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撞邪了!

我拚命揮著師刀,想著刺破一個賺一個。

可雙拳難敵四手,我的胳膊和大腿已經被屍煞咬了好幾個血口。

就在我要筋疲力盡的時候,從山下走來一個的白發白須的老頭,他拄著拐杖,嘴裏跟師父一樣,念念有詞。

“蟠龍火甲,螢祖歸一。”

“巫山黑術,大顛還朝!”

“滅!”

他的拐杖指向我,我不知是敵是友,可隨即,幾十具屍煞就轟然倒地。

“你是降頭師!”古曼童驚詫地看著白發老者,“你敢壞我好事!你也得死!”

白發老者捋著胡須,笑了笑:“既知我是降頭師,你就該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你要不服,就叫你師父來找我,我叫張景立。”

張景立?

這個名字怎麽這麽耳熟?

好像聽爺爺說起過,我有個大爺爺好像就叫張景立。

會有這麽巧嗎?

“張景立!你準備後事吧!”古曼童滿臉怒氣,卻也不敢輕舉妄動,看來他是遇到高手了。

張景立權當沒聽到一樣,看了我一眼:“走吧,我送你倆下山。”

我背起師父,在張景立的護送下,有驚無險地下了山。

師父受傷嚴重,眼下當務之急就是送師父去醫院。

我朝張景立深深鞠了一躬:“多謝您救我師徒一命,您留個聯係方式吧,我日後定當報答!”

“這邊不好打車,上車吧,我送你們去醫院!”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輛加長林肯,沒想到張景立竟然有專職司機。

救師父要緊,我也不再客套,就帶師父上了車。

這還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坐這麽豪華的車,又大又舒服。

頓時感覺自己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我怕師父的血液染髒踏墊,就想用衣服墊在坐椅上,可被張景立阻止了,他說他是開4S店的,這種墊子有的是,回頭換一張新的就是。

我被這老頭的豪爽震撼到了!

有錢人是不少,可誰會對陌生人這麽好呢?

我想了想,還是沒忍住:“請問,我們是不是認識?”

“你心裏不是有答案了?張景業呢?他沒告訴你這山是禁地嗎?怎麽讓你一個人來這?”

果然!他是大爺爺!

“爺爺沒了……”

我抱著金葫蘆哭著,又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他錯的不是逆天改運!錯的是不該救你這個死胎!”

大爺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爺沒和你說嗎?你出生的時候是死胎,他算出你是富貴格局,把你埋祖墳裏會庇佑家族,你也可以借助祖力化生,可我不同意!”

“沒想到你還真的死而複生了!事出無常必有妖,我提議要燒了你,是你爺不讓,非要攬債上身,現在好了,落了個屍煞的下場!”

是我害了爺爺,爺爺這一生都在為了我拚命!

可我卻不能為他做點什麽!

“你也不用懊悔自責!這就是他的命!”

大爺爺摸了摸我的後腦勺,眼神突然一亮,“你還真是根骨特別啊!沒想到你我有這個緣分!這是你爺爺留給我的寶貝啊!”

“小子,你現在拜我為師,我教你東西,加上你的先天命盤,以後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謝謝大爺爺好意,可我已經有師父了。”我看了師父一眼,師父對我有恩,我不能對不住師父。

“他!一個殘廢!能教你什麽!”大爺爺突然發怒,這倒是讓我沒想到。

我壓著火道:“您不能這麽說我師父!我會用別的方式來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跟著殘廢學,難怪變廢物!我看你腦子都壞了!”大爺爺氣地吃了幾片藥,我看好像是管心髒的藥。

“大爺爺,您沒事吧?”盡管他侮辱著我的師父,可我還是很擔心他的身體。

大爺爺喘了幾口粗氣,語氣冷冰冰道:“死不了!罷了!你記得你欠我三條命!將來你得還我!”

“當然,是您救了我們,將來若要以命抵命,您隨時找我,”我把電話號寫給了大爺爺,“不對啊,大爺爺,您是不是算錯了?”

怎麽會是三條命呢?

雖然多一條少一條也沒什麽區別,可我還是想先問清楚。

大爺爺冷哼一聲:“下午我會把你爺爺的肉身帶去殯儀館,你說算不算一條命?”

爺爺的肉身?我立刻喜上眉梢!

剛才群屍圍攻的時候,我認真找了一遍,沒有看到爺爺,看來爺爺的屍煞還在治療。

既然古曼童怕大爺爺,說不定大爺爺可以救出爺爺的屍體。

可我還是有些擔心,不想大爺爺孤身犯險,我試著問道:“大爺爺,你能對付得了那個古曼童嗎?”

“哼!那個小屁孩,是有點道行!可跟我比他差遠了,他就是個工具!”

大爺爺話鋒一轉,道:“你要是跟我學,就你這根骨,不出半個月準保能碾壓他!”

我笑而不語。

我記得古曼童好像是管大爺爺叫降頭師。

在我印象中,降頭師玩的都是邪術!

自古正邪勢不兩立。

師父說過,一炁複道宗自創立起,就肩負著除魔衛道的重任。

我現在已經是一炁複道宗的弟子,又怎麽能去學什麽邪術。

更何況,蠱蟲降頭什麽的,光是聽著我都感覺瘮得慌。

車子很快停在了第一醫院,在路上大爺爺就已經聯係好了醫院專家,師父直接被送去搶救。

大爺爺要去付款,我搶先一步遞上了爺爺的銀行卡,我自己的卡可不夠救治的。

我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要花爺爺的錢,臉上多少有些臊得慌。

辦理完手續,大爺爺就不見了,我猜他是去後山救爺爺了。

希望他能把爺爺救回來,自己也能平安回來!

醫生說師父是失血性休克,萬幸沒有傷到髒器,隻是骨頭斷了兩根,現在正在做手術,問題不大,等調養幾個月就能痊愈。

知道師父沒事,我心頭的大石頭才落地。

“有藥嗎?我要藥!”

我轉身看到一個羸弱的老頭,也就六十來歲的樣子,他雙手合十,再向我討要著東西。

我歉意地攤了攤手,他一臉失落,又去向其他人討要,可是沒有一個人搭理他,他托著疲憊的身體上樓了。

奇怪,他怎麽不去找護士大夫拿藥?

我去給師父買盥洗用品,就聽到斜對著的病房,有人在大喊大叫。

“快!快去找陰陽先生!”

我聽到陰陽先生四個字,不覺有些好奇,就走了過去。

我看裏麵有一個中年女人再打電話:“你別廢話!你現在趕快去找陰陽先生!爸這邊穿不上衣服!”

我往**掃了一眼,我看到病**躺著一個老頭,衣服卡在半截身上。

他雙手合十,緊貼胸口。

我怔住了!

這不就是剛才跟我要藥的那個人嗎?

可我明明看著他上樓了啊?

難道我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