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兩個字的秘密
也不知道是哪陣風,把辛汾慈老太太給吹來了。
可奇怪的是她竟然變成了紙片人!
她的臉色慘白慘白的,五官就好像用毛筆勾勒上去似的,又假又誇張。
她見到我就哭訴道:“我那外甥太不是人了!我夜裏去給他托夢,想讓他找回我妹妹的屍體,可他……”
我打了一個哆嗦,她的磁場正在由白變紅,這也預示著她在逐漸黑化。
辛汾慈老太太說,榮先生被她嚇醒之後,非但沒有去救回她老妹妹的屍體,竟然跑去找她兒子。
打著再次欣賞舍利子的幌子,暗中將舍利子給掉包了!
辛汾慈老太太就去找榮先生要回舍利子,可榮先生請了一個小道士,給她打了,還把她打成了紙人。
食堂鬧鬼也是她幹的。
昨晚她來找我幫忙,見我不在,她又餓了,就去了食堂。
怨恨已經毀了她的功德,現在她已經失去了投胎的資格,再加上她的孩子也沒去墓園看她,所以她現在隻能做孤魂野鬼。
她實在太餓了,就把食堂的熟食材都聞了個遍,可自從她被打成紙人後,她的胃口也變得特別大。
食材都聞光了,也還是餓。
她隻能去聞冰箱冰櫃裏的生食材,可她現在是一張紙人,手腳都跟身體捆綁在一起。
那些收起來的食物她就沒法去吃,最後隻能用身體去把冰箱撞翻了。
辛汾慈一邊哭一邊說:“我也不是有意的,要怪就怪那個小道士太壞!我沒辦法,隻能來找你了!你得幫我啊!”
“我咋幫你,你沒看我這也亂成一鍋粥了……”
我指了指正在劈褥子的師父,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其父母,我怕師父連賈齊一塊劈了,現在根本走不開。
“小夥子,你師父是不是在找一張照片?我知道照片在哪。”
辛汾慈話音剛落,師父的手就停下了,合著師父的耳朵一直聽著呢。
辛芬慈現在可沒有半點慈祥的樣子,她一臉狡黠道:“你得幫我這個忙,我才能告訴你。”
怎麽每個鬼都喜歡做交易、談條件。
我看了師父一眼,雖然師父沒說什麽,可那期待的神情,已然說明一切。
為了師父不再發癲,我隻能答應。
“我要怎麽相信你呢?”
我信任之前灰色的辛汾慈,眼下這個,我在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別回頭我把舍利子給她拿回來了,她在說不知道照片的下落。
“我昨晚來找你,看到一個馬尾辮的男人,就從那張**翻出了一張照片,他還用打火機去烤那照片。”
“烤著烤著,你猜怎麽著,那照片上冒出來兩個字,我尋思著你們找照片也是為了那兩個字吧,隻要你幫我,我就把那兩個字告訴你。”
師父常說鬼話連篇,辛汾慈這話編得太離譜,反正我是不太相信,可師父卻信了。
師父轉怒為笑,“哈哈哈……照片找不回了,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這照片的秘密竟然是用火,好好,複生,無論如何要幫她,除魔衛道是我們的職責。”
魔在哪?難道是那個小道士?
“剛才沒留意,你這是中了厭勝術啊!”
師父打量著辛汾慈,麵露愁容:“這可不是一般的小道士,你現在還對付不了,師父陪你去一趟吧。”
這個時間不好叫車,師父就把阮威給叫醒了,阮威讓我們下樓等他。
我們下樓的時候,迎麵走上來一個黑不溜秋的男人,他的下巴又寬又長,乍一看好像一張驢臉。
他手裏拎著洋快餐,看樣是剛從外麵回來。
“回來了遲叔,你們要外出?這是複生吧眉毛還挺粗?我是RapperMC咕咕,不是你的姑姑,你要是說我不酷,我就將你揍哭!”
他一手插兜,一手在我眼前比比劃劃,樣子倒是酷酷的、拽拽的……
可怎麽感覺精神有點不太正常,不過這也難怪,這裏要是有正常人,那才叫不正常。
師父白了他一眼:“我倒是想清靜幾天,我這上年紀的人,可經不起你這驢叫喚,整天在那呦呦耶耶的!你今天不上班?”
看來他就是強驢了,人還挺逗。昨天幸虧他幫忙替班,我主動伸手,想向他打個招呼,可他看都沒看我一眼,扭身就去了二號宿舍。
他一邊走,嘴裏還一邊玩著說唱。
“我昨天替了個班,今天要把葛優癱,我又不是眉清目秀的小癟三,吃軟飯的小白臉我可不敢攀……”
我聽了差點沒摔倒,這貨不是在說我吧?
可我怎麽就吃軟飯了,要不是趕時間,我非得跟他掰扯掰扯。
師父說自從腿沒了,這雙假肢就是他最後一雙腿,他平時舍不得用,隻在工作的時候用假肢,其他時間還是拄拐。
師父沒讓我扶他,而是拄著拐杖,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往下移動。
我先下了樓,阮威有一點我很欣賞,就是守時,隻要他定下來的時間,隻早不晚。
阮威早已把車停在了樓下,我把師父的假肢放到車上,然後跑去了入化樓。
趁賈齊還沒來,我溜進了一號火化間,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又開啟錄像功能,然後將手機放在了門後。
賈齊在宿舍安裝攝像頭,倒也提醒了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我到要看看他在搞什麽鬼!
強驢說他今天休班,藍姐又給我請了半天假,那今天的燒屍工就隻能是賈齊了。
我已經想好了,隻要是賈齊的班,我就這麽拍著,不信他不露馬腳。
回到車裏,辛汾慈已經坐在了副駕的位置,她急得抱怨道:“你們師徒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一個比一個磨嘰,趕快去世紀名苑十一號樓……”
阮威聽師父說車裏有阿飄,他嚇得這一路都沒敢吭聲,在辛汾慈的指揮下,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世紀名苑小區。
現在小區進出都是有電子檔杆的,沒做過登記的外來車輛是沒法進入的。
門衛讓我們給業主打電話,說等業主給他回話,才能放我們進去。
“還TM是開靈車方便!”
阮威吐了一個煙圈,他開了十來年靈車,從來沒被人攔過,現在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這咋整,咱們進不去,就在外麵傻等啊?”阮威彈了彈煙灰,那樣子就好像是來追賬的。
“威哥你別慌,來的路上,我已經想好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