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戰北驍,你在吃醋

隻聽見一聲尖叫,趙霽捂著被打濕的裙子,臉色都變了。

“白央央,你故意潑我?”

白央央一臉無辜:“是你故意潑我?我隻不過先你一步而已!”

就這點小心思,白央央早就諳熟於心了。

趙霽穿的白裙子,胸前的酒漬就像是一灘淤泥,難看得很。

周圍的賓客都看了過去,眼神各異。

趙霽漲紅了一張臉,沒臉再繼續待下去了,狠狠地跺跺腳,哭著離開了會場。

白央央抿了一口酒,眼眸眯起。

貴的東西,就是好喝!

剛才那一幕,被人收之眼底。

秦淮夜原本是不想來參加這場晚宴的,但是他想看戲。

所以來了。

一入場就看到這一幕,眼下閃過一絲笑意。

果然,這白央央比他想象的有趣得多。

他抬手,身後的助理推著她,朝著白央央的方向而去。

白央央聽到聲音,轉頭。

“秦少。”

秦淮夜出現在這兒,白央央不覺得稀奇。

畢竟秦淮夜在帝都也算是頂尖的人物,什麽場合都能來!

“白小姐,恭喜。”

秦淮夜那張妖孽的臉蛋上透著幾分戲謔,揚了揚杯子,白央央碰了一下:“秦少,明晚我有時間,到時候我會去秦家。”

她答應了要幫秦淮夜站起來,就一定會做到。

好巧不巧,這聲音不高不低,落在了戰北驍的耳朵裏。

去秦家?

他捏著酒杯的手一頓,抿了一口酒,眼角透著些不耐煩。

秦淮夜注意到這一點,笑意更濃:“好,我等你。”

聊了幾句,白央央找借口離開。

一轉身,看到戰北驍不在原本的位置了。

就連江恣也不在了。

她轉頭看向秦淮夜,後者無奈的聳肩,表示他是無辜的。

她放下酒杯,走出宴會,一路追了出去。

不遠,看到男人頎長的身影,她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戰北驍。”

戰北驍聽到聲音,不耐的蹙眉,腳下步伐加快。

和秦淮夜牽扯不清,還往他身邊湊?

釣魚執法?

白央央看他走得更快了,加快腳步,腳下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這是青石板鋪成的路,顛簸不破。

江恣聽到聲音,一轉頭,看到白央央趴在地上,之前受傷的地方正好磕在了青石板上,淤青了一大片,看著都覺得疼。

她倒是倔強,卻不喊疼,踉蹌著爬了起來。

戰北驍聽到聲音,額角青筋直蹦躂,暗暗的罵了一句草,這才轉身。

走到她身邊,打橫將她抱起來。

白央央顧不得腿上的疼,立刻抱住了他的脖子,“戰北驍,你是不是生氣了?”

戰北驍沉著臉,不吭聲。

身後的江恣:“……”

這是美人計奏效了?

戚北看到戰北驍抱著白央央過來,沒覺得驚訝,打開車門。

男人抱著白央央上車,“下來。”

白央央不肯撒手:“不下來,你是不是生氣了!”

戰北驍俊臉陰沉,“沒有。”

白央央在他麵前,臉皮特別厚:“我和秦淮夜的婚事黃了。”

戰北驍聽到這話,心下有些異動。

這事兒,他知道。

白央央鬆了手,攥著他的衣擺,雙眼亮晶晶的:“我和秦淮夜做了一筆交易,他答應取消婚約。”

交易?

戰北驍沒來由的想起他之前遇到白央央的時候,她也是嚷著要和自己做交易。

“幫他治腿?”

白央央頓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這男人是不是有什麽特異功能,這都能猜到?

戰北驍薄唇一掀:“除了這個,你還有別的能耐?”

白央央被他放下來,受傷的腿還在疼。

戰北驍瞥了一眼,眸色幽深晦暗:“去醫院。”

白央央沒拒絕,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許久之後,幽幽的開口。

“戰北驍,你是不是在吃醋?”

吃醋?

戰北驍聽到這兩個字,下意識否認。

他怎麽可能吃醋,還是為了一個黃毛丫頭?

“沒有,我單純不喜歡和秦淮夜扯上關係的人。”

他和秦淮夜都是頂尖上的人物,他們多少會被拿來比較,這一點,戰北驍很是介意。

聽到這話,白央央有些失望。

原來不是吃醋,隻是不喜歡她和秦淮夜扯上關係……

上一世,她什麽都沒做,就能讓他喜歡。

偏偏這一世,她都這麽主動了,他還沒感覺?

說不失望,是假的。

但是白央央想得開,時間還有,她多的是機會在他麵前刷存在感。

“戰北驍,你放心,等我治好他,我會立刻和他斷了聯係的。”

她雙目灼灼,一臉認真。

戰北驍沒來由的嗓子發緊,許久,不耐的轉頭:“你的事情,不用和我說。”

白央央癟嘴,這男人是真不好哄。

到了醫院,戰北驍抱著她下車,到了急診室。

接待的是一個女醫生,慈眉善目,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人。

女醫生看到傷口,白嫩的小腿上還有傷口,現在又有一大片的淤青,看著都覺得疼。

再看看戰北驍那一張邪氣的臉蛋,有些同情的看向了白央央:“小姐,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戰北驍臉更黑了。

當他是什麽,暴力狂?

白央央意識到醫生想多了,搖頭:“不用了,我是不小心摔的,不是被打的。”

女醫生哪兒能相信這話?

這摔能摔成這樣?

還想說話,被戰北驍掃了一眼,立刻閉嘴。

她低頭,幫她消毒,擦拭。

她的動作夠輕,但白央央還是本能的吸了一口涼氣,小手攥住了戰北驍的手,小臉都擰巴了。

戰北驍看著那一小片傷口,蹙眉。

有這麽疼?

“輕點。”

男人不耐的出聲。

女醫生動作更輕,包紮好了,白央央乖乖地坐在原地,戰北驍跟著去拿藥。

出來的時候,女醫生走得快,快步到她身邊。

“丫頭,這男人再帥也不行,打你是不好的,你要好好想想。”

戰·莫名其妙背鍋·北驍:“……”

真當他聽不到?

他走到白央央麵前,將藥膏扔到她懷裏,打橫將她抱起來。

白央央一手拎著藥膏,一手環著他的脖子。

看他臉色實在太差了,有些按捺不住。

“剛才醫生什麽都沒說——”

“你再說一個字,我把醫院炸了。”

戰北驍憋著一口氣,長到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當做家暴的男人!

剛才那女醫生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犯了罪一般。

白央央感覺到了他的怒氣,立刻閉嘴。

上車之後,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小腿已經包紮好了,不不覺得疼。

黑車啟動,直奔白家。

戰北驍嗓子幹澀的很,想抽煙,卻想起身邊還坐了一個人,隻能放棄。

白央央將獎杯抱了出來,遞到了戰北驍麵前:“送你。”

這是她第一次拿到了獎杯,她想送給他。

戰北驍幽幽的盯著獎杯,薄唇輕扯:“不要。”

獎杯,他多得是。

白央央不管不顧,塞到他懷裏:“戰北驍,這是我第一次拿到獎杯,我想送給你。”

這是她現在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所以戰北驍就將就一下,等她以後有更好的了,再送給他。

戰北驍喉結微微滾動,貼在獎杯身上的指腹滾燙火熱。

正打算說什麽的時候,黑車停在了白家門口。

白家燈火通明,注定有一場惡戰。

白央央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一瘸一拐的下車:“戰北驍,我先回去了,晚安。”

不等戰北驍說完,她反手關上車門,慢慢的走進了白家。

戰北驍垂眸,目光落在了獎杯的身上。

從小到大,他拿了很多獎杯,從最開始珍惜到最後的淪為擺設,無數獎杯都擺在家裏,但他很少去看。

他摩挲著獎杯,嘴角輕扯:“回戰園。”

黑車離開,白央央推開家門。

剛踏進去,隻見一隻茶杯朝著自己飛過來,伴隨著男人的怒吼聲:“孽障,你還知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