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如何攻略傲嬌鬼王?(4)
還好地板上是木質地板,上麵鋪了層地毯,不然她手肘處都要磕破皮。
周身彌漫著一陣陣寒冷氣息,往她暴露在外的皮膚裏鑽去。
薑織冷得打了個哆嗦。
她眼尾染上紅意,在昏暗沒有一絲光線的房間裏,愈發襯得容貌稠豔,透著無比脆弱的可憐感。
站在她麵前的玄袍男人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的臉,藏在陰暗瞳底身處都是晦暗殺意以及惡意。
她太過於弱小,都無需耗費他多少力氣。那宛若天鵝頸般的脖子纖細雪白,輕輕一折,就能折斷,她就會變成一具沒有任何氣息的屍體。
可惜。
還殺不了她。
薑織顫巍巍坐起身,揉了揉摔痛的胳膊肘,半晌,從地上站了起來,步伐越發謹慎起來。
總算來到茶幾前,找到了她的手機。
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勉強照亮了被黑暗籠罩的房間。
她走到剛才被絆倒的地方,在看到地上什麽都沒有後,麵色驀然蒼白起來。
為什麽,沒有東西?
明明她走過來的時候,拌到東西了啊!
薑織不敢細想,咬緊唇瓣,心裏不斷安慰自己。
錯覺!錯覺!
跟物業打了一下電話,原因是跳閘了,很快房間又來了電。
薑織匆匆吹幹頭發,躺進被子裏。
正值炎夏,夜晚的溫度也不低,家家戶戶都打開了空調驅熱。
薑織卻沒有開空調,因為....
房間無緣無故很冷,仿佛空調已經開了18度,冷得她隻能裹上厚厚的棉被,蜷縮在角落裏,蒙住了腦袋。
她睡得不踏實,半睡半醒,睡眠很淺。
躺在**的少女將棉被遮住了整個身體,後麵許是熱了,一隻雪白的腳從被子露了出來。
那隻腳跟她人一樣漂亮,在清淺的燈光下泛著白皙光澤。
玄袍男人視線掃了一眼那隻腳,墨眸意味深長地眯起。
這若是作為戰利品,應是他最滿意的戰利品。
他身體緩緩前傾,抬起修長的手指微不可查地撫摸著那隻玉足。
那邊察覺到刺骨冷意的薑織忙不迭收回了腳,那股冷意仿佛能夠帶走她身上所有的熱度,冷得她瑟瑟發抖。
為什麽會這麽冷啊!!
一夜夢醒。
薑織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丟到一汪萬尺寒潭之中,冷了一晚。
醒過來後,她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昨晚的寒冷消失了,而她也感冒了。
薑織連打了幾個噴嚏,從**下來,頭暈眼花,身體發軟無力。
“我恨鬼!”
777於心不忍:“去醫院瞧瞧吧。”
薑織走在地板上像踩在柔軟棉花上一樣,頭重腳輕,走到浴室洗漱完出來,離開家門,打車去醫院。
“反派是變態嗎?昨晚盯著我看了一晚上。”
她能確定!反派一晚上都沒走!
777越說越小聲:“難道不是嗎?”
反派難道不是變態嗎....
薑織這才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傻不拉嘰的問題。
是變態!不僅變態,還喪心病狂!
她在醫院吊了藥水,還打了針屁股退燒針,走出醫院,腦袋更暈了,屁股還痛。
這樣不行啊。
還沒等解開血契,她就要被反派冷死了。
薑織決定,今晚開暖氣。
沒打車回家,她吃了早飯,在旁邊廣場裏散了散步,最後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休息。
剛闔上眼準備睡一覺,旁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生病了就別在這裏睡覺啊!小姑娘,回家睡吧!”
薑織以為是哪位好心的老太太跟自己說話,轉頭想說沒事。
卻什麽人都沒看到。
倒是旁邊那棵大樹幹上出現一張嘴,一張一合地在說話。
“回家睡吧,小姑娘。”
薑織瞳孔地震,身體不停地顫抖,不可置信地瞪著身後的大樹。
樹...說話了???
大樹跟她對視,也嚇了一跳,“你你你,你能聽到我說話??”
薑織沒有回答,站起身,步伐平穩地離開。
在大樹眼裏,少女在它開口的說話的瞬間,撒丫子跑了,仿佛後麵有什麽鬼怪在追自己。
從泓昆山回來後,薑織發現身邊出現了各種各樣奇怪的事。
這讓相信科學的她,遭受到致命的打擊。
以至於回到家裏,躺在沙發上,她還沒從驚嚇中反應過來。
手機這時響了,是她的發小。
“小織織,南城那邊出現了脫離科學範疇的事,你要來打假嗎?”
發小跟她不同,從小就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神,對這些興趣極高。
薑織回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視線落在掛在牆壁上的相機上,當即回答:“去去去!”
聯係好了,她當天整理好行李,坐車趕到南城,與發小李倩碰頭。
李倩瞧著她的臉色憔悴,不由擔憂地問:“你怎麽了?”
薑織沒事地擺擺手,道:“有點感冒發燒。”
李倩一聽,也沒有多驚訝。
自己這個好朋友就是如此,哪裏有鬼神傳說,就往哪裏跑,有時候連自己身體都照顧不好。
到達訂好的酒店裏,薑織就接到了傅言的電話。
去泓昆山找尋惡鬼傳說的六人之中的楊順死了。
那個恐怖作家。
就死在家裏,法醫驗屍,是嚇死的。
薑織聽到這個消息,心頭一緊。
傅言在電話裏說讓她最近別往外走,注意安全,還說想約時間跟她見一麵。
薑織想到自己來南城的任務,隻好跟他說自己還有事,等有空再約。
傅言也沒有再說什麽,掛斷了電話。
此時他正在停屍房裏,站在旁邊的藍曼安滿臉驚恐地道:“怎麽,怎麽好好的一個人,就死了呢……”
謝明明也來了,捂著嘴往外跑,嘔了起來。
三人臉色都頗為難看。
事情發生突然,傅言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還會有人死。
這個預感沒持續多久,果然又有人死了。
這次是主播蘇小誌。
跟他最熟的藍曼安連夜找上了傅言,請求他救救自己。
遠在南城的薑織並不知道這些,她跟著發小來到酒店。
晚上來到洗手池前刷牙時,薑織忽地與麵前鏡子裏的一雙冷血動物似的煙灰色瞳眸對上。
透過厚厚度數的眼鏡,她隻覺不寒而栗。
在她的身後,正站著一個身形高大,如瀑布般的墨發束在後麵,那張極具壓迫感的俊美麵容冷酷裹狹著危險的銳利氣息。
隻見男人冷色暗紅的薄唇微微扯起,笑容毫無溫度,卻透著駭人的氣勢。
“你看到我了。”