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歌心中的秘密二拆分章節已訂閱的勿訂
顧夜歌心中的秘密(二)拆分 ,已訂閱的勿訂。
(“麵子不是我給的,要自己掙!”)
說話間,伍君颺特地看了一眼近旁的葉臣勳,“我和夜歌那晚壞了你壞天使的規矩,依照遊戲規則,在w城送你一個壞天使。如今,你壞了我的局,這規矩,就得按我的來了!”懶
江一昊微微一頓,“那晚是你和夜歌?”
伍君颺牽了牽眉梢,“有沒有人告訴你,十二點的選號也是我和她?”
什麽?!
江一昊擰了眉宇,看著坐進賓利車內的伍君颺,星眸沉寂無底。
聽到伍君颺的話,一旁原本就對他印象極差的葉臣勳臉色變得更難看,眼中有著並不掩飾的浮躁和怒意,“你對夜歌做了些什麽?”
伍君颺優雅而慵懶的坐在車裏,微微轉目,清波如水,看著葉臣勳,輕聲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又不是柳下惠,能做什麽?”
說著,唇角噙著一抹別含深意的笑,唇邊揚起的弧度極小,在江一昊和葉臣勳的眼底卻有些刺目難忍,一股心火劈劈的燃燒在心底。
賓利緩緩的朝前開動,車窗也跟著緩緩升起,阻隔了車外的喧嘩和浮躁。
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單洛從車外的後視鏡裏看了眼車後的人,略微的想了一下,轉頭看著伍君颺。
“君少,現在去哪?”蟲
等了片刻,單洛以為伍君颺不會回答了,正要轉回頭。
“公司”
單洛略略的一驚,望著伍君颺,眼底泄露了他的想法,不找顧夜歌麽?
見到伍君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單洛訕訕的縮回了頭。
君少到底怎麽想的?
伍君颺假寐著,微不可聞的輕輕歎息。
寶貝,你拒絕所有男人靠近的真正原因竟然是——
一個死人!
回到鼎天的伍君颺步若流星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臉上冷的好像抹了層霜。
眾人紛紛疑惑,不該吖?君少出去前不是挺開心的麽,怎麽回來就極地低氣壓了?
高管一層的人全部提著心眼兒絲毫不敢馬虎的埋頭工作,不消幾分鍾,鼎天總部的人便全都進入兢兢業業的工作狀態,內心深處則翻騰著無數不著邊際的瞎猜。
單洛表情嚴肅的跟著伍君颺走進辦公室,不待他開口,就聽到伍君颺坐在皮椅上用平緩的聲音吩咐著,“馬上拿到壞天使的批文,開業。”
“君少?”
江一昊不是已經不要w城的壞天使了嗎?
伍君颺眼神清亮而淩厲,“遵守完他的遊戲規則,接下來,就得按我的來了。”
單洛恍然頓悟,顧夜歌!
伍君颺直視著對麵,望著擺滿書本的玻璃桌,微微眯了些眼瞼,她不是物品,不是錢能衡量的!
“去忙吧。”
單洛點點頭,轉身走出了伍君颺的辦公室。
伍君颺拿起桌上的電話,熟練的按下幾個號碼,電話接通的一刻,聽到裏麵傳出一個略帶輕喜的中年女聲。
“君君?”
伍君颺的臉色柔和了些,“媽,是我。”
“想媽了?”
電話那端的桑嵐語調輕快,調笑著寶貝兒子。
“嗯。”
桑嵐笑起,“嗬嗬……媽的寶貝君君,那今晚回家吃飯,我叫王嫂多做幾個菜。”
伍君颺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否定了她的想法,“不了,我今晚有約了。”
電話那端的桑嵐笑的更喜慶,“得,我就知道,你啊,無事不登三寶殿,要沒事兒?你能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說吧,找媽什麽事?”
伍君颺輕輕笑了笑,也不拐彎抹角,“媽,你給個電話讓市局這兩天批了‘壞天使’的公文吧。”
桑嵐止了笑,聽著‘壞天使’三個字皺起了眉頭,“你的?”
“不是。”
桑嵐的眉頭皺的更緊,“君君,你可極少為朋友出麵找媽噢,這朋友……”
桑嵐未說完的話,伍君颺一下便懂她的意思,輕聲道,“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聽到兒子的否認,桑嵐也不多追問。
“君君,媽信你。”
“媽,叫我君颺吧。”
桑嵐聽到伍君颺抗議的話,又笑了起來,“你都抗議十幾年了,還不死心啊?這叫法媽都喊二十幾年了,不改,堅決不改。”
“那行,您先忙。”
伍君颺無奈的皺了皺眉,準備掛斷電話。
“哎!等等!”
桑嵐突然想起了什麽,“君君,聽王嫂說你好幾天都沒回海瀾別墅,加班呐?”
“嗯”
桑嵐一聽,心疼不已,提了提音量,說道,“明天回東湖這邊陪媽吃飯,不來媽就去公司抓人。多大一人了啊,還不讓媽省心呢?你玲姨比媽小半歲,今年都當奶奶了,我這還沒個影兒,你要再折騰壞了身子,我孫子哪年哪月才抱的上喲。”
話匣子一打開,事兒一茬跟著一茬就來了。
桑嵐接著道,“劉書記的千金我看著不錯,知書達理,文靜秀氣,又是名校畢業,年紀也合適你,媽喜歡。”
“我不喜歡”
伍君颺輕聲的直接拒絕。
桑嵐一聽,不樂意了,“那你倒是喜歡個給媽看看?我玉樹臨風的兒子要什麽女孩沒有啊,可你倒好,二十七年愣沒讓媽看到半根女友的頭發。”
話一到點兒上,桑嵐猶猶豫豫的問到,“君君啊,你該不會是那東西不行吧?還是……你是……那啥?”
“媽……工作了。”
“得,算我瞎問,知道你不愛聽媽叨叨,可是,君君啊,你也清楚我和你爸的實際情況,你又不住家,媽一個人在家時,無聊的很,你就心疼心疼媽,盡早兒弄個小君君陪著媽,行不行?”
伍君颺靜靜的聽著,低聲道,“不急”。
“媽急”
忽然,那端也不知是誰敲門,桑嵐囑咐伍君颺別忘了明天回家吃飯之後就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伍君颺朝後仰了身子,靠在椅背上。
五年前,爸也不知道怎麽了,跟丟了什麽重要珍寶似地,常常魂不守舍,一顆心從此完全不在家裏,回家也是和媽冷戰,到後來,索性長期不回家。看著媽常常獨守空房的失落樣,對那個叫‘爸’的男人多少是有些不滿的,隻是當晚輩的不便插手父母感情的事情。
這大約也是他遲遲不找女人的原因,因為不確定自己能守護誰一生。
男人,不光要立事,立德,立言,更要擔負起作為一個男人所應承擔的所有責任,而那些責任裏,守護好心愛的女人,守護好一個幸福的家,是最容易也是最難的。
找女人容易,給她愛容易,給一個家容易,可找一個自己唯一愛的難,愛她一生難,給一個溫暖幸福的家難。
不期然的,伍君颺想到了一張臉,鳳眸緩緩抬起,看著對麵空空的椅子。
隱隱的,竟有些不適那裏空落落的。
靜靜的望著望著,伍君颺站起了身,走到玻璃長桌前,低著眉眼,看著桌麵上的書,目光從書頁一一掠過,步子慢慢移動著。
最後,黑色的身影停在她的椅子邊,一隻手落在椅背上,目光落在被顧夜歌合起的一本書上——《刑事fa與民fa》。
原來,你現在做的、習慣的,都是為了一個男人。
修長的手指緩緩摩挲著書的封麵,輕輕的翻開首頁,兩句話赫然跳入伍君颺的眼底。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jyj&gyg
黑色的鋼筆字秀雅中透著一股大氣,一筆一劃映在伍君颺的眼簾,鑽到了他的心間。
雖然天長地久也會有窮盡的時候,我們生死離別的遺恨卻長遠不絕。
江一嘉,顧夜歌。
清睿的鳳眸盯著指尖的字,波光靜的有些像七月的天山湖泊,明亮而冷清,眉頭處淺淺的擰著。
真不能忘了他麽?
靜謐的空間裏突然響起一陣嗡鳴。
“伍君颺”
伍君颺接起手機,聲音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