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央央砸場子,戰爺配合,神秘人物來襲
琴聲悠揚,宛若天籟一般,流淌在整個宴會廳裏。
少女身姿纖細,眉目彎彎,渾身就像是充斥著光芒一般,無形中讓人無法從她臉上挪開目光。
坐在她身邊的白念念攥緊了拳頭,臉色難看至極。
她原本篤定白央央不會彈鋼琴,故意拉她做墊腳石,誰知道白央央故意玩弄她!
她想起之前,白央央故意在課堂上裝出不會說英語,卻又驚豔眾人的場景——
和現在,如出一轍!
她學過鋼琴,聽得出白央央的水平遠遠高於自己。
但她偏偏要裝出不會的樣子,不就是為了故意看她好戲嗎!
想到這兒,白念念恨得咬牙切齒,她想跟著彈奏,但這首曲子,她從沒完整彈過!
她就像是一個外人,完全無法插足!
周圍的賓客見狀,都變了臉色。
“這哪兒是不會啊,這是碾壓吧!”
“剛才白念念急吼吼的拉著白央央上台,估計也是想看好戲,哪知道自己成為了好戲?”
“白念念那點小技術,在白央央麵前,完全不夠看的了。”
“……”
議論聲傳來,戚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她沒想到白央央那死丫頭居然真的會彈鋼琴,還故意裝出一副不會的模樣,和她那個媽媽一樣,虛偽!
白正懷看著白央央坐在鋼琴鍵的模樣,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好像看到了墨清霜當年的模樣,優雅矜貴,幹淨純粹。
他看得入了神,一時間竟然挪不開視線。
戚茹不甘心地攥緊了拳頭,貼到了白正懷的身邊:“老公,你在看什麽?”
該死!
他居然用這樣的眼神盯著那個死丫頭,他是不是還沒忘記墨清霜!
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戚茹就恨得咬牙切齒。
白正懷聞言,立刻回神。
他在想些什麽?
那個賤人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不值得!
“沒什麽。”
他看向了戚茹:“餘總到了嗎?”
“已經快到了。”
戚茹勉強笑著,再等一會兒,白央央就徹底完了。
江恣看得目瞪口呆:“戰爺,這丫頭是扮豬吃老虎?”
戰北驍意味深長的笑,眼下透著幾分涼意。
白央央知道他們在議論自己,嘴角微微翹起,一曲結束,她緩緩起身,拎起裙擺,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走下舞台,環顧一周,看了一眼時間。
餘向應該快到了。
真正的好戲開始了!
白念念臉色慘白,恍惚著下台,抱住了戚茹的胳膊:“媽媽,她耍我!”
戚茹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馬上就可以徹底解決她了!”
每每想到這兒,戚茹心裏止不住地開心!
白央央走下舞台,直直地朝著戰北驍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等靠近,白正懷站在了她麵前,冷眼看著她:“表現不錯,也算沒丟了我們白家的臉麵。”
白央央總覺得這話裏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嘴角輕勾:“謝謝爸爸誇獎。”
“好孩子,你跟我過來。”
白正懷放緩了聲音,看到餘向來了,拉著白央央的手往人群裏走。
白央央隻覺得被他碰過的地方冰冷一片,猶如跗骨之蛆,讓她止不住地反胃。
她跟在身後,眼角透出了淡淡的譏誚。
白正懷拉著白央央走到人群中央,看了一眼姍姍來遲的餘向。
“各位,耽誤大家幾分鍾的時間,白某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白央央冷淡地看著白正懷,掙開了他的手,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了餘向身上。
餘向現在看到白央央,哪兒還敢垂涎她的美色?
他現在隻想逃跑,跑得遠遠的。
他之前若是知道白央央是戰爺的人,他就算是膽大包天了,也不敢多看白央央一眼!
更別說設計陷害,想要霸王硬上弓了!
如今餘家危在旦夕,他哪還有心思結婚?
戰爺說了,要好好聽話,否則餘家都得給他陪葬!
偏偏白正懷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還傻傻地以為事情成功了。
“白某的女兒央央,和餘向餘總從今日起,定下婚事,到時候還請各位——”
“白總,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餘向立刻反駁,一臉慌亂,他哪兒敢娶白央央?
白正懷被打斷了話,有些不解:“餘總,你——”
“白總,我今天來,是來道歉的。”
餘向咽了咽口水,恭恭敬敬地看向了白央央,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白小姐,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請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我求求您了!”
他一跪,白正懷的臉都變了:“你——”
“白總,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還跪下了?”
有好事者圍觀起哄。
餘向臉色更差了,看著白央央冷淡的臉,再看看戰北驍那雙能吃人的眼睛,都快哭出來了。
“白小姐,上次是我狗眼不識泰山,是我恬不知恥,想把你灌醉,想要娶了你,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但這一切,都是你爸爸讓我幹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此話落下,賓客轟動。
“餘向這意思是說,白正懷把白央央灌醉,想要把她塞給餘向?”
“我若是沒記錯,餘向都四十出頭了吧?這年紀,都能當白央央的爹了,白正懷是怎麽想的?”
“誰知道,白正懷當年靠著墨清霜發家致富,現在又想賣女兒,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惡心,這男人什麽德行——”
“白正懷還真是不要臉,逼著自己女兒嫁給餘向,還要在這樣的場合定下婚約?不過,白央央被下了藥,會不會——”
戰北驍聽著這些話,眼神更銳利了。
餘向聽到這些話,背脊直發涼。
白央央看到這一幕,眼角一紅,眼淚汪汪地看向了白正懷:“爸爸,原來那天你叫我出去吃飯,就是想把我塞給餘總?我當時還以為你是真的要給我媽媽的遺物,可沒想到你要這麽算計我——”
白正懷臉黑了。
該死,事情怎麽會這樣?
計劃不是成功了嗎,餘向怎麽現在反水了!
“爸爸,我知道您不喜歡我,我剛回到帝都,您就讓我給妹妹捐腎,我拒絕了,您就讓我在家住閣樓,上學也坐公交車,您還要急著把我嫁出去,難道您就這麽容不下我嗎?”
“白央央,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白正懷聽到這話,立刻慌了,怒喝出聲!
這個混賬東西,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白央央被凶了,哭得更厲害了,單薄的身體微微顫抖:“爸爸,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的,您別打我,別打我,我不敢了——”
她一邊說,一邊後退,整個人像極了小可憐兒。
白正懷氣的渾身直發抖,恨不得一巴掌扇在白央央的身上。
“您別打我,我以後不說了,我給妹妹捐腎,我捐,您別讓我住閣樓了,我好害怕,我不敢了,別打我——”
白央央哭得梨花帶雨,餘光還在不斷地關注著賓客們的臉色。
“什麽,白正懷要讓白央央捐腎?這是什麽道理,我若是沒記錯的話,白念念可是私生女!”
“白正懷在想些什麽,當年他養小三,逼得墨清霜離開帝都,現在又看上了墨清霜唯一女兒的腎,可真是好笑——”
“還讓白央央住閣樓,動輒打罵,這是什麽父親?難怪我看白央央弱不禁風的,沒準在家天天被虐待!”
“……”
江恣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覺得白央央是真的很適合演戲!
這哭的,看得人心都揪起來了!
白正懷站在人群中,氣得吹胡子瞪眼,失去了理智,抬手就想打人。
白央央哭得更厲害了,下意識拉住了一旁的戰北驍,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別打我,別打我,爸爸,我嫁我嫁,別打我了——”
她不經意間露出了腿上的傷口,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白央央的腿怎麽了?”
“這是槍傷吧!”
槍傷!
戚茹看到那一個傷口,臉色都變了。
下一秒,白央央連忙收回腿,淚眼朦朧:“沒什麽,我腿上不是槍傷,那不是,我就是不小心跌倒的。”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戚茹,星眸裏充斥著懼意,害怕。
有人看出了貓膩,站了出來:“白小姐,你別害怕,我們都在這兒,你告訴我們,這腿上的傷是怎麽弄的?”
白央央搖頭,不敢說。
小手死死地攥住了戰北驍的衣襟,像極了小可憐兒。
戰北驍瞥了她一眼,十分配合。
薄唇輕扯:“之前在火車上,追殺你的那群人,就是你繼母找人做的?”
此話一落,戚茹臉色驟變。
“戰爺,您的意思是,白央央之前被追殺?”
“是戚茹幹的?”
“呸,好你個戚茹,這麽大點的小姑娘都下得去手!”
“你們也不想想,戚茹當年小三上位,怎麽可能容得下白央央?”
戚茹淪為了輿論的中心,無數謾罵席卷而來。
戚茹攥緊了拳頭,死死地盯著白央央:“我什麽時候找人追殺你了,你有證據嗎?”
白央央哭得更厲害了:“阿姨,我錯了,我不該來這裏,不是你幹的,那些人不是你找來的,我也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他們沒說過你想要我的一雙腿,真的沒有……”
“好家夥,還真是戚茹幹的!”
“這算不算故意傷害,這要是報警,一旦證據確鑿,戚茹這輩子都別想走出監獄大門!”
“戚茹是真不要臉,當年拆散別人家庭,現在還想傷害原配的女兒,怎麽會有這麽惡心的人!”
謾罵聲不斷響起,白央央哭累了,眼角都是紅腫的。
戰北驍盯著她,喉結微微幹澀。
他知道白央央是在演戲,是想要將白家人的臉皮撕下來,但他還是忍不住,心口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綿綿密密的疼意蔓延。
他伸手,脫下了外套,披在了白央央的肩膀上。
裹挾著男人味道的外套侵襲而來,白央央愣了一下,抬起紅紅的眼睛,盯著戰北驍。
他……主動給她披衣服了!
戰北驍眼眸冷淡,垂眸看著她揪著自己衣服的手,到底是沒說出什麽。
江恣:“……”
戰爺,現在是打臉的時候,你別出來幹擾小丫頭的戰鬥力啊!
賓客們還在議論,白央央眼角泛紅,喉結微微滾動,攥得更緊了。
白正懷一家被罵得體無完膚,尤其是白正懷夫婦,更是淪為了輿論的焦點。
宴會的主人看不下去了,沉著臉,瞪著戚茹。
“我沒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真是看錯了你,這裏不歡迎你,趕緊走!”
“對,趕緊滾,像她這樣的小三,不配站在這裏,簡直就是玷汙了這片土地!”
議論聲此起彼伏,白正懷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但晚宴現場這麽多人,他不能走。
事情一旦鬧大,整個白家都完了。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了白央央麵前,裝出了一副好爸爸的模樣。
“好孩子,是我對不起你,爸爸是想給你找個好歸宿,餘總年輕有為,又喜歡你,爸爸才想撮合你們的,之前是爸爸做得不好,你現在跟爸爸回去,爸爸以後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補償?
白央央聽著這些話,冷笑連連。
現在提補償,有用嗎?
這些年,她和媽媽在鄉下相依為命,但凡白正懷有一點點悔改之心,都不會對他們不管不顧!
她眼角濕漉漉的,但態度格外堅定。
“我等你這一聲道歉,等了足足十八年,這十八年,你對我不管不顧,我剛回來,你就惦記我的腎,甚至還縱容小姑姑綁架我,就為了給白念念一個美好人生,你做這些的事情,可曾想過我也是你的女兒?”
白央央這一番話,半真半假。
她確實對白正懷抱過希望,但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當年她一心以為白正懷會好好補償自己,可她卻成了白正懷的工具,被他利用,傷害,最後還丟了命!
她現在看著眼前這張臉,隻覺得恨意滔天,每一寸肌膚都是密密麻麻的疼!
江恣插嘴,眼下閃爍著譏誚:“車撞樹上你知道拐了,股票漲了你知道買了,大鼻涕流嘴裏,你知道甩了,現在知道道歉了,之前幹什麽去了?”
“把自己女兒嫁給中年老男人,這叫好歸宿?那你當初怎麽不娶個老女人,反正你也是靠著女人發家致富的,年齡應該無所謂吧?”
白正懷臉色黑成了鍋底,周圍的賓客更是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事已至此,就算白央央想善罷甘休,也不可能了。
白正懷氣急敗壞,拉著戚茹就想走——
“慢著!”
江恣攔住了他的去路,目光落在了戚茹身上:“你可以走,但是她不行。”
“畢竟她可是涉嫌故意傷害,我已經報警了,等著警察上門吧!”
話落,門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眾人本能地望了過去,一輛黑車停下,車門打開。
從車內下來的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戰北驍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