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合歡宗妖女vs病態佛子(8)

趁著祁隨換衣服的間隙,林笙笙穿著濕噠噠的裙子,雙手拎著裙擺,在他房間裏來回地轉悠。

“難道就沒有什麽密室嗎?”

林笙笙蹲在牆角處,伸手在牆壁上敲了聲,沒有發現異常。

然後又按了一下那些擺放的小玩意兒,看看能不能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摁一下就能觸碰機關。

雖然寶雲樓修建得很奢華,但是祁隨的房間卻隻有小小的一方,還沒有她的笙歌殿大,

房間裏的東西也很簡潔,幾乎一覽無餘,看不出哪裏能夠藏東西。

如果沒有文書之類的東西,那麽應該有間密室。

畢竟這偌大的寶雲樓,隻住了一個祁隨,平日裏要想幹點什麽,著實也很方便。

“我就不信了,祁隨這麽能藏。”

林笙笙找了一圈,但凡是覺得可疑的東西,都上手碰了碰,就連放在桌子上的那串佛珠,林笙笙也拿起來看了好幾眼。

但都是一無所獲。

因為這次是特殊任務,所以250係統不會給任何幫助。

即使某個牆縫裏真的有夾層或者有個密道,也必須由她自己找到才行。

等於說祁隨的真實身份,必須要她親手查出來。

櫃子裏隻放了幾件僧袍和裏衣,不過最裏側放了一個匣子。

林笙笙視線往屏風後看了一眼,然後動作利索地將匣子拿出來,匣子沒有上鎖,一看就不是重要的東西,林笙笙直接將它塞了回去。

接著又走到一側的書架旁,書架上擺滿了佛經,林笙笙隻是匆匆瞟了幾眼就覺得頭疼。

畢竟從小不愛念書,更別提那些一聽就讓人犯困的佛經了。

但還是強忍著,挨個碰了一下書架上的書,依舊沒有動靜。

整間房子找了個遍,林笙笙最後把目光鎖到祁隨的**。

“會不會藏在**呢?”

林笙笙微微擰著眉,試探性地走到床邊。

按照以前她看的那些話本,古代人特別喜歡在房間裏裝各種機關,**也是設機關的好地方,或許轉動了某一處,就能出現一間密室。

林笙笙果斷地爬上了祁隨的床,踢掉了鞋子後,直接鑽到床裏側。

掀開上麵的棉絮,然後對著木板敲了敲。

“怎麽還是沒有呢?”

林笙笙在**也找了個遍,依舊沒有發現有什麽機關,或者藏了什麽文書,能夠證明祁隨的身份。

跑到床尾,距離衣櫃隻有一掌之隔,沒有放任何東西,自然也沒有什麽機關。

幾乎整間屋子都找不出任何破綻,林笙笙都有些懷疑是不是係統出錯了。

但畢竟發布了這個任務,就證明祁隨絕對不會隻是一個普通的和尚。

上頭那位弄出來的係統,怎麽著也不可能真是個250吧。

受盡天下人敬仰的佛子,究竟有怎樣的身份?

林笙笙目前掌握的信息不夠多,就連猜測也沒有方向。

跪坐在祁隨**,林笙笙已經被水浸濕的紗裙,同樣染濕了他的床鋪。

剛想從**下來,但是祁隨已經從裏間走了出來。

林笙笙一愣,迅速地縮回了**,然後故意將身上那件最外層的薄紗脫下,身姿妖嬈懶散,斜斜地倚在床榻上。

“佛子,我的玉簪呢?”怕祁隨起疑,林笙笙隻得裝作原主,一看見祁隨就犯花癡。

尤其這種情景之下,原主應該秉持著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態度。

所以林笙笙索性就倚在他**,這樣遵循了原主的習慣,又不會讓祁隨起疑。

祁隨手裏捏著那枚玉簪,一出來就瞧見林笙笙倚在自己床榻上,姿態妖嬈,盡顯嫵媚。

“下來!”

不知為何,林笙笙總覺得此刻的祁隨,和往常見到的不太一樣。

話語裏有著微微嗬斥,視線有些不由自主地飄向床尾那處。

本就在觀察祁隨,自然將他這微不可見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林笙笙心裏了然,故意裝傻。

“我可等了許久,佛子還沒有把我的玉簪還給我呢。”

祁隨微抿著嘴,因為是晚上沐浴,所以剛才隻拿了件換洗的裏衣。

此刻站在床邊,白色的裏衣襯得他削瘦挺拔,莫名有種遺世而獨立的錯覺。

林笙笙覺得,若祁隨不當和尚,那絕對是個翩翩公子。

當然了,就算現在是光著頭,那也足以吊打皇城中那些所謂的美男子了。

祁隨緊緊捏了捏手裏的玉簪,見林笙笙滿頭青絲隨意披散,因為染了水漬,好幾處青絲緊貼著她的臉龐。

青絲烏黑,而林笙笙膚色白嫩,視覺上有種莫名的衝擊,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拂開這縷青絲。

祁隨吞咽了口水,默默垂下眸,然後將手裏的玉簪遞給了林笙笙。

“既然施主無事,還請速速離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尤其一方是合歡宗妖女,另一個則是天下人所供養的佛子。

就像是黑與白,怎麽可以出現在一個地方?

“可我身上濕透了,佛子既然慈悲為懷,又怎麽忍心看我穿著這件衣服出去呢?”

林笙笙順杆子往上爬,心裏還念著床尾那處,還得找機會過去敲一敲。

“……”祁隨沉默了幾秒,見她身上的確已經濕透了,眉眼染上了一絲糾結。

林笙笙也不著急,反而“漫不經心”的來了一句:“笙笙以前可不知道,原來佛子鎖骨之下,有塊狀如蓮花的胎記。”

剛才掉進浴桶裏的時候,祁隨在洗澡,所以那些該看的不該看的,林笙笙都看見了。

至於鎖骨下的那塊胎記,林笙笙倒是不想記住,奈何那蓮花形狀著實漂亮,以至於她剛才還瞟了好幾眼。

“……”

祁隨再次沉默下來,嘴巴微微抿著,眉眼微垂,整個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可是林笙笙卻莫名感到一股殺氣。

轉瞬即逝。

林笙笙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細想,那股殺氣早已消散。

“林施主,貧僧是出家人,還請施主不要戲弄貧僧。”

祁隨微垂著眼眸,掩飾了眼底的那絲情緒,整個人一如既往的和善。

“笙笙沒有想戲弄佛子,隻是笙笙衣服濕了,不知佛子有沒有衣服借給笙笙?”

林笙笙眼眸轉了又轉,整個人透出一股子狡黠,卻又帶著三分慵懶,讓人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請求。

剛才林笙笙似作無意說出的那句話,實際上也是在威脅祁隨。

畢竟一個佛子,讓人知道了他身上的胎記所在。

任誰都會浮想聯翩。

佛子在燕國,地位甚至比燕鈺還要高,但也因此要承擔更多的責任。

比如,佛子就應該清心寡欲,為民祈福。

倘若和合歡宗妖女廝混的消息放出去,燕國指定大亂。

祁隨這次倒是沒有沉默,轉身打開一側衣櫃,從裏麵拿了件月牙色衣袍。

“貧僧隻有這件衣服未穿過,林施主可以先換上,貧僧去門外等候。”

說完,祁隨轉身就出了房間,然後站在門口背對房門。

林笙笙見他出去,不由鬆了口氣,垂眸瞟了眼那件衣袍。

衣袍看起來做工簡單,但摸在手裏卻又十分順滑。

料子一看就金貴,林笙笙心裏更是好奇,祁隨一個和尚,哪裏有錢來買這麽好的料子做衣服?

畢竟佛子嘛,買東西就俗了。

錢呢,更是身無分文。

林笙笙隨意地扯過衣袍披在自己身上,然後將那根簪子拿起,順手將自己的頭發挽起。

做完這一切後,林笙笙放輕動作,爬到床尾,仔細觀察這處究竟有何不同。

如果這裏有密室,那麽一定有塊地方是空的,隻要能找到機關,就能順利潛進去,到時候再找出祁隨的身份,就能完成特殊任務。

林笙笙心細如發,一絲一毫都未曾放過,仔細地看著鋪在**的那層木板,並未察覺有何不同。

跪坐在**,林笙笙腦袋往前探了探,束發的那個簪子卻不小心掉了下來。

好巧不巧就砸在衣櫃和床尾中間那塊地磚上,隨著簪子砸下,不知觸動了何處,**傳來輕微的“哢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