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送楚鳶,去開房吧。

尉婪摔酒杯這個動作可謂是太過突然,把邊上的小姐嚇了一跳,他絲毫沒管這個碎片會不會飛出去紮傷到人,隻是將楚鳶放在了沙發上隨後對著宋存赫說,“給我查監控錄像。”

包間是陳聿做主訂下來的,他自然也要站出來,看了一眼倒在沙發上喘著氣的女人,陳聿立刻拿出手機說,“我替你問問這邊的經理。”

宋存赫人傻了,看著楚鳶喝下那杯酒以後的模樣,照理說她囂張又漂亮,本該是五官驚人又奪目的,而此時此刻,帶著攻擊性的豔麗眉目竟然如同一池春水般化了開來,她好像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手指抓著身下的沙發使著勁,以為這樣可以借力讓自己清醒。

宋存赫鬼使神差蹲下來觀察她的情況,卻聽見她無意識地喃喃著,“季遇臣……”

季遇臣?

那個前妻死了,二婚還被人送花圈的季家大少?

宋存赫登時心裏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來,隨後他咬著牙對楚鳶說,“我還以為你眼光多好,結了婚的男人都值得你說胡話惦記?”

楚鳶分不清楚跟自己說話的是誰,她還以為是尉婪呢,意識模糊地說了一句,“關你屁事。”

“……”宋存赫真服了這個女人,她怎麽一點兒不像別的姑娘家家,美好溫柔順從乖巧?

尉婪低頭看了一眼楚鳶,知道她情況緊急,走過去對栗荊說,“你得喊桃子來一趟,陳聿你陪我解決一下這件事情。”

“小鳥呢?”

栗荊有些著急,看著楚鳶躺在沙發上難受的樣子,恨不得替她受罪,“總不能把小鳥一個人丟在這裏不管吧?”

說完這話,他們又去關注楚鳶,發現她都開始嚶嚀著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了。

楚鳶被下了藥的表情稱得上是純欲的天花板,尉婪直勾勾盯著她沉默了好幾秒,那一瞬間男人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遲疑了。

可是尉婪目前更重要的是解決這個下藥的人。

在他眼裏,什麽事情都沒有自己重要,現在有人在他的杯子裏下藥,他肯定得找出這個不長眼的,至於楚鳶……

尉婪看了一眼女人倒在沙發上的模樣,又看著蹲在邊上沒好臉色的宋存赫說,“宋存赫你幫我送她去酒店。”

宋存赫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你說什麽?!”

要他帶她去酒店?

“不然呢?”尉婪一皺眉,原本還漫不經心的氣場登時變作了一片壓迫,他眸中隱隱帶著陰沉,似乎是不喜歡被人挑釁和使絆子,所以才會心情變差。

這會兒楚鳶在邊上發生意外情況,隻會影響到他解決問題的速度,於是尉婪對著宋存赫抬了抬下巴,“十五分鍾,把她帶走安全送到酒店。”

“靠。”宋存赫頭一次被尉婪使喚,“阿尉,我可不是你的小弟。”

“我可以把你打到不得不當我小弟為止。”尉婪似笑非笑盯著宋存赫,“你猜我打人狠還是她打人狠?”

宋存赫當機立斷直接抱起了渾身發燙的楚鳶,“就這一次!記得報銷路費和房費!”

說完他抱著楚鳶奪門而出,走的時候還抱著楚鳶衝尉婪豎了一根中指,似乎是頗有怨言,“趕緊解決了來我這裏把人帶走,我可不想跟這個女人一起待著!”

尉婪看著他帶楚鳶離開,而後陳聿將包廂裏的門一關,再也不放出去第三個人。

走上前,陳聿看了一眼嚇得抱在一起的陪酒小姐,男人扯了扯自己襯衫的領結,冷笑一聲,“你們今天一個個主意都挺大的。”

知道一幫富二代要來,看來這群女人都挺坐不住的。

果然,這個世界上還是不要臉的人更多一些,整天想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來踩入豪門的圈子。

真進來了,她們這水平,站得穩麽?

“陳少,不是我,不是我……”有女人瑟瑟發抖,“我哪敢做這種事情?我……”

“肯定是你!”另個女人看見她忙著撇清自己,趕緊拖下水,“之前就聽說想攀上尉少高枝了,出了事情第一個撇清關係,肯定是心中有鬼!”

“你還說你想當陳少的情婦呢!你要不要臉!”幾個女人撕成一團,互相說著對方的壞話,以前上班陪酒的時候還一口一個姐妹,現在恨不得把對方的老底都掀出來。

“她以前還給某個富少打過胎呢!沒能拆散別人的婚姻還被原配拉去打胎了,這會肯定想換個對象找上尉少!”

“你胡說什麽!你這個賤女人!明明是你說覺得江殿歸年紀最小最好騙!”

陳聿冷眼看著她們互相撕逼,白皙的臉上隻剩下嘲諷。世界上總有這麽一類人,不管男的女的,為了往上爬真是連尊嚴都不要了。

全過程尉婪沒說一句話,他在等著相關人員把監控錄像拿出來,看見這個時候江殿歸沉默,他警覺地挑了挑眉,“平時這種事情你衝在最前麵。”

破天荒的,江殿歸沒有頂嘴,也不知道是被楚鳶收拾了一頓導致脾氣收斂了,還是藏著什麽怕讓人知道,他閃躲著尉婪的視線,下意識將手伸到了口袋裏,隨便編了個借口,“我有點喝多,剛才頭暈休息了一會。”

尉婪眼神裏的陰沉逐漸壓了下來。

*

宋存赫是沒想過,尉婪會將送女人回酒店這個任務交給自己,你說他好死不死非那個時候蹲下來觀察這個女人做什麽?

宋存赫抱著楚鳶上樓,身後前台小姐還在說,“那個人是不是宋少爺啊?”

“又換了個女伴,哎,有錢男人換女人如同換衣服。”

宋存赫在心裏狂罵,他就是換女人如同換衣服,也絕對不會換自己懷裏這種女人好嗎!

白長一張漂亮的臉,性格是那種悶聲不響就能從口袋裏掏出槍來一槍把你打死的那種!

進到房間裏,宋存赫將楚鳶放在了**,看見她微微發紅的臉,宋存赫轉身想走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就挪不開了。

楚鳶陷在柔軟的大床中央,發絲淩亂地鋪散開來,女人閉著眸子喘著氣,吐氣如蘭。

宋存赫感覺腦子一下子宕機了。

他是不是酒喝多了,感覺現在眼前的女人還挺……順眼的?

客觀來說楚鳶就是好看,放在人群裏都沒辦法不去注意的那種好看,此時此刻正毫無防備地卸下了平時冷豔不近人情的假麵,像一隻脆弱的小狐狸。

宋存赫下意識伸手去撩開她臉上的頭發,怕阻擋她呼吸,“喂。”

都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叫什麽。

宋存赫問了一句,“你是誰?”

“幫我……好熱……”楚鳶意識不清了,她說話的氣息都是滾燙曖昧的,聽見她又細又柔軟的聲音,宋存赫就心跳加快。

“我在問你是誰!”宋存赫說話有些發抖,“別拿這招勾引我!”

這個女人就是個狐狸精,平日裏估計也是這樣勾引尉婪的吧!

饒是心裏這麽想,宋存赫還是將臉貼近了楚鳶的耳朵,等待著她自報家門,乍一眼看去他們俊男美女在**糾纏貼近這幅畫麵還挺養眼。

“我是……”結果聽見楚鳶咬著牙,忍著呻吟說出兩個字,“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