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如何攻略傲嬌鬼王?(8)
嚇得司機師傅頭頂直冒冷汗。
媽啊,碰到鬼了。
薑織一路想問問鬼王大人這一片有沒有惡鬼的蹤跡,在達到目的地後,剛想付錢,就聽到司機師傅瑟瑟發抖的開口:“不用,不用付錢,你們,你們下車吧。”
下了車的薑織滿臉茫然,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一路都幹了什麽,把人家嚇成這樣。
悄悄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玄袍男人。
清冷的銀白色月輝傾瀉在他的身上,墨色的長發與漆黑龍袍近乎融合,結合上那張俊美妖孽的麵容,遠遠看,像是古畫裏的人。
帥啊,真的好帥,又是混血,又是帝王,在這裏,該有多搶手。
陷入思緒中的她沒發覺自己把心裏的話說出了口。
湛無燼周身氣勢仿佛凝結成寒冰。
“你想死嗎?”
薑織連忙捂住嘴。
和發帖人碰頭,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生,她看上去還是個高中學生,臉色不太好,眼下一片青黑,熬了好幾晚的夜。
“你,你是知知?”女生名字叫朱盼盼,性格有些靦腆。
薑織點頭,她網站id就是知知。
女生見她也挺年輕的,還是一個人過來,不想拖累她,便道:“我家真的有鬼,很危險的,知知姐。”
薑織沒關係的搖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放心,我祖上三代斬了無數隻鬼,輪到我這代,也斬了上千隻鬼了。”
少女言辭鑿鑿,令人心生信服。
朱盼盼一聽,當即便帶她去家裏。
她的住處在一片筒子樓小區裏,一路上彎彎繞繞,旁邊開了不少家店鋪,來來往往,晚上還有好幾個人散步。
來到一棟筒子樓前,步行走到五樓。
朱盼盼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不同於鬼王身上的冷意,屋子裏散發出來的陰寒感覺能從背脊竄到天靈蓋。
薑織心頭一緊,身體驟然僵硬,不敢往屋子裏踏入一步。
鬼。
有鬼啊。
她原本就沒有抱什麽希望來的,可怎麽都沒想到隨便找到一個帖子,會有惡鬼。
朱盼盼似乎沒有看到屋子裏陰沉沉飄出來的黑霧,徑自走進屋子裏,在發覺到薑織還站在門口沒有進來時,不由疑惑地問:“怎麽了?”
薑織深吸了口氣,努力地挪了挪腳,想走進去。
站在她身後的湛無燼冷不丁出聲:“不到半個時辰了。”
薑織轉頭,烏眸水盈盈漾著可憐的光澤,無聲地張口:“我知道啦。”
湛無燼冷冷看了眼少女昳麗到沒有一絲瑕疵的麵容,唇角兀地彎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宛若揉雜著無限惡意:“進去割破手,你的血能吸引它。”
薑織:“.....”
在他眼裏,她就是一個專業吸引惡鬼的工具人。
不再看身後魔鬼一眼,薑織踏入陰冷至極的屋子,視線跟隨著頭頂縈繞的黑霧,走到了一個房間前。
朱盼盼見狀,對她更信賴了,走過來解釋道:“房間裏就是我說的怪事。”
“在一個月前,我媽媽在路上撿到半截項鏈,是黃金項鏈,看上去年代非常久遠,我媽就把項鏈擱在家裏收藏。但沒想到,沒過幾天,我媽媽就變了。”
“像是變了一個人,白天不出門,晚上穿著旗袍,畫著濃妝在家裏唱歌。”
朱盼盼越說眼睛越紅,眼淚撲簌簌蜿蜒而下,哽咽不已:“我跟她說話,她都不理我。我發了論壇,他們都說我媽媽是被鬼附身了。”
薑織麵色平靜地聽著,心裏卻慌得一批。
還是個民國的惡鬼!
朱盼盼還未說完,一道尖銳的叫聲透過房門從裏麵傳來,房門也被一下又一下地撞動著,似乎想撞破房門出來。
朱盼盼見狀,嚇了一跳,慌亂地道:“怎麽會...我媽媽從來不會撞門的...”
薑織抬起手臂聞了聞,歎了口氣。
她也沒想到自己這具身體對於鬼而言,有著這麽強的吸引力。
“盼盼,你家裏有刀嗎?”
朱盼盼愣了愣,連忙點頭,“有啊。”
說罷找了把水果刀遞給她。
薑織舉起手裏的水果刀,對身旁的女生道:“你出去。”
朱盼盼慌不擇路,但看到她胸有成竹的神色,情緒平複下來,認真地應聲,抬腳離開。
整個客廳剩下她一個人,薑織環視四周,怎麽都找不到湛無燼的身影。
薑織闔上眼簾,深吸了口氣,片刻,抬起緊握著水果刀的手腕,貼著手心用力一滑。
鮮紅血液迅速往外溢出,順著手指一滴一滴砸落在地板上。
房門裏的惡鬼停止了撞擊,一瞬間,黑霧將客廳籠罩,陰冷氣息宛若附骨之蛆,密密麻麻落在她的皮膚上,帶來陣陣冷意。
惡鬼脫出凡人軀殼,裹著黑霧四麵八方將她襲來。
薑織身體顫抖得厲害,緊閉雙眼,卻遲遲沒有等到死亡,或是疼痛。
男人富有磁性又格外冷淡的輕慢聲音落在她的耳畔。
“這次倒是沒暈。”
麵色蒼白的少女睜開雙眸,烏木似的瞳仁倒映著他的臉,氤氳著薄薄水霧,眼角暈開薔薇般的紅意,咬著唇瓣。
許久才緩緩開口:“今天,可以了嗎?”
湛無燼瞳孔暗似不可直視的深淵地獄,視線從她麵容移到正溢著鮮血的手心上,邁開沉穩的步伐,走到她的麵前。
修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往上抬起,血液裏散發的香味足已令所有惡鬼沉淪癡迷。
他微微垂額,伸著猩紅舌尖輕輕舔舐少女細白柔軟的手心,嚐到那股腥甜的味道。
薑織神色驀然呆愣。
濕冷沿著手心帶來絲絲麻麻的觸覺,如同冰窖般的冷意透過毛孔沁入皮膚裏。
等回過神,薑織倏地抽回了手指,步伐退了退,不可置信地望著男人,低軟的聲音帶著些輕顫。
“你,你幹什麽!”
繼任帝王十幾年,什麽絕色容顏的美人他沒見過,縱使是赤身躺在他的龍**,他也未有過一絲欲望。
但這次——
他舔了舔沾著血液的薄唇,給那張妖冶俊美的麵容添了幾分致命蠱惑,煙藍色瞳眸幽深無底,“想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