京都必須路過烏雲山鶴家寨,這也是為什麽選擇走水路的原因。
上寨子前就被山寨弟兄打劫了,這是相當無語的一件事。
蘇慕青見人拿著刀,嚇得半死,縮在容祁身後。
大胖子提著兩個斧頭,大吼一聲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錢。”
蘇慕瑤很是無語,差點翻白眼。
她嘴角抽了抽,不確定問:“你們當家就是這麽叫你們打劫的?”
胖子被突然問住了,腦子短路,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一旁的瘦子拔劍,手抖得厲害,對著蘇慕瑤和容祁磕磕盼盼的說:“休,休得無禮!”
容祁:“……”
蘇慕瑤眼角抽了抽,也是無語至極。
蘇慕青躲在身後,因為這兩個人的滑稽搞笑,噗呲一下。
胖子惱了,立即道:“笑什麽笑!看不起我們哥兩個?”
“沒,沒有。”
蘇慕瑤立即擺手,非常識趣。
胖子覺得自己威嚴掃地,當下就道:“我這兩把斧頭有三百斤!誰敢笑?一斧頭劈死你們,信不信!”
容祁目測了下胖子的斧頭,下意識地眯起眼。
他思量了下,沉聲道:“這樣吧!你的斧頭我若是拿得動,你就喊我一聲爺爺。若是拿不動,我們身上的銀子你都打劫去。”
胖子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容祁,然後遞交了斧頭。
他敢斷定眼前這個瘦不拉幾的小夥子肯定拿不動。
容祁伸手拿了斧頭,他一隻手拿了兩個斧頭。
關鍵是他右手,左手都拿了包袱。
容祁非常的秀,不但拿起來了,還耍雜耍似的上下拋動了下。
胖子:“!!!”
瘦子:“!!!”
蘇慕瑤和蘇慕青一臉黑線,無語凝噎。
容祁將斧頭遞給胖子,淡淡道:“叫聲爺爺聽聽!”
蘇慕瑤嘴角一抽,心想:這是什麽惡趣味。
胖子憋紅了臉,愣是沒有吐出一個字。
容祁知道這是為難了胖子,淡淡道:“算了!相識便是緣,看在我們有緣的份上,我就不為難你了。兄弟,你上山跟你大當家說一聲,容祁找你。”
瘦子一直看著容祁,發現這個人有點眼熟。
這不是那個,一身盔甲賣了一百兩那個。
瘦子立即對著胖子說:“一,一百,一百兩……”
胖子啊了一聲,秒懂後再次看向容祁。
容祁長得一張帥氣的硬漢臉,眉梢有一道淺淺的刀疤,這不是那個從戰場上撿回來的一百兩嗎?
胖子認出來了,啊呦了一拍大腿根道:“啊呦,這不是一百兩嗎?趕緊去通知大當家,老熟人來謝恩來了。”
“……”
蘇慕山回了寨子有一段時間了,一直在料理山寨裏的瑣事,沒抽開身給蘇慕瑤和容祁寫家書。
這會蘇慕山正在磨刀,小弟來報一百兩找上門報恩了。
蘇慕山這個憨憨沒想起容祁,一個勁地追問誰是一百兩。
等跟著兄弟幾個下山後,蘇慕山才知道小弟們口中的一百兩到底是誰。
蘇慕山欣喜地走上前,激動萬分的抱住容祁,直接將蘇慕青和蘇慕瑤給忽略掉,好像萬千風景都不及一個容祁來的吸引人。
“容祁,你怎麽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蘇慕瑤和蘇慕青一臉黑線,簡直無語了。
到底誰才是你嫡親妹妹和弟弟,你抱著一個外人說好想你?
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啊~~~
容祁露出嫌棄的表情,因為蘇慕山過於膩歪,無情將其推開。
他一本正經,表情嚴肅,眼神幽深,沉聲道:“來你這裏是有事情要跟你說,並不是吃喝玩樂看風景,你也別做出揉揉抱抱的舉動,我不適應。”
蘇慕山委屈巴巴地哦了一聲,轉眼看到了蘇慕瑤和蘇慕青,他大喜道:“妹妹啊!阿弟啊!你們也來了啊!”
蘇慕瑤和蘇慕青表情很沉重,並沒有蘇慕山這個大傻憨那麽愉悅。
蘇慕瑤淡淡道:“上山說。”
“對!上山說。遠道而來肯定累了,我讓弟兄們準備得豐富點,我們喝點……”
“不必麻煩!我們戒酒戒葷隻吃素。”蘇慕瑤直接打斷道。
蘇慕山驚呆了,張嘴想說什麽然後閉嘴了。
三個跟著蘇慕山上山到了鶴家寨,蘇慕瑤以為的山寨金碧輝煌,寨子門匾閃閃亮亮,石頭堆積的城牆。
然而她告訴蘇慕山的實力,他所追求的事業居然是個平民窟。
不是老人小孩就是孕婦,一個個麵黃肌瘦在製鞋底。
她哥哥的事業就是拯救難民窯嗎?
哦,不!如果沒有想象到,那肯定是她眼皮底子太淺了。
四個人到了山寨的主廳,這是平日裏大當家,軍師以及小弟們開會的地方。
蘇慕山給幾個人倒水,笑著說:“一路辛苦啊!喝水,喝水。”
蘇慕瑤想說的是家事,於是對蘇慕山道:“你讓你的弟兄們都下去,我們自家人說一些體己話。”
蘇慕山一直覺得氣氛怪怪的,家裏難道又出事了?
難不成蘇二強又去賭了,三人為了躲賭債出來避難了。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於是蘇慕山叫人都出去。
等人走了出去,蘇慕山收斂了笑容,蹙眉問道:“發生了什麽事?從見你們第一眼開始你們表情就不對勁。”
蘇慕瑤沉吟了下,看向容祁道:“你說吧!”
容祁挺欣慰的,看吧!大事還得他闡述。
“慕山兄,事情是這樣的十天前吧~蘇家村你阿爺家來了一批人,屠殺了蘇家九口人,還綁架你父親,唯一留活口就是你阿爺,因為人老壽命到了也沒撐下去,話還沒說完就掛了。”
“!!!”
“家裏的鋪子,房子以及蘇家村你阿爺家的良田都折現了,為的就是尋你父親。我們知道了殺人縱火的這幫人是來自京都城,你爹也很有可能被抓去京都。所以,我們準備動手去京都。”
這個消息太突然了,猝不及防地讓蘇慕山徹底蒙圈了。
他還沒有將這個巨大消息給消化。
娘親沒了,父親被不知名人抓走了,蘇家十口人全死光了。
蘇慕山覺得自己在做夢,自家的人全死絕了。
蘇慕瑤見蘇慕山半天沒反應,立即道:“哥,你別有了心理陰影。我們雖跟阿爺一家子不親,但關乎人命之事,我們不能就此作罷。他們是無辜的,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
蘇慕山反應過來,沉聲道:“萬一這件事非常凶險呢?也要為阿爺們申冤嗎?”
“當然要!父親不見了,我們也得找,總得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到底為什麽讓無辜之人送了命。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可不是阿貓阿狗。與我們一輩的堂兄妹他們的未來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不該為他們討回公道嗎?”
蘇慕瑤並不覺得聖母,如果無關緊要的人,她可以置之不理。
可沒有了命的是近親,雖然平日裏沒有來往,也與他們不親近,可是他們是至親。
蘇慕山微微頷首,沉聲道:“你說的沒錯,確實該為無辜送命的人申冤。他們不能白死。父親被人抓走了,也不能視若無睹,我們該有做子女的樣子。”
容祁見兄妹倆個人有了明確的說法,當下便道:“那有了明確的結果了,我們何時啟程?”
“我山寨都是老人小孩,饑一頓飽一頓,我們還在為下一頓愁,日子過得也艱難。我跟著你們去,也起不了什麽作用,你們先去京都安頓下來。”
容祁覺得自己頂著蕭南嶼的身子去京都,多半是招搖過市被人認出。
與其被人道出身份,還不如主動承認。
“其實先帝還沒駕崩前我是五皇子,當時我在打仗,我戰死的消息怕是已經傳入京都有些日子了。如今哪位登基為帝,我還不知。”
“!!!”
這消息很勁爆!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