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陷阱
當短劍落到了劉青的手裏時,呼嘯停了,劍氣也消失了,短劍依舊是短劍,但劍身上卻浮現出一層月華流光。
“既然此劍是在絕命穀中誕生的,那索性就叫你絕命劍吧。”劉青會心一笑。
這短劍沒有傳統的劍柄,劉青握住時隻需用靈氣包裹劍身,就能隨意使用。
不過劉青手握短劍的機會不會很多,因為這短劍更多的時候是用意念來驅使的。
隨即,劉青意念一動,將絕命劍拍在手腕上,短劍竟然卷繞在了手腕上,乍一看,好像一個金屬手環,便利易攜帶。
淬體成功,又煉製出了神兵,劉青心情大好,回頭朝武芊芊招了招手。
武芊芊立刻屁顛顛跑了過去,站定之後,鞠躬作揖道:“劉大師有何吩咐?”
劉青看在眼裏,想到這些日子,武芊芊放下了驕橫脾氣,老實服貼地在周圍伺候,不由的微微頷首:“你這些日子表現不錯,不過你想拜入我門下,還不是時候。”
武芊芊著急道:“劉大師,您是嫌我本領低微才不願收我為徒麽?”
劉青搖頭道:“拜師學藝哪有這麽容易,若是遇到高人磕幾個頭就能學到技藝,這世界早就天下大亂了,你的莫叔難道沒跟你說麽?”
莫友之也走上前,安慰武芊芊:“小姐,劉大師說得不錯。江湖規矩,想拜師學藝,就得先掃地端茶個幾年,隻有表現過關了,師父才會傳授一些基礎本事。若是不過關,沒學到藝就得被掃地出門了。”
“而且這還是普通的弟子,想要學到真正的精髓,隻有成為關門弟子,天賦和勤奮缺一不可,像我當年就是服侍了師父和師兄們足足十年,才開始修習武道,直到我師父臨終前,才將壓箱底的功夫傳給了我。”
“如我這樣的普通武者都尚且如此了,而劉大師神威蓋世,堪稱當今神州修行界的佼佼者,隻要你能從劉大師那學到一點皮毛本事,或許都足以雄霸一方。可越是精深的學識,越是難以學到,這道理你該懂的。”
其實莫友之說的比較委婉了。
他當然清楚自家小姐的驕橫脾氣,這樣的性子若是突然掌握了大本領,很可能就會惹出大禍!
所以江湖上常有“學藝先學做人”的說法。
武芊芊也明白了原因,一咬牙,再次跪倒在地,整個人匍匐在地,低聲道:“劉大師,我願意無條件的接受您的磨礪教導,直到達到您的要求,即便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都願意!”
劉青看了她幾句,歎了口氣,“罷了,你就現在我麾下做個記名弟子吧,但你需謹記,若是依仗我的名聲去仗勢欺人、作威作福,天涯海角我也會取你首級!”
大概是感應到劉青彪悍的殺氣,武芊芊的身體不由一顫抖,不過緊接著又是一顫抖,再抬起頭的時候,她的眉宇間掩飾不住歡快雀躍:“弟子牢記師父教誨!”
劉青忽然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子丟過去,道:“這裏麵有幾顆丹藥,你吃下後,可以助你洗毛伐髓、脫胎換骨。接下來你就先在這絕命穀中好好修行,一個月後我再來考校你。”
武芊芊趕忙畢恭畢敬的捧過這個藥瓶子,像是捧住了自己的生命一般。
她知道,服下這些藥以後,她的人生將徹底改寫!
正巧葛中天趕來看到這一幕拜師。
不過他此刻顧不上自己多了一位“小師妹”,急匆匆的跑上來說道:“師傅,有情況,師娘去了林家!”
劉青一擰劍眉:“怎麽回事?”
葛中天就將許舒雲的話複述了一遍。
他剛說完,立刻感到劍氣更加的淩厲了,一陣劍風吹來,他覺得仿佛皮肉在遭受著千刀萬剮!
而短劍的光華更加旺盛了,同時像感應到了主人的怒意,劍身在劇烈抖動著!
“既然有人想挑戰我的底線,那我就讓他們知道死亡的界限在哪裏!”
劉青一躍跳上短劍,伴隨著又一陣龍吟虎嘯,直接飛向了夜空蒼穹,竟是禦劍而行、破空而去!
葛中天、武芊芊和莫友之等人皆是看呆了。
神仙也不過如此!
……
烏雲遮住了月亮。
一陣蕭瑟的夜風拂過林家大院,帶來了一股森寒之意。
這種環境下,林夢夕的情緒也更加的忐忑了。
在她的麵前,林豐年和林老夫人都顯得臉色灰敗,林振雷則耀武揚威地站在廳堂中央,陰測測道:“你終於來了,我的乖侄女。”
林振峰立刻察覺到異樣,眼前這情況哪有半點壽辰的樣子,分明是給他們設下的圈套,當即質問道:“二弟,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都看不懂嗎?我當然是要害你們啊!”林振雷理直氣壯道。
“那你昨天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假的了?”
“我的好大哥,你怎麽總是這麽天真呢?”
林振雷指了指自己的瘸腿,臉上滿是怨毒:“你們把我弄成這樣子,你覺得我會善罷甘休嗎?我每天醒過來,看到這條腿,都恨不得將你們和那個劉青給千刀萬剮了!我要把你們給我的痛苦,千倍萬倍的還給你們!”
“你也跟小妹一樣被仇恨迷失了心智!別忘了,當初是你們要置劉青於死地的,沒人存心要害你們!”林振峰氣急道。
“少廢話,今天你們既然來了,就休想再出去!”林振雷獰笑道。
“就憑你這個瘸子也想攔住我們?”
唐雨柔一聲嬌喝,猶如豹子般的衝了上去,準備用一記鞭腿把這貨的另一腿也給廢了。
林夢夕卻感應到了一股殺機,立刻警示道:“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
當唐雨柔的腿即將踢到林振雷的時候,一股陰風從背後襲來。
那一瞬間,唐雨柔就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躲避不及的情況下,她立刻運行了【素女經】的功法,強行擋下了這一擊!
不過,她仍然被衝擊得連退了好幾步,地上都留下了一條劃痕。
忍著震**的真元,唐雨柔咬牙撐住了身子,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