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嘴炮時間到

楚攬月雙手抱胸,流裏流氣的,“青黛,走,嘴炮時間到!”

她帶著青黛大搖大擺地走到楚侯爺等人麵前,那副樣子,別提多欠揍了。

楚侯爺和紀氏以及楚白蓮等人見了都想往她臉上招呼拳頭。

“你這個逆女,敢對你妹妹下毒手,還敢對本候動手,你簡直無法無天!!!”

楚侯爺一字一頓地怒吼著。

怒火已經讓他顧不得攝政王還在場了。

紀氏也附和著:“我們這些年好吃好喝地供著你,你爹爹和你妹妹到底哪點對不住你了,你居然狠毒到要了他們命的程度?”

好吃好喝地供著她?

嘖,反話正說了吧!

“你哪隻眼睛見到我想要了他們的命?”楚攬月漫不經心地笑著。

楚侯爺怒而站起,“攝政王可還在這兒,親眼所見的事實,你還狡辯?”

“事實就是我在正當防衛,你都要打我了,傻子都知道躲,難道我會站著任你打?帝玄羽,你說呢?”

楚攬月將問題拋給帝玄羽。

他不怒反笑,“王妃所言極是,傻子都知道躲,王妃又不是傻子當然不隻是躲而已。”

帝玄羽為楚攬月說話,楚家人雖然忌憚他,但也不想就這麽不了了之的放過楚攬月。

楚白蓮咳了幾聲,擺出嬌弱惹人憐惜的模樣,“誠如王爺所說,姐姐屬於正當防衛,但這對父親大逆不道的罪名是沒得跑了。”

紀氏見她都這麽虛弱了還要替自己的爹爹鳴不平,心裏更是心疼,對楚攬月更是厭惡。

“月兒,你還沒說清楚,你妹妹她哪裏招惹你了,你就這麽狠心,把她踹到了荷花池裏?”

楚白蓮拉住她的衣袖,搖了搖頭,十分懂事地為楚攬月辯解,“娘親,這不怪姐姐,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顧及姐姐的感受,一直好奇地追問姐姐在王府的生活如何,這才讓姐姐不高興了,我這是罪有應得。”

“什麽?”紀氏這一聽,又氣又急,“你好心關心她,她居然還和你置氣,還對你動手?”

楚侯爺在一旁聽著,更覺得這楚攬月實在是欺人太甚。

當初他為什麽還聽那個人的話留下這個禍害,給楚家添堵呢!

他就應該一把把她掐死了才對!

“楚攬月!”

楚侯爺已經記不清今日是第幾次咬牙切齒地喊這個名字了。

“爺爺在此!”楚攬月痞氣地答道。

“你!”楚侯爺額頭上和脖子處青筋暴起,指著她的手氣到一直發抖。

帝玄羽瞧著這家人迄今為止仍舊在他麵前賣力的做戲,內心冷笑不止。

他覺得這出戲已經沒了意思,看膩了。

“雲陽侯全身都濕了,這二小姐也沒好到哪裏去,二位還是快些去更換幹的衣服吧,這天雖熱,但還是要避免著涼。”

楚家人齊刷刷地,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楚攬月,這才和帝玄羽辭禮。

荷花池旁,就隻剩下楚攬月和青黛,還有帝玄羽以及帝玄羽身後的夜風。

“王妃這惹是生非,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本事,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短短半日不到,王妃就把自己家攪了個翻天覆地啊,佩服,佩服!”

帝玄羽的陰陽怪氣,得到的是楚攬月的一個霸氣側漏的白眼。

“井底之蛙,這才哪到哪呢!”

楚白蓮在她耳邊嘰嘰喳喳了一大堆,吵了她看風景的眼睛,她懶得同那朵白蓮計較,幹脆的一腳送她下去已經算是便宜她了。

楚白蓮比豬還重,費了她那麽大力氣,她還沒收費呢,結果渣爹二話不說想扇她巴掌,嗬嗬,不送他下去難道還留著過年啊!

最後的最後,楚家打個嘴炮都打不過她。

哎,無趣無趣!

帝玄羽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眸光泛著狡黠的光,“本王想在雲陽侯府隨處走走,不知王妃是否願意為本王帶路?”

“不願意!”楚攬月直截了當地拒絕他,“你隨便找個小廝丫鬟啥的帶帶你就成了,我又不是老司機,怎麽帶你?”

她回來這個家掰著手指頭算也就兩天,她又是個死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個侯府對她來說陌生得很。

帝玄羽不解,“老司機為何物?”

“反正我不帶你,你自己找人帶。”楚攬月直接跳回原話題。

“反正你也無事可做,與本王隨處走走有何不可?難道說,王妃還有什麽事情,非得去做不可嗎?”

“對啊,我餓了,要去廚房找點吃的。”

帝玄羽本想套一套她的話,探一探她和楚家究竟想搞什麽鬼名堂,結果沒想到她的回答竟然是去廚房?!

難不成玄機就在廚房?!

“你這麽一說,本王肚子也有些餓了,走吧,帶路去廚房。”

楚攬月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臉,這丫的又在抽什麽風,一會兒一個主意的變!

肯定有鬼!

罷了,隨機應變吧,看他能玩出什麽花來。

“青黛,帶路去廚房。”她道。

楚攬月不認得去廚房的路,青黛經常幫她跑,倒是輕車熟路。

沒一會兒,就把楚攬月和帝玄羽等人帶到了廚房。

廚房的管事嬤嬤一見到楚攬月,一臉鄙夷,再看到楚攬月旁邊的人——

坐著輪椅,戴著麵具,貴氣逼人。

管事嬤嬤一下就開悟了,趕緊把嫌惡的表情收起來,一臉諂媚的走上前。

“老奴見過攝政王,不知攝政王大駕光臨有何吩咐?”

楚攬月見又是一個不把她放在眼裏的,都懶得計較了。

她直接略過管事嬤嬤,抬腳往廚房裏走。

帝玄羽目光追隨著她,也沒搭理那管事嬤嬤,而是示意夜風將他推進去。

管事嬤嬤被被當成了空氣輪番忽略,臉都氣青了,也不敢在明麵上發飆。

廚房裏的人先是見到楚攬月進來,接著見到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進來,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呆愣愣地看著他們。

管事嬤嬤見到這些下人的蠢樣,火上澆油一般怒氣上漲,“愣著做什麽,還不快給攝政王行禮請安?”

“見過攝政王!”

下人們這才回過神來,齊齊下跪磕頭。

帝玄羽麵無表情,“王妃這不是在嗎?你們沒看見?”

下人們都噤若寒蟬,唯獨管事嬤嬤諂媚地解釋道:“王妃和善親人,在府中就不喜下人對她行禮,侯爺也準許了下人不比對王妃行禮。”

“是這樣嗎,王妃?”帝玄羽目光炯炯地望向了楚攬月。

“睜眼說瞎話!我行事向來是囂張,作風張狂好不啦!不要侮辱我的名聲,否則本王妃把你們的舌頭全都拔下來喂狗!”

管事嬤嬤和廚房的下人都愣住了。

頭一次見到被人誇還不高興,反倒把自己貶得一分不值的人!

真是一朵奇葩啊!

楚攬月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都滾去幹你們自己的事兒,別瞎杵著礙眼!”

下人們這才又動了起來,管事嬤嬤給她甩了一個嫌棄白眼才離開了。

雲陽侯府的每個人都對楚攬月選擇性失明,全然不把她當成侯府的大小姐。

帝玄羽眉頭一蹙,楚攬月一直生活在鄉下,楚家的人何故對她做到這種程度?

看來,為了在他麵前營造出與楚攬月不和的樣子,雲陽侯還真是不擇手段,點點滴滴,方方麵麵都顧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