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腹黑x傲慢(8)

低垂額頭的謝無塵薄唇扯出一個深深的弧度,仿佛嘴角咧到了耳後,肩膀更是興奮的抖動。

蠢。

她比他見過的所有人都要蠢。

帶路的人是他,故意把少女帶到這片區域,此處是b市有名的惡徒組織。

惡徒組織,首領本是判了死刑的罪犯,在末世來臨後,從牢獄中逃出,召集各地無惡不作的惡徒,成立了這麽一個組織。

基地多次派人來剿滅,都被組織的人殺了,裏麵大多都是強壯、狠絕的男人,在得到異能後,想到的並不是對付喪屍,而是劫掠靠近這一片的人。

末世,各處都會滋生這種組織,原本的法製社會遏製住了他們的天性,在末世後,天性釋放,他們甚至編織了早期的奴隸時代。

所有女人男人都成了他們的奴隸,各個組織交換、拍賣,從中獲得利益。

這隻是末世後的幾個月,再過幾年,這些組織會更加成熟,連政府基地都拿他們沒有辦法。

謝無塵喜歡這種地方,充斥惡意、人都會變成惡獸、毫無底線,隻有無窮無盡的欲望。

這樣的人,最適合末世。

薑織沒注意發病的謝無塵,視線一轉,在四周看了看。

這時,厚厚的鐵門從外麵推開,進來幾個人,驟然讓室內氣氛陷入恐慌,有幾個人縮了起來想要避開他們的視線。

來人的目的是來挑選首領的女人,他們首領喜歡女人,最喜歡折磨漂亮的女人,所以一晚上就會有一個人死。

剩下來的人多多少少明白一些,都不願意被他們選到。

領頭的眼鏡男步伐不緊不慢地在各個角落走了一圈。

薑織不清楚狀況,召喚出異能板磚,也學著旁邊幾個人縮了起來。

她們那麽怕,肯定不會好事。

坐在她身邊的謝無塵掉了鏈子,忽然站起身,衝著跑著就要往外,被幾個人緊緊拽著。

眼鏡男回頭,在與謝無塵對視的那一刻,整個人頓在原地,雙目漸漸無神,仿佛被控製住一般。

漆黑短發遮住眉眼的謝無塵很快低下了頭,被那幾個人丟到地上。

而眼鏡男卻走向角落裏的薑織麵前,一把將她扯著領口起來,對身後的人道:“就她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薑織還沒從謝無塵那邊反應過來,就被人拖拽著往外走。

躺在地上的謝無塵身體難以抑製地顫抖,瞳底的興奮愈來愈濃。

他想看到。

想看到——

.

拖拽出地下室的薑織跟著他們來到一間房子裏,裏麵有兩個婦女等著她。

在眼鏡男帶人離開後,薑織整個人坐在地板上,麵上驚慌失措,心裏罵著人。

“謝無塵他是人嗎??”

777:“他不是。”

薑織:“……”

777欲言又止:“他是喪屍領主。”

擁有超高智商,能力恐怖,不僅能控製喪屍群,還能控製人類。

方才那個眼鏡男就是被他控製了。

薑織眼看著那兩個婦女越靠越近,強撐著鎮靜,質問她們:“這是哪裏?你們是誰?”

婦女雙眼無神,麵無表情,顯然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雙臂一邊一個,提拖著往裏麵浴室裏走去。

在被她們一頓搓澡及洗漱後,薑織快一個禮拜沒洗的腦袋,又香又幹淨。

她差點就維持不住臉上的恐懼了。

換上一身雪白的白紗裙,蓬蓬起舞,站在落地鏡前,映著少女鵝蛋般的臉,容顏仿佛蒙上了層朦朧霧氣,美得驚心動魄。

在白裙襯托下,少女像是天上走下來的仙女,周身氣質出塵、純淨。

身後的兩個婦女眼裏出現了一抹光,但很快消逝。

一想到明日一早,少女便會變成一具折磨不堪的冰冷屍體,她們低下了頭,好似已經麻木。

薑織心情不錯,自從來到這個末世,洗澡洗頭都是奢侈,還是第一次這麽幹淨。

很快門外的眼鏡男敲響了房門,將她帶走。

在察覺到旁邊兩個跟班投過來的視線,薑織眉頭皺了皺,對他們呲了呲牙,“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嗎?”

跟班們一聽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出了聲。

倒沒想到少女膽子這麽大,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說這種話。

薑織視線瞥了身旁眼鏡男一眼,躊躇了會兒,忍著害怕,大聲問他:“你們,你們要帶我去哪?”

眼鏡男相貌俊逸,五官淩厲,戴著的眼鏡折著淺淡色的月輝,聲音平靜:“今晚你是我們首領的女人。”

所以,帶她去的地點隻會是首領住處。

薑織“哦”了一聲,自知難以從他們手裏逃脫,隻能靠著跟他們說話緩解恐懼。

“你叫什麽名字?”

眼鏡男漆黑瞳眸微閃,抬起手指推了推眼鏡,眉眼溫和混雜著一絲熟悉感。

“薄九。”

惡徒組織的二把手。

薑織在他臉上看了許久,忽然道:“薄九,你跟我的一個跟班好像....氣質和神態都好像...”

“哦,忘了跟你說,我跟班你也見過,名字叫謝無塵。”

薄九抵在鼻梁前的修長手指驀然收緊,很快神色恢複正常,蒼白近乎到透明的麵色浮出薄薄的紅意,語調微轉:“是嗎?”

薑織點頭,雪色白裙迎著皎月光清透似蝶翼飛舞。

“不過他很慫,是個笨蛋。”

提到謝無塵,她就一肚子的氣。

笨蛋那時候竟然還想著逃跑!薑織以為他慫,卻沒想到在逃跑這方麵,他比誰都膽子大。

薄九藏在鏡片下的黑瞳閃爍違和感十足的瘋狂,似非似笑地問:“你很討厭他嗎?”

薑織想了想,最後還是搖頭,扯著唇角道:“他雖然笨,但是個老好人。”

那天他其實不用跟她過來的,駱恒隊伍人人都比她強比她厲害,他們能保護好他。

不像她,還沒保護他兩天,就被關到這裏麵來了。

能不能離開都是問題。

不知不覺中,她無意識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站在她身旁聽清了的薄九唇角抿緊,帶著刺骨的寒意。

語氣卻不變。

“你也笨,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